谢临川急忙解释：
“其实我也没有想过上交的，只是不小心被领导发现，问了起来……”
季舒苒摆摆手：
“没事儿，左右是给你的东西，你看着处理就行。”
谢临川的搓了搓手指，感觉自己这是走了一步臭棋。
那花茶，他是故意让领导发现的。
为的，自然是立功，将来升职的时候，也能多一项功劳。
可是，他没想到，季舒苒这里居然不配合。
换成普通的小市民，肯定是为了得到官方的青睐，拼命地往外拿好东西。
谢临川想了一下，这才说：
“是这样的，季小姐。国家现在求贤若渴，不知道季小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任职。”
季舒苒摘了一颗葡萄放在了嘴里：
“这倒不必了，我对进体制内没有什么兴趣。”
“主要是，我这人脑子不太好使，哪一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之前我看过一本小说，小说名字我忘记了。”
“里面的女主，是个修道的天才，其实力是为世界第一也不为过。”
“但是，她是个非常大公无私的人，哪里有灾难，哪她永远都是冲在第一线。”
“因为有人告诉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国家和人民都需要她的守护。”
“她的道心，就是为国为民，大公无私。”
“听起来很好是不是？”
谢临川知道季舒苒要说什么了，脸色有点不太好。
他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确实，在面对一些实力特别强大的人的时候，国家一般会采取洗脑政策。
也就是所谓的PUA，进行精神控制。
让这种人不能够成为危害社会的毒瘤，甚至是成为一个利国利民的利器。
至于对方的道心是否有利于修行，是否会破碎，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的范围内。
若是能因为道心破碎死了，一些高层甚至还会感到庆幸，庆幸这样一个能威胁到其生命的人死掉了。
不过，谢临川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毕竟，若是他们支部有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坐镇，本就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其实在体制内也没有什么不好，修行资源都是集中分配，这就好比是修真世界的大宗门弟子，比散修有保障多了。”
“你看，像女娲石这样的好东西，也都掌握在国家的手中。”
“外面的散修，根本就接触不到。”
或许，对谢临川而言，女娲石确实是有巨大的吸引力。
但是在季舒苒这里，女娲石还真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说白了，也就是担了个女娲石的名头罢了。
不过是一块比较大的灵石。
对季舒苒来说，还真是可有可无。
“算了，谢书记，我这人没有什么大志向。就想小富即安。”季舒苒继续拒绝。
“而且，再过些日子，我们就会进入新世界。”
“到了新世界，就会有新的规则。”
季舒苒的话没有说完，可是也表达出了她的一些不信任。
比如，之前S市的那个姜英雄的事，好像石沉大海了，根本就没有解决。
在漫长的岁月中，组织内部也出现了一些腐坏的地方。
如此影响到了公信力度。
能当上S市公安局局长的人，其背后的靠山也是很硬的。
要动姜英雄，就肯定要动S市公安局局长。
即便当时网上群情激愤，但是姜英雄事件，还是被悄无声息地压了下去。
季舒苒说不失望是假的。
谢临川本来以为，今天这场谈判会很顺利，但是没想到季舒苒的爱国情怀，好像也没有那么重。
这么娇娇小小的一个女孩子，还是个主意大的。
国家的资源都看不上，谢临川推测季舒苒应该是掌握着什么更厉害的修炼资源。
否则，他不相信季舒苒会如此的无欲无求。
“季小姐，你也应该知道，有国才有家。”谢临川仍然不放弃，甚至开始觊觎季舒苒手里的修炼资源。
季舒苒笑着点头：
“确实如此，所以我带回来了情报上报给了国家，让国家在新世界就能赢在起跑线上。”
谢临川见季舒苒不接招，就干脆摊开说了：
“若是我们国家有更多的高手的话，那么我们国家就会有更多的话语权。”
“伟人可是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然后，在季舒苒那清亮亮的眼睛的注视下，谢临川艰难地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若是你有好的修炼资源，可以上交给国家，然后由国家科学地统筹分配……”
说到这里，谢临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季舒苒的眼神真的太让他难受了。
怎么说呢？
那眼神里面也没有什么讥讽、不屑的情绪在里面，同样的，也没有厌恶、反感的情绪在里面。
就是那么平静，又是那么的透亮。
谢临川的说话声停了，只能听到山里面的蝉鸣，这个夏天好像更加燥热起来。
“谢书记。”季舒苒说，“我明白你的来意了。”
她点点那张黑卡，说：
“这张卡我收下了。这是我应得的。”
后有指指女娲石说：
“女娲石我就不收了。”
“因为我不想进入体制内，我懒散自由惯了，不想进组织内给国家添麻烦。”
“所以，这块女娲石，还请你收回去。”
谢临川见状，急忙说：
“我来的时候，领导交代过了，无论季小姐答不答应加入组织，这块女娲石都会送给您，就当是结个善缘了。”
若是真的让季舒苒只收一张黑卡，那么他们之间的情谊就算是被一次性买断了。
这可不行。
像季舒苒这种人，虽然受不了束缚，但是国家有难的时候，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打好关系是十分有必要的。
一块女娲石而已，他们还是舍得的。
季舒苒一笑：“也好，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会酌情出手的。”
这话说得有点傲慢了。
谢临川压下心中的那点儿不舒服，又不想就此告辞。
一个转念，就开始请教起季舒苒修炼上的问题。
若是季舒苒肯指点他，有了这点儿半师的情谊，以后也能有借口常来常往。
这点儿上，季舒苒倒是没有吝啬。
在掌握了法则的她的面前，很多修炼问题，都是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
甚至，季舒苒还发现了谢临川修炼功法的问题。
修炼着这样的有问题的功法，谢临川居然还能年纪轻轻就有了这样的修为，也着实的天赋极好了。
季舒苒眉头微蹙：
“组织里面的修炼的功法都是你修炼的这一套吗？”
谢临川极为敏锐，小心地问：
“季小姐，可是修炼功法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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