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经理和另一只狐兽见时机成熟,笑着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间,走之前还带上了门。
现在屋内只剩下了季遇礼和李清秋两个人。
李清秋还在继续着他的攻势,不停地喂酒,时不时还帮季遇礼按摩。
季遇礼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气氛越来越迷乱。
“季经理,您好像很难受?”李清秋脸上换上了担忧的神色,“怎么了?”
“没……没事。”季遇礼摇了摇头,甩开了李清秋贴在自己脸上的手。
“是累了吗?”李清秋挨得更近了些,整个人都倒在了季遇礼身上,朱唇轻启,声音摩擦着季遇礼的耳朵,“要不要……我帮您放松一下?”
季遇礼没听清,他不知道李清秋在呢喃些什么。
李清秋默认了季遇礼的应充,手慢慢往抚上了季遇礼的胸膛。
季遇礼觉得好不适应啊。可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浑身的血液加速。
手继续往下划。
“遇礼……放松。”李清秋换了个口吻。
在到达小腹处时,手被季遇礼一把抓住了,季遇礼似乎用了最大的力气,那只手如同一把钳子,钳死了李清秋的动作。
“疼!”李清秋发出惊呼,看了眼被抓住的手,又抬起头看向了季遇礼的脸。
季遇礼还是醉醺醺的状态,可却像是换了个人,双眼布满血丝,瞪着李清秋。
“不要这么叫我。”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是他。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是,是!季经理,疼!放手!放手!”疼痛从手腕处如海浪般袭来。
季遇礼的理智似乎被找回来了一点,他松开了李清秋的手,好像意识到了刚才将要发生什么,没心情再待下去了。
无所谓了,应酬,大单,工作……都无所谓了!回家!我要回家!我要见许慕白!
这是季遇礼心底唯一的念头。
拿上外套,逃也似地离开了ktv包间。
现在,包间里只剩下了李清秋一个人,电视还在播放着歌曲。不过已经无人在意了。李清秋揉揉手腕,在那里已经泛起了一片青乌,鬼知道季遇礼用了多大的劲。
“失败了?”李清秋不理解,“明明他已经有反应了!为什么不继续!只因为我叫了他的名字?”
这是李清秋的第一次失败,他所坚信的东西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
…………
季遇礼酒量小,即便意志再坚定也无法抵抗酒精带来的麻醉作用。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呜呜刮着风,吹散了季遇礼身上的酒气。
季遇礼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许慕白睡的正香,在显示屏的上方写着一串数字,是时间。但季遇礼看不太清,数字看着出现了重影。
“我应该让慕白来接我了。”季遇礼将大拇指贴在手机屏幕上,指纹解锁了。
许慕白的照片又换了一张。
“我要干什么来着?”季遇礼看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滴哒——
不知何处响起了滴水的声音。
滴哒滴哒——
滴水声变得更密了。
季遇礼抬起头,几滴水恰好滴在了季遇礼脸上。
“下雨了。”季遇礼心想。
“我应该回家了。”季遇礼抬起腿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忘了打电话给许慕白,脑袋短路,记不清刚要干什么。他只记得,自己要回家见许慕白一面。
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变得嘈杂,路旁霓虹灯的光线被雨丝扭曲。
一对小情侣撑着伞去了一家宾馆,深巷里有一只流浪犬在祈求好心人的怜悯,马路上的车打开了远光灯……
不过这些事都和季遇礼无关。他忘了带伞,倒是在心里生出了哀怨。
“慕白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回家。”季遇礼觉得好累啊,既没力气也没心情。
雨水带走了季遇礼身上的热量,却也带给了季遇礼一丝清醒。
“刚才……我起反应了?”一股恐慌从脑海深处传来,“我……干了什么?”
“我……算是不忠吗?”脑袋像是被人用棒球棍猛敲了一下,头疼欲裂,“为什么许慕白还不来接我!”
“他不是说要来接我吗!他反悔了吗!”季遇礼双手挤压着自己的大脑,“他,不要我了吗!”
记忆出现了微小的偏差,季遇礼以为自己已经打了电话,可他实际上并没有。
“慕白刚才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和我说话?他在生我的气?”季遇礼加快了脚步。
“他知道了?他一定生气了!”
不安,焦虑充斥着季遇礼的内心。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干!他凭什么生气!”在百感交集中又多了一些委屈。
或是恐惧,或是委屈,或是焦虑,或是愤怒。
泪水毫无预兆流了下来。
“他不会不要我的。”季遇礼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他要是还要我,为什么不来接我!”
季遇礼抛下了自己的外套,手机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他就这么跑啊跑,一步步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我要找慕白问清楚!”
酒精的麻醉效果还没过去,季遇礼在路上摔了好几跃,那双皮鞋也被跑开胶了。雨水从上往下浇灌,泥水从下往上浸湿。
季遇礼显得又脏又乱,脸上涕泗横流。可能路边的野狗都比现在的季遇礼好看。
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季遇礼不敢停,跑到了小区楼下。
“灯还亮着!”家的方向季遇礼从没忘记过。那盏灯也从未关过。
三步并作两步,季遇礼边蹦边跑上了楼。
他发了疯似地拍打房门,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慕白!慕白开门!我回来了!我回家了!”
咔答——
门开了。
“回来了?”许慕白脸上刚敷了一块面膜,看到门外的季遇礼也是被吓到了,“遇礼?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哼……呃呜……”季遇礼扑倒在许慕白跟前,用力抱住许慕白的腰,“对不起,慕白!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你别不要我!求你了!求你!!”
“嗯?你干嘛啊!”许慕白没搞清楚,“啊呀!你身上脏死了!我刚换的睡衣!你在东扯西扯讲些什么东西啊!”
“我!嗯……!”季遇礼像是个小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抱着许慕白乱哭,眼泪鼻涕都往许慕白身上蹭。
许慕白想挣脱开季遇礼的拥抱,左右扭动着身体,这一举动可不得了,季遇礼哭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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