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发黑,路边的灯光,散发着泛黄的灯光。
三辆海狮牌面包车熄火关灯,停在路边的树荫下,隐于黑暗里。
周边的工厂不少,又是晚上上班时间,除了机械运转的声音,四周静悄悄,连个人影也没有。
“你确定是这里?”
“潮哥,是这里,上次我们来过,要不是有人报警,非得逼他们把人喊过来!”
“好!是他的产业就行了!小七先把厂子给老子封了,看看人在不在,不在的话,那就给老子把厂子给砸了!”潮哥吩咐道。
“是!”麻七应了声,随即走下了面包车。
在他的招呼下,面包车上的马仔,全部从车上走下来,目测有三十号人,清一色是青壮,手里拿着家伙。
这些人都是社会闲散人员,其中还有人是劳改犯,没有一个是安分的主,好勇斗狠,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兄弟们,前面就是伊人服装厂,潮哥说了,先把厂子给封了,找罪魁祸首,无论找不找得到人,都给我把厂子砸了!”麻七动员道。
早先探查过地形,知道伊人服装有两个门口,一个厂大门口,另一个厂子的是出货门口。
虽然目前只有厂大门口使用,另一个门铁门上锁了,但是为了防止人逃跑,他吩咐几个人过去守着,不让任何人从出货口逃跑。
只见四个小弟手持家伙,绕行过去厂子的出货口。
麻七则是带着剩余人马,浩浩荡荡地走向伊人服装厂的大门口。
他们手里的家伙五花八门,有人手持钢管,有人手里拿着报纸包裹的砍刀,更有人拿着用钢管和大刀焊接的简易版关公刀,看着很唬人。
一群人闹哄哄地来到大门口,保安室负责看门的徐大同放下报纸走出来查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这次他没有喝完酒,非常的理智,转身就跑回保安室,直接拨打了徐勇文的电话。
“给我把大门给砸开!”麻七大手一挥吩咐道。
话音落下,众小弟直接来到大门前,开始推着铁栏门。
“有人来砸厂子了!”
徐大同打完电话,没敢在保安亭待着,直接往厂房方向跑,边跑边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厂子小食堂里,陆文、罗彬、潘正华,王健军几个厂子内保围坐在一起,正在喝着小酒,畅聊着人生。
这个年代,可没有人智能手机,娱乐方式匮乏,大家除了看看电视,便是三五好友坐在一起聊天。
陆文这几天打算住在厂子里,跟工人同吃同住,晚上也没有跑到海平镇上溜达,就让食堂阿姨弄了几个家常菜,买上一大壶本地酿造的米酒,几个大大老粗坐在一起喝酒吹嘘。
“刚才是同叔的声音?”陆文询问道。
“我也听到了,好像是说有人……”罗彬正说着,徐大同的声音再度响起了。
“有人来砸厂子?”陆文腾一下站了起来,连忙往外边走去。
罗彬和王建军等人连忙站起身来,小跑出了小食堂。
“文哥儿,有人来砸场子!”徐大同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老罗去跟沈阳说一声,让工人们都停下手里的货,抄上家伙?”陆文脸色变得凝重,吩咐道。
“好的!”罗彬应了声,连忙跑向了厂房。
“同叔打电话通知勇哥了吗?”陆文看向徐大同询问道。
“我刚打了电话,他们应该在赶来的路上!”徐大同连忙说道。
“那就好!”陆文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王建军说道:“军哥,咱们出去看看!”
“好的!”王建军连忙招呼着几个兄弟,一起过去看看。
陆文一行人来到厂门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厂门口外聚集了三十多号人,手里拿着家伙,正在用力地推着铁栏门。
“同叔,到办公室里打电话报警!”陆文连忙吩咐道。
“啊?”徐大同愣了一下,随即往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只听见轰的一声。
锈迹斑斑的铁栏门,在他们用力推动下轰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音。
这些歹徒气势汹汹地闯入厂子里,大声叫嚷着,先把保安亭的玻璃给砸了个稀碎,随后朝他们走过来。
正在厂房里上班的工人,包括宿舍里休息的人,全部都跑了出来,汇集于陆文的身后,无论男女手里都拿着木棍。
这批木棍是陆文让人采购,为的是防止有人闹事,大伙拿木棍防身。
“文哥!”罗彬手里抱着一把木棍,给王建军几人发放,又递给陆文一根粗的。
陆文接过木棍,插在地上,冷眼盯着走过来的这群歹徒。
麻七一眼就看了陆文,也没有着急吩咐人动手,厂子被他们封了,自认为陆文是插翅难飞了,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他们可是有三十多少号人,全部都有家伙在手,都是在道上摸爬打滚的凶悍之辈,打起架来不要命,可不怕这些工人。
工人们这么大的阵仗,有不少人胆怯,感觉腿都发抖了,引发小小的骚动。
只是见身旁的人都没动,也只能硬着头皮站着,不然早就四处逃命了。
“总算逮到你了!这次没跑,倒是让我很意外!”麻七笑眯眯地说道。
在他看来,陆文的运气特好,第一次在麻将馆外,让人溜了,第二次来这厂子没碰上人,第三次在君豪酒店外,还是让人给跑了。
只是这次他的运气用光了,没能再逃掉了。
“麻七,咱们没有仇吧,你带人来是什么意思?砸厂子?那可是违法的事情,高低得进去踩几年缝纫机!”陆文吸了口烟,淡淡地说道。
这些人不是善茬,真干起杖来,展现他们的凶狠,身后的工人怕是跑得鞋子都不要了。
厂子的内保只有四个人,再能打也不对付那么多人,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等待着徐勇文带人过来,又或者派出所的民警过来。
“你特马找人废了我们黑虎哥,你还敢说没有仇?识相就跟我们走,不然……”麻七指着陆文身后的人,“他们可遭殃了!”
“麻子脸,你特马的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跟你们走,怕是没有活路吧?”陆文冷笑道。
麻七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喊他麻子脸,那是他的忌讳!
“特马,找死!兄弟们给我先把这厂子砸了,再带人走!”他大手一挥,给小弟们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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