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满足?”
陆时晚目光狡黠,闪的白大人心都在发慌。
他答答顿顿道:“是…是…都满足。”
陆时晚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的绣花鞋,哎呦一声。
“欸,我这鞋子穿的有些久了,得回祁王府换了,才能去太医院。”
白大人道:“王妃,鞋子见到,包在微臣身上!”
陆时晚看了白大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啧啧,在这里待了两日,紫云,我们回去换衣裳吧。”
紫云福身道:“是,王妃。”
白大人又道:“王妃,这衣裳也包在微臣身上。”
陆时晚拔出头上的簪子,上下打量了一会。
白大人心如明镜,急切道:“祁王妃,头饰微臣也包了。”
陆时晚抬眸揪了他一眼,“白大人,这怎么好意思?”
“如此贵重的东西,怎能让您送?”
“不怕,不怕,微臣别的没有,这东西…不少。”
他心在滴血。
陆时晚听后,笑着感谢,“既然如此,那本王妃就谢过白大人了。”
说着,她摸了摸腰间,惊呼一声道:“糟了!”
众人一愣,“怎么了?”
“银子,我的银子都买了药,如今身无分文。”
“紫云,走走走,回祁王府去,我去申请百两银子,这才能去救人啊。”
陆时晚随后对着在场的人满怀歉意,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抱歉啊,我得回去向我家王爷申请银子,你们都等等我。”
白大人好想哭啊。
他刚刚为什么要说都满足?
这胭脂水粉衣裳鞋子就值不少银子,还不能送单的,而且普通布料还送不出手。
他伸出手,捂着扑通跳动的胸口,带着哭腔道:“王妃说什么呢。”
“不就是百两银子吗?微臣府上有,微臣给您送去。”
“您只管去和太医院院首探究药理,其他的微臣都替您包办了!”
听到这里。
陆时晚满脸惊讶地对着白大人说。
“白大人,您也太好了吧?”
“我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特殊照顾啊,既然您说了我也不好拒绝。”
“好好好,我这就进宫。”
白大人欲哭无泪,心在滴血,还不能言。
他笑道,“祁王妃,微臣不过是举手之劳。”
“家中…开支少了,这银子也就少用了,不必还…”
紫云站在身后,捂嘴偷笑。
欧阳灵犀惊呆了,这祁王妃这么有本事?
先是让几个权臣来门口求她开门就算了,出门前还送她衣裳首饰,金银财宝?
这这这…
完全就是她膜拜的女神啊。
她两眼发光的望着陆时晚。
彪,太彪了!
白大人弱兮兮道:“祁王妃,微臣…送您进宫?”
陆时晚笑着说,“好,好啊。刚刚就应该送了,耽误这么久,可都是你们拖延本王妃的时间啊。”
“是是是。”
“都是微臣的错。”
站在后面的六部,都傻眼了。
王妃,似乎有点…与众不同啊…
反应过来的六部,急忙迎着陆时晚出门,出门前,陆时晚看了一眼屋内的百姓。
“你们都不要出来,切记。”
“是,祁王妃。”
事情都到了如今地步,他们还有哪里看不明白?瘟疫扩散,全城惶恐。
他们这些人都没被传染,那是幸运。
马车急匆匆的朝着皇宫驶去。
白大人则灰头土脸的回去府上,去准备答应陆时晚的那些东西,他边走边哭,带着的面纱全部用来止泪了。
不少官兵看见他这模样,都不敢说话。
皇宫的太医们早已等得焦虑不安了,祁王妃这么久还没有进宫,是不是还没有找到。
尤其是皇上,听见几个太医说,给不出准确方案的时候,他气的直接拿着奏折,砸到他们头上。
“王太医,朕给了你们这么多天时间,你们居然一个结果都没有,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朕?”
王太医作为太医院院首,心里压力山大。
他擦了擦额肩的汗水,胆怯道:“皇上,实在是这次瘟疫和十年前的瘟疫完全不同。”
“微臣用了几个法子,病人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瘟疫像是发疯一样,在患者的体内加重了,皇上,微臣怀疑这次的瘟疫有蹊跷。”
“似乎,似乎是邻国才有的病症。”
皇上目光一拧,想起使臣来到的第二日便生出了瘟疫。
“会不会是这次……”
王太医道:“不会,瘟疫需要时间爆发,一日是不可能的。”
“他们来皇城需要数月,若是有也是其他县城爆发,可如今却发生在皇城。”
皇上目光幽幽,道:“有没有可能提前…”
王太医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皇上,若是这样的话,那明知道有瘟疫他们来这里,岂不是自寻死路?”
皇上不置可否。
“去把丞相和傅将军以及谢尚书找来!”
“是,皇上。”
李公公步履匆匆,从御书房离开。
这才到门口,就撞见了戴着面纱的女子,他心中一猜便知道是陆时晚。
“奴才给祁王妃请安。”
“太医在吗?”
“在在在,祁王妃请进。”李公公急忙把门打开,让陆时晚进去。
看着人进去了,六部的几个尚书,都舒了一口气。
瘟疫紧急,他们今日花费了多少功夫才找到祁王妃,可不能让人跑了。
不然他们可就遭殃了。
想到上一任的尚书,他们眸光都闪着一股杀意。
真是好,家被抄了还不忘拖他们下水。
当初他们也是听从他的吩咐,如今?
哼!
别让他们见着,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祁王妃。”
皇上看着面前戴着面纱的女子,几日不见,她似乎又滋润了一圈。
就那双眼睛散漫的眼睛,看着就知道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想到自己这几日,过得跟狗一样。
他眼中闪着嫉妒的光芒。
“朕听说你在的那家酒楼,有个得瘟疫的大娘,被你治好了?”
“回父皇,是的。”
王太医目光灼灼,激动道。
“祁王妃,不知您用了什么样的药方,让那位大娘好的?”
陆时晚望着王太医,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随即从案桌上拿出笔墨,把大娘的病症都写在纸上。
王太医接过陆时晚的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他越看越激动,越看越激动,最后两眼发光。
“祁王妃,恕微臣斗胆,您这医术和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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