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于吴辛韵的开心,陈英恒便有多丧气。
陈英恒在看到吴辛韵身旁的陈英雅时,脸上自然的挂起笑脸,亲切的问着,追上来的吴辛韵:“韵儿怎么就过来了?”
吴辛韵笑着对陈英恒说:“小舅舅已经忘了韵儿,韵儿只好让小舅舅多看看我了。”
陈英恒只想扇刚才眼里只有香儿的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不能控制住自己,看下周围一眼,不然这时候,就是他和香儿的二人世界了。
陈英恒只能对着吴辛韵赔着不是:“都是小舅舅的错,我这……”
陈英恒看到这么多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他,一时间卡词了,他也不敢在陈英雅的面前,说太入骨的话。
吴辛韵软软糯糯的声音里透着点无奈:“唉,都怪韵儿不好,韵儿若是再高一点点,小舅舅就能看到韵儿了。”
吴辛韵看着陈英恒虽然和她在说话,但是眼神却还是时不时的偷瞄着香儿,而香儿只是和陈英雅聊着天,连个眼神也没给陈英恒。
心下一狠,决定和陈英恒说一说,香儿有心悦之人的事实。
早断总比晚断要来的好一些。
吴辛韵拉了拉陈英恒的手,对着他很认真的说:“小舅舅,我有些事,想和您说。”
陈英恒难得的看着香儿,笑着和她说:“韵儿说吧。”
吴辛韵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们去书房里说。”
陈英恒刮了下吴辛韵的鼻尖,笑着说:“哈哈,韵儿现在成了大人了,还懂得说事儿得去书房了。”
吴辛韵拍了下陈英恒的手,一脸正色的说:“小舅舅别闹,我要说的可是正事呢。”
陈英恒也不恼,对着韵儿宠溺一笑说:“走吧,小舅舅也想听一听,韵儿想和小舅舅说的什么正事。”
一大一小两人先后进了书房,先进房的陈英恒往桌前的椅子上一坐。吴辛韵走在后面,往外看了看,看到没人,便把门一关。
往陈英恒对面的空座上一坐,对着陈英恒说:“小舅舅,香儿师姐,她把你当皎月。”心想着:她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月是天上月,小舅舅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应该能听的懂吧?
陈英恒轻轻喃喃了一声:“皎月啊!皎月云间之梦。”
说完,耳垂有些微红?,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何神态。
吴辛韵背着手,一本正经的问着陈英恒:“香儿若是不喜小舅舅,小舅舅当如何!”心想着:她都说了这么直接了,小舅舅应该会明白吧?
陈英恒一愣,随后一想:这可是自己家亲侄女,又是香儿亲师妹,她肯定是希望香儿能做她小舅妈的,书上说,向来女子便喜欢说反话。韵儿一个小女娃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应该是香儿不好意思问他,所以让她问的,她都说他是皎月了,他肯定得好好回复了,定不能让她不喜。
思绪再三,他轻轻开口:“若是不喜,先争取一方,若是争取不得,那便放她自由。”
吴辛韵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小舅舅可会再寻死觅活?”
陈英恒听闻,恋爱脑再现:这是香儿知道了他之前心灰意冷之际,不爱惜自己,对他有意见了?她性格乖巧腼腆,不好意思直接问他,便托吴辛韵来问他?她是关心他的吧!
陈英恒正着脸,果断的说:“自是不会。”心里暗暗想着:她只会是他的,他又怎么会舍得丢下她一人呢。
吴辛韵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小舅舅,我的事说完了。”
陈英恒听到吴辛韵说她问完了,便开口问她:“韵儿,香儿这次和你回来,可是……嗯,就是,我听姐姐说,她要与我相看?”
吴辛韵把师父的话转述了一遍:“师父说,若是无意外的话,师姐是会嫁给你的。”说到意外两字时,特意说重了点,吴辛韵觉得自己也算是一种明示了。
陈英恒听出了吴辛韵的话,想着她师父的意思,这是让他好好对香儿吧!便郑重的开口:“我知道了,无意外的话,是吧?”
他肯定是不会让这个意外发生的。
吴辛韵点了点头对着陈英恒说:“小舅舅,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顺其自然便好。”心想:我都这么直接的说了,小舅舅只要不是个傻的,结合我所有说的话,他应当能察觉到了,香儿并不喜欢他了吧!
陈英恒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强扭的瓜不甜,自然熟的瓜更香甜。”心想着:自是两心相悦才是美满。
吴辛韵很是欣慰,他小舅舅这是病了一次,思想上的格局都打开了,只要不是寻死觅活的,就挺好的。
陈英恒从吴辛韵那,听到了确切的信息,香儿此次来,确实是为了他,她也有意要嫁给他。他定要在香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让她觉得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
吴辛韵觉得自己,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该问的也问了,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心里的担子也卸了下来,不用再忧心忡忡的担心陈英恒了,就挺开心的。
俩人各说各的,各理解各的,也算是聊的挺顺畅的,双方都觉得对方听懂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了。
陈英恒的意思是:一念成悦,处处繁花处处锦;吴辛韵的意思是: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俩人表情和悦的从书房内走了出来,陈英雅和香儿还在院子里说着话,时不时的笑声响起,连带着吴辛韵和陈英恒走近了,几人都没发觉。
吴辛韵看着一群笑的花枝招展的丫鬟,好奇的问:“娘,师姐,你们在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香儿捂着嘴笑着说:“就是说了些师妹在山上的一些趣事。”
吴辛韵的表情有些裂开,她这是又到了社死现场了,忍不住“啊!”了一声。
香儿小声的在吴辛韵的耳边说:“师妹放心,就是趣事,不是糗事。”
吴辛韵有些无奈的扶额,倒是不想问,区别在哪!
吴辛韵拉了拉她娘垂着的手,说着:“娘,小舅舅我也看到了,我还带了些礼物回来,我们去看看吧?”
陈英雅摸了摸吴辛韵的头,温柔的说:“好啊!”
一群人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的转场去了吴辛韵住的院子。
没一会儿,院子里只剩下了,陈英恒和香儿俩人。
一阵微风吹来,陈英恒站着的身子,有些微倾,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了。
香儿赶紧上前扶住他,对着一看就弱不禁风的陈英恒说:“陈三公子,我送你回房吧!”
陈英恒闻着香儿身上传来的味道,笑着说:“谢谢,香儿。”
陈英恒躺在床上,往坐在床头椅子上的香儿看了好几眼。
想起刚才吴辛韵说的话,心里的不安定,都在她话语中安定了下来。
这时候静下心来,仿佛回到了,他中毒那时候,香儿也是这般坐着陪着他,笑着看着他。
陈英恒好奇的问:“香儿为何之前我毒发之际,你看着我,笑的那般灿烂。”
香儿也不扭捏,反正俩人迟早要结姻,不若早早让他知道她的真性情,便开口说:“因为很开心,陈三公子是真君子,香儿看了心生欢喜。”
陈英恒听到香儿这么直白的话,尴尬的脸瞬间通红,顺势表白:“香儿,我心悦于你。”
心里却想着:君子谈不上,真小人倒是做过不少次。
香儿看着陈英恒,笑着说:“嗯,我知道。”
她自从听到吴辛韵说,陈英恒看她的眼神和张建敏看着珍喜时一样时,便回忆起,每次看到陈英恒时的模样,她还以为是他天生爱笑。
心里暗想着:被点醒后,很多细节便呈现出来了,哪有人不在一个院子里,一天到晚的,还能遇到一个人那么多次。
陈英恒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看着香儿,问道:“那香儿呢?”
香儿被看的羞红了脸,小声的说:“陈三公子,是香儿心中的皎月,若是能摘下,是香儿心之所向。”
“我想听的是,香儿可心悦于我?”陈英恒说完,看着香儿的眼神里,带着侵略和势在必得。
香儿身子前倾,在陈英恒的耳边小声的说:“心悦。”
在陈英恒愣神之际,站起身来,笑着朝着门外跑去了。
陈英恒回神时,看着香儿的背影,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有些可惜的抿了抿唇。
接着低笑道:“这次倒是得谢谢韵儿了,若不是她,自己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捅破这层纸,知道香儿对我也是有情。”
这时候的吴辛韵,则是和陈英雅在她的闺房里,拆着包袱,开开心心的给陈英雅说着,她这一路的见闻。
陈英雅摸了摸吴辛韵的小脸,笑着说:“韵儿长大了。”
吴辛韵对着陈英雅甜甜一笑,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神秘的说:“娘亲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陈英雅笑着说:“这么好看的盒子装着的,是首饰吧!”
吴辛韵把盒子往陈英雅身前一放说:“娘亲真厉害,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陈英雅听着吴辛韵夸她,脸有些微红,打开盒子,入眼的是一对红宝石镶底,蓝宝石镶边的花型耳环。
陈英雅看着耳环,忍不住称赞道:“好漂亮。”
吴辛韵看着娘眼里的惊艳,笑着说:“我第一眼看到这耳环,就觉得它很适合娘亲。”
陈英雅一把抱住坐在她身旁的吴辛韵,开心的说:“娘很喜欢,谢谢韵儿。”
吴辛韵对着陈英雅眨了眨眼,俏皮的说:“娘亲,你要看看,我给爹爹的礼物吗?”
陈英雅顺着吴辛韵的话,也俏皮的回应着:“娘看看,你给你爹的礼物,是不是也和娘的一样好看。若是你给你爹的礼物比给娘的还好看,娘可是不依的。”
吴辛韵一听,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大一点的盒子,推到陈英雅的面前,笑着说:“爹爹的礼物,就平常多了。”
陈英雅打开盒子,入眼的是一串用大小一致的东珠串的手串,带在手上一试,东珠串太大,显得她的手腕小的越发秀气,若是把手垂直了,东珠还会顺着手腕,掉下来卡在手掌上。
陈英雅把东珠串放回盒子里,笑着说:“虽没我那对耳环好看,但是这串东珠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吴辛韵笑的很是开心:“嘿嘿,娘亲觉得爹爹会喜欢吗?”
陈英恒笑着对吴辛韵说:“你就是送他一张白纸,你爹也会开心的。”
吴辛韵只要想到他爹看到礼物震惊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出声:“哈哈哈……”
“小姐,于家小少爷来了,在外院等着呢。”春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陈英雅摸了摸吴辛韵的小脸,笑着说:“于小公子,三不五时的总会来我们府上走动,年纪虽不大,但是挺会逗人欢喜的。”
吴辛韵的小手捂上陈英雅的手,自责的说:“是女儿不孝,没陪在娘亲身前尽孝。”
陈英雅看着如此乖巧的吴辛韵,假装生气的说:“韵儿莫要说胡话,娘亲还年轻呢,还不需要你在身前尽孝。你身子康健对娘来说,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女儿如今,身子健硕,识了文,学了武。”吴辛韵说完,站起身来,对着陈英雅比划了一套剑法,动作行云流水,看呆了陈英雅。
陈英雅拍了拍手,调侃到:“哟,还挺像模像样的嘛!都快赶上武林高手了,走吧武林高手,我们去见见于小公子吧!。”
母女二人来到外院,于洋一人坐在秋千上荡着。
陈英雅看到于洋,上前笑着说:“于小公子,让你久等了。”
于洋从秋千上下来,对着陈英雅恭敬的行了个礼:“吴家伯母安康。”然后往吴辛韵的身边靠了过去,笑脸吟吟的说:“吴家妹妹,你可算是回来啦。”
吴辛韵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于小公子,许久未见,可安好?”
于洋看到吴辛韵对着他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着回话:“安好,就是天天期盼着吴家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归家。”
吴辛韵睁着一双大眼,疑惑的看向于洋,好奇的问:“于小公子才下学,便来寻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于洋笑着说:“无事,就是许久未见吴家妹妹,无人与我为伴,想念的紧。”
吴辛韵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应了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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