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鹿丸将小鹊放下。女孩还是昏迷不醒,全身软得跟没有骨头一样往下坠。
将人抱起,放到被子上。突然注意到什么,尴尬地扶了扶额头,一张,么,都怪他没讲清楚。
紧皱眉头,现在最麻烦的,是掉进湖里后她这身湿漉漉的衣服啊。穿着带着冰水的衣服再怎么吃药也好不了吧。可恶啊啊啊,怎么这么麻烦。
鹿丸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影子模仿术!还好自己会这招,不然就要麻烦死了。
脑门的汗都要出来了,就算他闭着眼,用模仿术,但这些动作也没办法不遐想连篇啊。
最后将被子一裹,睁开眼,大功告成。松了口气,把湿漉漉的衣物放到火炉旁的椅子上,冰之国的旅馆都有暖和的炉子,这点倒是很应景、外面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
拿出相琅给的药包打开,果然是大黄、栀子、菌陈。奈良家也是产药材、制药的,对药材还算熟悉。
没有煎药的东西,医馆也排满了人,小鹊的额头烫得让他害怕。
这三样其实可以直接吃下去也有效,鹿丸喊不醒她,已经没有意识了。可恶,只能那样了吧,这不能怪他吧,这个时候赶紧吃药更重要吧。再说了,她那次直接凑上来,他都没计较。
将药材放入口中咀嚼,好苦,他裹好柔软的被子扶起小鹊,别扭地喂上去。女孩的气息烧得火热,唇齿间烫得他直皱眉。一口药、一口热水,循环往复、整个过程鹿丸很艰难,没有意识的人难以做到吞咽,他必须吻得很深。
简直像个趁人之危的变态,但他只能这样了啊,药也是很苦的。想起定亲那天,清香的唇脂,她的吻是香甜的,但他的吻却充满了苦涩。
醒来之后随她揍吧,谁让这个女人把围巾给他,结果自己被病菌气体感染了。
好想知道阿斯玛那边怎么样了,有泽场和相琅报信第二批药应该保住了吧。突然,外面喧嚣,听到有人在喊:“有便宜的药材,去城南那边!”
看来是药材成功保住了啊,好累,他也稍微休息下吧。勾起小鹊的项链,看那坠子上的戒指,跟自己手上的戒指,为难地笑了笑,还是顺其自然吧。退烧需要出汗,不能漏风着凉,鹿丸伸手裹地密不透风,姑且抱着柔软的被子闭眼小憩。
好晕、好冷、好苦、好热......好重。小鹊昏昏沉沉,感觉自己躺在一个超级柔软的地方,温暖围绕着她,不再似冰湖中的那般寒冷刺骨,好暖和,出了汗很热,想要解除束缚但有很重的东西压制着她。
意识逐渐清醒了,“嗯。”,睁开眼睛,是天花板,还活着啊。脸颊贴着什么暖暖的,侧眼看过去,是熟悉的辫子。
!这是鹿丸的脑袋!在她的颈弯。周围的场景,居、居然是旅馆。
她是还在做梦吗?发生了什么,贴着被子的触感,明显、自己一件都没有穿。
鹿丸也醒了,撑起身看着她:“啊,终于醒了。”慵懒的睡脸发出慵懒的声音,这、这很犯规。
“嗯?”鹿丸有些疑惑,贴住她的额头:“奇怪,退烧了啊,脸还是好红。”
小鹊抬起手把鹿丸推下去:“倒、倒底是怎么回事啊。我——”
“啊啊,抱歉,你生病得了冰之国的邪热,又掉到冰湖里,是相琅给的药救了你一命。”
“那、那我的衣服。”
“在椅子上。”
“不、不是,我是说,是谁脱的!肯定不是我自己吧。”
“啊,我用了影子束缚术,保证没看。还有为了防止你踢被子才按着你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先出去,椅子上的衣服应该都烘干了,你穿好了出来,我们去找阿斯玛他们,过了几个小时了,他们的药材应该已经发完了要去找那个公爵算账了吧。”
鹿丸挠挠头,沉了个懒腰走出了门,边走边说:“你要是不爽就揍我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门关上了,小鹊很懵。
大病初愈的人一身轻松,不得不说不愧是奈良家的人,对药物与治病还是有些厉害的,吃完药出了汗,居然就好了,冰之国的邪热不是总是反复来着嘛。
洗漱了下打开门,鹿丸靠在门口,看着窗外的云,见她出来了便问:“怎么样,退了烧应该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嗯,感觉神清气爽,走吧,去找阿斯玛老师。”
“等下。”
“嗯?”
只见鹿丸拿下脖子上的绿色围巾,低头围好在她脖子上,遮住她的鼻子:“刚好,不能着凉,不然还得吃药,麻烦死了。”驯鹿的图案正好在侧脸的位置,很可爱,貌似这样很适合她。
得救了啊,鹿丸心想,估计昏迷的时候一点意识也没有吧,不然他喂药的事儿要是被知道绝对会被计较吧,那这件事就绝对不能说。
围巾带着他的体温,在离开室内尤其显得温暖,连同那鼻息间散不去的气味。这些真的都是怕麻烦而采取的行为吗。了解了公爵病菌的传播方式,小鹊到店里买了面罩,这样他们就都不会轻易中招了。
路上遇到了赶来的阿斯玛老师、丁次、井野、还有相琅和泽场。
“小鹊姐姐已经没事了啊,看来那个药很有用呢。”相琅见到昨天的救命恩人,已经病好了,很是开心。
“嗯,谢谢你的药,不然我不知道会昏迷到什么时候呢。”
“果然啊,一般感染邪热后吃完药退烧就能痊愈,可是冰之国的人却一直反反复复重新感染,这里面一定是有蹊跷的。”泽场见不过几个小时,小鹊吃完药就能痊愈,增加了对药材的信心。
“问题肯定就是千朗四田搞得鬼了吧,估计这个病菌也是他带到冰之国的,然后靠着封锁药材大赚一笔,等冰之国拖垮了之后再到其他国家去用相同的方法重蹈覆辙。”
“没错,他有感染源,而且能不断制造,昨天那个小瓶子就是证据”
说话期间,井野注意到什么,揶揄一般地靠近鹿丸:“你不会对鹊酱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吧?那个唇色。”
“估计是喝药的时候烫到了吧。”啊,好麻烦,昨晚喂药那么难,总有一两次会不小心咬到吧,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反正绝对不是因为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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