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什么~~”芝鹊把耳朵凑近,故意笑着问,谁叫鹿丸在一开始她告白的时候走神。
“我......切,听不见算了,笨蛋女人!”
“啊~没听到好可惜哟~”
“休想,才不可能说第二遍的!”鹿丸别过头,准备上岸,她怎么能开这种玩笑,明明听到了吧,他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
“喂喂!就算你抱这么紧我也——”
“不是说要在一起吗?再说一遍就答应你~
人家就是想听嘛,知道和听到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喜欢。”
“嗯?”
“说完了。”
“太小声了吧!”
“听见就行了啊,都已经说第二遍了。”该死,贴这么紧全都碰到了,感觉自己要熟透了。
现在她是他的......女朋友。
或许卷云山真的来对了吧,来之前完全想不到,可以一起泡温泉,看星星什么的。
炎昼大人再麻烦,这些也值了。
“好了,不早了,明天不是还要找方丈下棋么,小心睡晚了明天惨败。
晚安。”
“嗯,晚安~~”芝鹊放过刚刚红着脸憋出两个字的男人,站起身准备出水。
唇瓣被咬住,鹿丸拥着她,落下面红耳赤的吻,雪花扑扑簌簌落在肩头,给刚出水的温热带来些许寒颤。
“鹿......”
“别在这时候分心啊。”
芝鹊本想说些什么,被用力封住了口舌,什么时候,轮到他主动了。明明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却说着这般强硬的话,真是不坦诚。
火红的枫林接住雪白的霜雪,山泉清澈,姣花照水,倒映了糖槭浑然天成的模样。缠绵的亲吻互相倾诉着那些说不出口的情愫,只道心意磅礴诉衷肠,倾慕也怜情也娴。
夜尽天明,钟声报晓。
清晨总是会提醒人夜晚的感性,芝鹊早早到了弈山楼,有些害怕起晚些就会撞见鹿丸,她都不知道该要如何打招呼。
云海方丈本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刻已经在弈山楼等候。
“丫头醒得挺早的,倒是不同于寻常这个年龄的孩子。”
“正是想早些来探探方丈是否在这里,多下个几局涨涨见识!”
芝鹊心想,当忍者的时候,多早也起过啊,哪怕天还没亮,只要是任务需要,多早都要赶去委托人那里,这算什么,区区早七,不值一提。
“请吧,丫头。”
“讨教了。”
芝鹊落了子,她要战胜这个和尚,不然通往棋圣的道路将是命途多舛、迷雾成团。
如果连鹿丸的手下败将都赢不了,那又有什么可能性从鹿丸手里拿到分数呢。
父亲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如果败了、就回溯,失败了、再回溯,她一定能找到破局的优化解。
在一次次读盘中,芝鹊逐渐摸清了云海方丈下棋的特点,就像是上帝视角一般,或许这就是鹿丸战胜李泉云时所看到的破局法。
不过如果是鹿丸的话,或许他想到的策略远远不止这几手。
“对惯用策略的人来说,第一步永远是陷阱,第二步才是目的。”这是鹿丸擅用的计策思路。
确实,仅仅思考如何在云海方丈手下获得更多的目数,是赢不了他的。
她要做的是以攻代守,用看似愚蠢的攻击棋作为陷阱,为实际想要达成的目标做掩护。第二层的掩护也不是目的,她想要达成的真正目的是,父亲留下的二十年前最后一局棋的棋路。
几个连招,瞒天过海。对付见多识广、算力惊人的李泉云,只有用这种充满迷惑性的招术了。
棋局接近尾声,收网。
云海方丈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提着素袍擦了擦额角。
良久,方丈站起身,双手合十,并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芝鹊。
“我输了,愿赌服输。留下卡号,老朽自会遵守诺言。
只是不知,姑娘可认识芝礼乾?”这盘棋隐藏在层层掩饰中最后的棋路,他差点儿不认识了,竟然与当年芝礼乾胜他的那盘棋有几分神似。
开局的那些伎俩,跟少爷的手段有些相像,大概也是得了少爷的指点吧,这倒不难理解。
“在下姓芝名鹊,想必方丈能猜到我是什么身份吧。”
“你、你是他的女儿?!”
李泉云一听到这丫头姓芝,背后不禁生出冷汗,少爷竟然,少爷竟与芝礼乾的女儿是朋友,他们对二十年前的事情知道多少?
“既然方丈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这里也有一个问题需要方丈如实回答。”
“这——”二十年前的事情炎昼大人说过不能与任何人明说,哪怕是少爷也不行,这恐怕不能答应。
“放心,与二十年前的事情无关。方丈能否回答?”
“请、请讲。”
“为何方丈知道,我父亲他离世了?
连我这个女儿,也只是在前天得知消息,方丈在这卷云山三海寺,事务繁多且杂,为何会对二十年退出棋坛的棋手如此关心,连他最近的死讯都一清二楚?”
李泉云听到芝鹊字字珠玑的质疑,跌坐回椅子上。
他昨日不知这丫头是那个人的女儿,一时间在知情人面前说出了疑点。
想必这丫头能如此发问,已经猜到了三五分内情。
“你道为何我会知道?芝先生棋艺精湛,是除了鹿久大人和鹿丸少爷之外,唯一一个胜过我的人。我对此人关注也不为奇怪。”李泉云狡猾,反问道。
“自然是怀疑我父亲的死与卷云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二十年前,我父亲以3:2的比分输给了鹿久叔叔,你们视我父亲为最大的威胁,生怕棋圣易主,名利皆失,哪怕我父亲不敌鹿久叔叔,你们也要铲除绝对的威胁。
即便我父亲已经不再比赛,但他只要活着,便是一种威胁。
虽然不清楚你们用了什么手段,但我父亲的自戕,绝对跟卷云山和鹿久叔叔脱不了干系!”
“小丫头,话可不能乱说啊,要知道,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猜测终究是猜测。”李泉云全然没有了下棋前的云淡风轻,眼神变得狡黠起来,背在身后的手朝一旁的小沙弥悄悄示意。
“要说证据,今日我赢了您,成为了继我父亲之后第四个胜了您的人,我是要参加国赛的,若你们能对我的威胁视若无睹,那便算我空口无凭。
但事实上,二十年前你们做得出手的事情,今日又怎么可能因为我知晓了内情就收手呢?”
“啊哈哈哈,小丫头,你不过是赢了我,在我看来,你的棋力比鹿丸少爷还差距不少,就算你猜到了一二,你口中的敌人又怎么会将这样的你视作威胁呢?”
李泉云一边狡辩着,一边几个小和尚从门外闯进,围住了芝鹊,不留一丝的出路给她。
狐狸终究是要露出尾巴的啊,芝鹊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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