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快开门!”
许宛秋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的焦急的呼声,她迷糊的听得不算真切。
“宛秋!快开门!”
猛的睁开眼,确实是有人敲门喊她,而且是唐安的声音。
她连忙起身穿上衣裳:“唐安?你等会!”
穿好衣裳打开房门,门外唐安提着灯站在那里已经等得万分焦急!
见她开门,马上说道:“主子出事了,你快随我来!”
出事?!
许宛秋没明白过来,却见唐安来不及解释已经先行在前面,她也顾不得起来,转身拿出药匣子便追了上去。
心里打鼓的猜测,难不成,沈行知又中毒了?!
她小跑着才追上唐安的脚步,唐安这次却不是将她带去书房,而是沈行知的寝室。
“宛秋,唐前辈不在,我只能找你了,主子旧伤复发,而且……”
“砰!”
唐安话还没说完,寝室内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许宛秋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中毒了?!”
“不是,是旧伤,而且,主子又起疹子了,以前是起疹子便服用唐前辈给的药,但药用完了,唐前辈又不在府里,只能找你了。”
唐安说得不明不白,又是旧伤又是起疹子,她心底顿时没了底,正想说再找个大夫来,便听到房内又传来一声响。
是物品摔碎的声音!
隐隐的还能听到男子喘着粗气的声音。
“快进去吧,不然我怕主子熬不住。”
主子每次旧伤复发严重时都极其痛苦,但他也未曾见过主子这般失控。
方才在宫门口他听到声响,赶过去的时候见到长宁郡主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若不是他及时阻止,只怕长宁郡主此时已经死在主子的掌心下了。
他为此也吃了主子几掌,胸腔至今还疼着。
主子稍稍回了理智,便即刻回府,回到府里便这般将自己关在寝室内,不得任何人靠近,只让他去找唐前辈来。
唐前辈回来见许宛秋并无大碍,傍晚时分便离开了,如今半夜时分,他一时半会实在找不到啊!
只能找来许宛秋了。
主子待她是不一样的,她也懂医,定是能帮到主子的。
许宛秋走至门口时,推门之前,轻声说道:“主子,我是宛秋。”
寝室内的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没有再出现摔东西的声音,她却突然更加后怕。
顾得不其他,直接推门而入。
房内没有火烛,靠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色,她看到满地的碎片残渣,原本就简洁的房间,如今却是一片狼藉。
她借着月色打量了整个房间,没见到沈行知的人,自己摸索着找到了烛火,重新点亮、
烛火亮的那一刻,她猛然见到了跌坐在床边的人。
原本高大的身子,如今却卷缩成一团,痛苦的抱头低吟,平日里严谨整齐的衣袍如今也褶皱得不成样,好似重伤的困兽般。
许宛秋没有出声,放下了药匣子,慢慢的靠近他,尽可能的减少声音,可才一抬脚便踩到了地上的碎片。
“咔嚓”的声音,惹得原本埋头的人抬头看她。
这一看,许宛秋心里大惊,他眼眶猩红,眉心紧锁,好似身体在受着巨大的煎熬和折磨,眼眸微微涣散,神志在清醒和混沌间徘徊。
他看着她,又好似没看到她,片刻后,才声色嘶哑的说道:“过来。”
许宛秋听罢,稍稍的松了口气,还好,还有些神志在。
靠近他的时候,她鼻尖闻到了酒气,浓郁的酒气,低头才发现他身旁丢着好几个酒坛子,都已打碎。
沈行知看着她,从她抬脚过来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眼神便没有离开过,直到她走至他身旁蹲下与他平视。
他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来回打量徘徊,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眼神晦暗不明。
许宛秋被他看得心里发怵,想伸手尽快为他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手还未靠近他,手腕便被他反手擒住!
“你到底是谁?”
沈行知扣住她的手腕,轻微用力一扯,便将她扯至跟前,两人的脸靠得极近,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主子,我是许宛秋……”
“不,你不是!”
沈行知的眼神最后落在她耳根处,他知道,眼前这张脸是假的!
“我是……”
许宛秋的话音刚落,沈行知抬手便将她脸上的面具扯下!
她惊呼一声,却早已来不及了!
面具扯下,沈行知的眼神一滞,定定的看着跟前的脸。
烛光映照之下,肌肤似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如此容颜却从不示人,沈行知喉间微滚,抬起另一只手轻擦过她眼角那颗小小的浅红色的美人痣。
许宛秋一时忘记了挣扎,跟前的沈行知太过于异常了。
平日里的克制、清冷自持都不见了,他的眼神深邃犹如万丈深渊,看着她的模样仿佛一个在迷雾中行走的人看到了光束般,又好似饿极了的狼见到了食物。
“你到底是谁……”
他呢喃的说,又疑惑的问:“为什么我能靠近你,因为你的血吗?”
她靠近他的那一刻,他心口翻腾的情绪便逐渐稳定了下来,手背上的疹子没消,可当他的手碰到她的那一刻,他便觉得手背处没那么灼热烫人了。
“主子,你旧伤复发了,让我给你看看。”
许宛秋看到他神志似乎并不太稳,在混沌和清明间徘徊,她如今在他的手掌下,她是怕的,生怕下一刻便如地上那些酒坛子般,被他撕成碎片!
即便是再努力克制,依旧压不住语气间的轻颤。
她后悔了,不该进来的……
沈行知头脑一阵混沌,眼里尽是她的容颜,不停的想靠近她、更加的靠近她。
眼神落在她说话间轻颤的红唇上,娇艳的红唇随着她说话一张一翕,他的神经随着来回荡,直至最后一刻,他唯一自持的那一丝理智崩塌了。
神志混沌之际,他只想完完全全的臣服于自己的本能:靠近她!
下一刻,原本抚着美人痣的手绕直她脑后,揉着她后颈的软肉,在她惊慌的眼神下,掌心微扣,将她压了过来,微凉的薄唇落在了她柔软的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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