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蛇棺美人 > 第九十九章 不能有事

我们顺着牢房一间间找过去,终于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的闫灵。
  闫灵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双眼紧闭,似乎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闻人溯只抬手轻轻一挥,原本还牢不可破得铁链霎时断开,牢门也跟着开了一点。
  我来到闫灵的身旁,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闫灵,你醒醒。”
  闻人溯走到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扶起身,顺手把闫灵给丢了出去。
  我看着闫灵倒在地上,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是……你也太不懂的怜香惜玉了,不过她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被吸干了阴力,导致的昏迷不醒,带回去休养几天就能慢慢恢复了,你别担心。”
  闻人溯没有回答我前一个问题,只回答了我另外一个问题。
  我听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被吸干了阴力,不然要是真的被锯子锯成了一块一块的,我跟闻人溯还得一块一块的捡起来带回去。
  那场面,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现在怎么把闫灵带回去也是个问题,总不能就这么光明正大得把人整回去吧?
  我扭头看向闻人溯,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他手心中凭空而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小巧玲珑的。
  闻人溯将瓶口对准地上的闫灵,闭嘴默念口诀,几秒后,地上不动的闫灵就变成了一缕轻烟,收进了瓶子里。
  他把瓶子放在我的手上,漫不经心道:“收好。”
  我小心翼翼得把它放进衣兜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它掉在地上,摔碎了。
  顺着进来时的路,原路返回时,不知是谁在身后大喊一声:“这里有生魂!”
  这一嗓子瞬间引起了周遭所有鬼魂的注视,他们纷纷游荡起来,目光里满是渴望和贪婪,却忌惮着我身旁的闻人溯,迟迟不敢上前。
  闻人溯全然没把那些孤魂野鬼放在眼里,继续护着我往前走,还差一道门就可以出了这道围墙时,几个手拿叉戟的鬼差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大人请留步。”
  鬼差面色不善得说道。
  “我的夫人她阳寿未尽,我要带她离开冥界,这件事我已通知冥王,你们为何还要阻拦?”
  闻人溯沉声道,周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鬼差立刻低下头,恭敬道:“大人误会,冥王殿下吩咐过,我们不会阻拦您和尊夫人。”
  “只不过,我们会将每个进入十八层地狱的鬼魂印上罪章,这个印记会散发出只有鬼差才能闻见的奇特气味,这样无论罪魂跑去哪里,跑多远,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将他缉拿。”
  说到这里,那鬼差眯了眯绿幽幽的眸子,吊诡道,“可是,尊夫人的身上却有一股罪魂的味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和夫人请配合一下吧。”
  我一把攥住口袋中的那个精致的瓶子,抬眸紧张地和闻人溯对视了一眼。
  却见他面不改色,用仅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在我耳旁轻声说道,“快跑。”
  我哪敢迟疑,拔腿就往来时的路上跑,只是这回没有了闻人溯,十八层地狱我只能一层层地向上爬。
  这每一层的台阶都恨不得比天还高,我不敢抬头看还有几层,生怕一个犹豫就被身后的鬼差追上。
  站在鬼门关的城楼下,我驻足回望,只见成千上万的恶鬼张着血盆大口朝我们追来,闻人溯仍在我身后不远处挥舞着辫子,蓝黑色的光一闪一闪的发出响声。
  这一路来,他护着我往鬼门关跑,被抽中击飞的恶鬼没有成百也得上千。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身影像隔着一层雾,愈来愈淡。
  正当我愣神之际,一个恶鬼呜咽着朝我扑过来,长长的指甲眼看就要刺穿我的胸膛,我连忙握住手中的小瓶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秒后,想象中的疼痛犹未降临,我缓缓睁开双眸,发现闻人溯紧紧将我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挡在了我的面前。
  那只鬼手从他蝴蝶骨刺入,湿冷的空气中满是鲜血的甜腥味……
  我看着他因受伤变得惨白的脸,就连眼中的神色都黯淡下来,薄唇毫无血色。
  我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颤抖着大声问道:“闻人溯,你是不是傻啊,你为什么要用身体去挡,你的鞭子呢?”
  闻人溯半眯着狭长的眸子,眉头紧蹙,胸口剧烈起伏,沙哑道:“你才像个傻子,我的阴力已经用尽,幻化不出鞭子了……”
  我这才发现,他那俊美的轮廓已经变得几近透明,指节分明的手掌中空空如也。
  “没事的,会有办法的,我来想办法带你出去!”我的声调是前所未有过的慌张,伸手想要按住他正在流血不止的伤口。
  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血迹都被衣服的颜色掩盖,我看不出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直到我抬起双手,才看到自己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咳咳,要不是你执意要回来救闫灵那女鬼,我们现在早已回到阳间了!”他边说边咳道。
  “都怪我,都怪我,闻人溯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我尾音已染上哽咽,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许含蝉,你听我说,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回到阳间去,一会儿我想办法引开这些恶鬼,听明白了吗?”他语气有些虚弱,捏着我的下颌郑重得叮嘱。
  我果决地摇头,双瞳紧紧凝视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在我眼前:“要走一起走,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个鬼地方!”
  闻人溯咬了咬牙,似是做出了什么难舍的抉择,蓦地轻笑道:“许含蝉,难道你还没发现吗?我已经走不了了,如果你执意留下来,我们两个连同闫灵,都只能待在这里送死!”
  我的心像被人用力攥紧,酸涩痛楚百感交集,半晌说不出话来。
  闻人溯嘴角牵起一个极尽温柔的笑容,如三月春风消融了冰雪,在我唇侧轻轻印下一吻。
  那是我们之间最柔情,也是最缱绻的一个吻。
  没有欲望,只有道不出的不舍与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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