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污染程度已经达到72%,成为等级三变异体,请即刻将其击杀。”
昭阳脑海中接受到巡铃的提示,不由叹了口气,若是以前他在武艺上多下些功夫,方才那一刀就能将刘贵的脑袋砍下来,现在再后悔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已经错过了唯一的机会,接下来只能拿命去跟这个邪祟死磕了。
刘贵看向昭阳,眼神中满是戏虐之色,他的右手臂被齐肩斩断,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痛楚,黑色的肌肉蠕动之间将就断口处封闭起来,刘贵舔了舔嘴角:“那两个人类灵魂味道不错,特别是那个叫刘升平的,在我将他吞噬时,竟然还有能力控制住这具身躯,你的,还有他的。”刘贵抬手指了指徐川:“你们两人的灵魂也很香甜,我会细细品味的。”
徐川面对浑身鳞片长角獠牙的刘贵,丝毫没有任何畏惧,反而哈哈笑道:“你这等邪祟可知,在我眼中你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军功!我那孩儿在苦寒之地呆了十年,至今无法归家,如今能用这残病之躯换取一份军功让我儿回到大颂,我徐川倒是要谢谢你!众将士,你们说对不对!”
“军功!”徐川说完此番话语之后,所有人都振奋起来,他们虽然只是最低等的军士,可对于邪祟也不是闻所未闻,如今听到如果能斩杀掉眼前怪物,就能得到军功,心中最后的恐惧完全消散,一个个双眼通红喘着粗气,反而把狰狞凶恶的刘贵当做了猎物。
“与妖人邪祟英勇作战者,若不幸身死,无官职者子嗣予秀才功名,有官职者可相应加升品级后直接传与子嗣,并皆有抚恤银两发下。”昭阳刚刚惊喜的发现了竟然能和大渊献联通灵讯频道,虽然被怼了一通,可是知晓了狮子楼现在的形势,搭档大渊献有了穿越者武松和顿悟的西门余,胜算大涨,而自己这边也有了徐川这员老将和百余名杀气腾腾的守城官军,顿时信心增加了不少。
于是立刻配合着徐川大声说道:“若是能将妖人邪祟击杀,无论何人,官升三级!此乃大颂立朝之后历代官家圣谕,金律玉言,昭阳可代什么卫向诸位承诺!”
看到自己这一通话说完之后,全场的兵士已经恨不得立刻一拥而上的急切,昭阳看着刘贵笑了起来。
“或许今晚不会挂了。”昭阳如此想到。
大渊献将动力重甲的功率开启到极限,前进过程中的脚步由慢及快,每一步都会在地面上踩出个深深的脚印,待冲到邓元觉面前时,仅仅自身所产生的动能就达到了恐怖的程度,更不要说他在侧身撞向邓元觉的同时全力开启了灵气核心。
“销炼真金满铸泻,其数或百或一千!”邓元觉完全不做闪避,右臂九颗佛珠上的梵文灵气四溢,站在原地吐气开声一拳打出,拳头和大渊献的肩甲相碰的瞬间,狮子楼周边无论地上的积雪,还是天空中正茫茫洒落的雪花,尽皆消散一空,紧随其后便爆出了了直震胸腹的闷雷声。
此时武松三人刚刚被吕师囊的三昧真火笼罩其中,身上的火焰顿时被这股巨大的气浪瞬间吹熄,即便如此曹荼和靳垒身上所着的轻甲已经被烧的破烂不堪,手指等其他暴露在甲衣之外的关节部位已经隐隐露出白骨,武松的四肢皮肉连带左侧脸颊和眼珠也被火焰烧焦,他随意的抹了一下,露出了藏在仿生皮肉之下的面容,银白色颅骨中那颗黑色眼球的瞳孔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红色光芒,死死锁定住了吕师囊。
“邓元觉你个死秃驴!要是不会打就别打了!”吕师囊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你们修道的不就讲究个死道友不死贫道么,我要是不出力就保不住自己这条命了。”邓元觉看着眼前的大渊献沉声说道。
“靳垒,这贼老道准备先搞咱们两个了,你还能扛几下?”曹荼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烧成了枯骨,便用另只手将其从手腕处折断,顺带着将长枪插在地上,抽出了腰刀。
“他这火焰之中蕴含着灵气,老子要是能早点进入到现在的御使境,也不至于如此狼狈。”靳垒整个下颚的皮肉都被烧焦,说起话来有些困难:“我手中的长枪要是不给这反贼戳出个透明窟窿,死都不会瞑目的。”话音刚落下颚骨就掉落下来,长长的舌头耷拉出来,甚是恐怖。
西门余坐在狮子楼前,虽然面上毫无表情,可是眼中已然闪过一丝不忍,他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影响别人的思维,但和“牵丝戏”不同的是,他只能成倍激发出他们内心对于正的一面,至于后续的行为实则还是他们自主的去实施。
曹荼和靳垒正是在遵循他们的本心而决定拼死一战,西门余没有回头,但他知道狮子楼中那些还在欢声笑语的人中,定然有他二人宁愿付出一切都要守护的家人,正如他也有那个愿用生命去守护一生的人儿,此时此刻在西门余心中,大颂天下的黎民百姓在他心中都比不上潘清涟的回眸一笑。
“若是真有来生,希望我们还能相遇。”西门余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羁绊,解开了最后一道生死关。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西门余一口鲜血喷出,在面前的雪地上化作了一幅鲜艳的梅花图,他略微缓了口气,握紧双拳目光坚定的继续吟诵道:“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与此同时,大渊献的全力一拳被邓元觉挡下时,铠甲中隐藏的钻头再次弹出,邓元觉双眼精光乍现,右臂上的一颗佛珠炸裂开来,绽放出如若彩虹般的七彩佛光,周围所有人被这光芒所照的同时,神识顿时陷入一片恍惚,就连西门余施展而出的儒家浩然正气都无法阻挡。
“工匠之人知冷己,则破其泥现于像!”邓元觉从七彩佛光中现身而出,一拳轰向大渊献的头颅。
大渊献的全覆式头盔具有灵息感官功能,无需再通过自己的视觉,就能在脑海中将周边三百六十度的范围看的一清二楚,但在邓元觉祭出一颗佛珠的灵气,使出宝光如来的神通之后,同样也无法保持清醒的思维,差点就要跪坐在地,所幸西门余的正气歌直入脑门,清醒之后就看到邓元觉的拳头向着自己的脑袋打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开启灵气核心全力护住头颅,饶是如此还是被邓元觉打的离地而起,倒飞了数丈才重重的摔落在地,砸的砖石碎屑四下飞溅。
吕师囊也被邓元觉的宝光神通波及,呆愣了一下,武松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趁机踏步上前一刀就向他的脖颈斩去,吕师囊命不该绝,在刀锋及体时恢复了神智,险之又险的侧身闪过,右耳连带着一片头皮被武松一刀削掉。
吕师囊翻身之时双袖之中又是几颗铁丸抛出,武松早就有了防备,任由那些铁丸打在身上,数道电流反而被他尽数吸收,根据脑海中计算出的数据丢掉手中砍出去的腰刀,迅速回手抓住吕师囊的脖颈,重重的掼在地上之后,一脚踢在他的胸腹正中,吕师囊受了这一摔一踢,差点就背过气去,身子还在雪地上滑动时,曹荼和靳垒已经从左右冲了过来,吕师囊慌忙中甩起袍袖拦下曹荼长刀的斩劈,靳垒的长枪已经刺入他的胸口。
吕师囊张口吐出一团血雾,那血雾遇风即涨,眨眼间就将曹荼和靳垒笼罩在内,待到一息之后消散时,二人浑身上下都开始迅速溶解,短短时间内就化作了一滩肉泥。
“邓元觉!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爱死不死吧!”吕师囊抽出胸口的长枪掷向武松,大叫一声后腾身而起,眼见就是想要逃走。
大渊献的面甲被邓元觉一拳打的粉碎,就连鼻梁都塌陷进去,站起身之后只能用嘴巴大口的呼吸空气,但他双眼之中的战意却更加的浓烈。
邓元觉听到吕师囊要走,心中也萌生了退意,可还未有所动作,大渊献的四根软索已经向自己射来,方才那一击之后真气灵气还未恢复,躲闪不及之下竟被贯穿了四肢,硬是被扯向了大渊献。
武松抬手抓住那根长枪,以他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吕师囊,于是握住枪尾,运转全力甩手抡出,长枪飞旋间转瞬就抽中吕师囊的一条小腿,吕师囊闷哼一声随即落地,脚步踉跄之间捏碎了
手中一颗丹丸,面目狰狞道:“武松!以你的实力也不见得就能杀死邪祟!”
大渊献一拳捶向邓元觉的同时怒吼道:“武大哥!昭阳的ID离线了!”
武松面无表情,缓步走向吕师囊:“我知道昭阳已经死了,我会杀了这个妖道给他陪葬。”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人影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落在武松面前,正是异变为邪祟的刘贵。
此时的刘贵除了断掉的右臂,又多出了不少的伤口,浑身上下都已经残缺不全,最为严重的是脑袋都缺失了三分之一,他将左手中提着的昭阳头颅丢在地上,看着武松说道:“又见面了,张震撼。”
时间回到半炷香之前的军营。
“大渊献,我要是能把这个邪祟干掉,以后你都要叫我大哥了!”昭阳在公共频道中说道。
“先活下来再说!邪祟也是分着等级的,你千万要小心!”
“等会我就去找你们!”昭阳刚刚说完,抬手就将双手臂铠之中的六支袖箭射了出去,刘贵任由箭支全部扎入身体,对他根本就不疼不痒,正要出言讽刺时,箭头在他体内轰然炸裂,威力之大让他的中箭部位陡然出现六个血洞,这让他忍不住怒吼一声,正要冲向昭阳的时候,徐川的斩马刀已经斩向他的头颅,同时还有百十名颂兵向他袭来,手中的刀枪破开了风雪,尽是杀意。
刘贵先是用刚刚异变出来的尾巴卷住了徐川的斩马刀,接着旋身用手脚上的尖爪将一圈攒刺过来的兵器拨开,只是一个冲刺就从包围之中突破出来,十来个兵士被撞飞落地,大口吐着鲜血,眼见就是内脏尽碎。
昭阳已经重新将臂铠中的箭支上满,可刘贵死死卷着徐川的斩马刀,将他掩在身前,让昭阳一直无法射出袖箭,刘贵嘿嘿笑了一声,又是连续三次冲锋,再次击杀了将数十名颂军,徐川也察觉到了刘贵在利用自己阻挡昭阳的攻击,拼劲全力发现无法将刀抽出之后,徐川索性松开双手,顺着刘贵甩动自己的力道扑向他的后背,双臂死死扣住他的脖颈同时,双腿也夹在他的腰间,所有灵气瞬间爆发而出,竟然让刘贵身形一滞摔倒在地。
昭阳看向徐川的时候,徐川也看向了昭阳,两人对视的瞬间昭阳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双臂机关中的袖箭随即射出,爆炸时的火焰将刘贵和徐川同时席卷其中,昭阳挥手制止了其余兵士的冲锋,缓缓走上前去。
漫天的风雪将火焰吹散之后,刘贵站起身来,抬手将背上徐川的残尸扯下丢在一旁:“你根本杀不了我,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们?”
昭阳大步向他走去,左手握紧短刀,右手手指勾动之间小腿处的匕首自动弹出落在掌心,在公共频道里说道:“大渊献,压力交到你那边了,这个邪祟不简单。”
刘贵一脚踩碎了昭阳的头颅:“张震撼,在那个世界,你救不了你的战友,在这里还是如此,这样的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我在身为泰拉星无畏的时候,就对这个词已经毫无感觉了。”
“我虽为蝼蚁,但我存在着,无论我想怎么活下去,都是我仅有的,唯一可以自行决断的权力,我为什么要因为外力而改变?”武松如同昭阳般大步走向刘贵,眼神中毫无任何犹豫。
邓元觉被大渊献一拳砸倒在地,若是他全力施为,也不是不能杀了对方,可他现在已经无心恋战,看到刘贵到来,更是急于离开此地,右臂第二颗佛珠爆出佛光,身子一挺就弹开而去,丝毫不顾及被大渊献的灵锁撕扯出的血肉。
吕师囊看到刘贵真的被自己捏碎的那丸丹药给引过来了,也是吓到了,二话不说就要飞身逃走,武松怎能饶得了他,疾步上前抓住了他的道袍一角,正要发力将他扯下,刘贵一爪就将他抽的倒飞而去。
“这家伙还不能死,他的丹药对混沌能量的共振很有效果。”刘贵狞笑着向武松扑去,单手将他一把摁在地上,张口就向他的脑袋咬了下去。
大渊献放弃追击邓元觉,一头就撞向刘贵,两人翻滚着在长街上砸出数个坑痕后,刚刚停止下来,大渊献一个翻身骑在刘贵身上,双拳轮流不停的捶击在他的头颅之上,臂铠和肩甲的几处连接因为输出功率过大摩擦出团团火花。
武松心知已无法追上吕师囊,起身之后拦向邓元觉,西门余却在此时说道:“武捕头应以击杀邪祟为首要之责!”武松扭头望去,狮子楼中所有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站了出来,手中尽皆拿着板凳桌腿,菜刀擀面杖,甚至小孩子手中都捧着菜碟汤盆。
邓元觉对着西门余行了个合十礼,沉声说道:“贫僧今日所造之罪孽,来日定会受到佛祖惩戒,西门大人,对不住了。”说完腾身而起,右臂佛珠闪耀,带着呼啸的风声抡向西门余。
刘贵的脑袋整个都被大渊献砸进土中,看似毫无还手之力,但那根尾骨处生出的尾巴突然直接从大渊献的后背将其刺穿,刘贵缓缓站起身来,盯着被自己凌空挑起的大渊献,张开满是獠牙的巨口就要将他的头颅咬碎。
“武松!去杀刘贵!然后上三楼取了东西直接去汴梁!”西门余看到武松还要迎向邓元觉,嘶声怒吼道:“若是错过这个时机,你的哥哥绝对活不下去!”
武松眼看大渊献危在旦夕,再不犹豫,拼着将自己灵气核心的功率过载,双腿一弹之间化作一颗人形炮弹,直直撞在刘贵腰间,两人直接砸进了狮子楼中,大渊献从空中落下,胸口处赫然已是个透明窟窿。
重甲内所有内置的药剂同时注射在他的体内,一息之间就将他的生命力凝固起来,这时邓元觉已将西门余砸的单腿跪地,身下的太师椅都碎成木粉。
西门余灵气彻底耗尽,双臂虽然架住了邓元觉一击,但臂骨寸寸碎裂,再也无力反击,身后的所有人见此情景都冲了过来,但这并不是他心中所想,于是抬头看向邓元觉:“关于儒家,你们这种人永远不懂得。”邓元觉还未反应过来,西门余嘴角忽然涌出一股鲜红到让人无法直视的血液,随即浑身炸裂,一颗头颅直直冲向天空。
“官人!”随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起,潘清涟状若疯子般从人群中冲出,抽出头上的金簪,径直向邓元觉插去。
邓元觉在西门余爆体而死时,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力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还未来得及去探查,就看到一人手执锐器向自己刺来,本能的就挥臂而去,“潘家娘子小心!”武大郎从旁扑了过来,撞开潘清涟之后用后背代她受了这一拳,矮小的身躯顿时成了对叠,竟是被打的腰椎从中断掉。
大渊献看到西门余已经身死,不再犹豫的就冲进狮子楼中,正看到刘贵单爪就将武松死死的压在地上,那根尾巴正要向他的头颅扎去。
“武松!西门余和大郎皆已身死!这家伙交给我,你去将楼外之人尽皆驱散!要快!”大渊献大步冲向刘贵的同时在公共频道中大吼道:“张震撼,你的编号是T800,切勿忘记自己的使命!”
武松听到武大郎死了,本是金属机械铸造而成的身体,不知为何涌现出无穷尽的力量,胸口处损坏的核心疯狂的开始吸收周边的灵气,反手抓住刘贵的手臂,一点点的站起来后,咔嚓一声脆响,便将这只手臂拧断下来:“好!我会杀了邓元觉和吕师囊,为你们报仇雪恨!”
邓元觉感受到了浓重的生死危机,他并不嗜杀,方才打死武大郎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看着向自己冲来的男女老少,深深的叹了口气,将第二颗佛珠引爆,所有的灵气凝成一束射进狮子楼,转身就腾空而起,迅速的消失在雪夜之中。
武松冲出酒楼之后,来不及去看武大郎的尸体,便将此刻能够调用的灵气全数施放出来,将众人包裹向远处退离,唯独留下了接住西门余的头颅,将其抱在怀中跪坐在地的潘清涟,他走上前蹲下身子,魁梧的身躯护在她的身旁:“夫人,武松,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狮子楼内一团蓝色光芒爆出,整栋酒楼随即开始坍塌,一股灵识进入武松的大脑:
“武松,不管你愿不愿意,大郎已死,我妻有孕在身,如今朝堂危难至极,你若是想要护住洛晴空,必然不能只去护他,甚至连他也要为大颂贡献自己的力量,今夜狮子楼之变,唯有让你担负个罪名,那就是觊觎我家夫人美色,趁着醉意调戏于她,被发现后恼羞成怒,接连斩杀官兵无数,又将自己的亲哥哥和阳谷县令杀死,如此这般你才能安全到达汴京。”
武松冷冷道:“我为何就要进入你做的这个局?”
那股灵识呵呵笑道:“我不过就是即将消散的一缕残魂,大渊献和昭阳都已经身亡魂消,清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无法与她沟通,你说的局,可不是我有能力做出来的,今夜这个罪名你暂且背下,待你找到三楼中我给你留下的那个木盒,带到汴京交给我师父之后,后续之事就能全由你自己做主了。”
“西门余,我只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哥哥的死,你有没有预知到?”武松抱起被狮子楼爆炸时的冲击波震晕的潘清涟:“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我预知到的是我家夫人的死,完全没有预料到你的哥哥会为她而拼命,等等。。。”西门余的灵识一阵猛烈的波动:“我想起来了,清涟曾经与我说过,大郎与她互为邻居,小时候经常摘了自家的青梅给她吃。。。原来如此。”
西门余叹了口气:“大郎的神魂已经消散,我也快要分离在这天地之间了,武松,你定要带着清涟去汴京,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一定要如此,但这一步是棋局中非常重要的。。。”
武松感受着西门余灵识的消失,看着面前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同僚和他们的家眷,心中却是无悲无喜,他强行删除了关于武大郎的情感记忆,从坍塌的狮子楼中扫描到了那个木盒,塞进怀里之后,扛着潘清涟就向城外奔去。
汴梁城地宫一层。
洛晴空正一路上向阮家三兄妹吹嘘着方才自己施展出三头六臂的神通多么酷炫,徐宁忽然心口一阵酸疼,忍不住伸手捂着,一时之间竟然都有些上不来气。
“二弟,可是方才受了什么伤?”秦明赶紧扶住徐宁,关切问道。
“无事无事,只不过刚才想到家中的老父亲,十余年未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徐宁缓过来气后,轻轻拍了拍秦明的肩膀:“大哥,等咱们正式入了什么卫,我就带你去我阳谷县的老家,我爹酒量不错,若是能让他看到我结交了这么好的大哥,必定要与你喝个痛快的。”
秦明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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