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末世冷血怎么了?惹我老婆都得死 > 夏弗番外:饮恨渡爱(三)

向沉真的打算把她困在房子里。

“在这里待着不好吗?你不用接触任何可能会唤醒你那些惨痛记忆的人。”

不好。

她盯着换上运动服打沙袋的向沉,心里想着,我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那些原本已经被藏起来的记忆如今在脑海里翻涌,她记得这些记忆,可那到底是不是惨痛,对谁来说是更惨痛的记忆?

如果宋殊有着最开始的记忆,为什么不报复当时的她?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

向沉的拳劲很大,沉重的沙袋被打得晃来晃去。

“为什么要拯救我?”她问道。

向沉头也没回,只是用一种微妙的口吻重复这句话,随即轻轻笑了起来,带着独有的高傲。

“我不是那种喜欢拯救别人的圣母,我和你妹妹可不一样。”

她面露不快:“她让一切重新来过,你应该庆幸。”

“那你呢?”向沉这下才回过身,比狼还锐利的绿眸满是嘲弄,“你庆幸你得到了一次新生吗?看你如今过得这么颓废,我很难不去想,也许你在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吧。”

她沉默了,向沉看她不怼回来,也不再说话,嘭嘭地打着沙袋。

后悔有什么用?她很想这样开口,又觉得自己虚假得要死。

如果再来一次,走重头路,她还会选择那样对待宋殊,对待黎霜,对待一切自己想要那样对待的人。

那是她灵魂的底色,是她的本性,是她一定会做出来的事。

所以后悔有什么用?道歉有什么意义?

她就这样想着,连向沉打了两个小时沙袋后去洗澡也没注意到,再回过神来,穿着一身漆黑长裙,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身后的美人坐在她的腿上。

“你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么?”她这样问着向沉。

向沉在她怀里点了根烟,自己吸了一口,又将烟递到她的唇边。

她没有咬住那根烟,低声说道:“留着我只会害死你。”

“不留着你,你才会死。”向沉淡淡道。

她笑了一下,莫非是以为她自己会因为愧疚懊悔过度而选择自裁谢罪么。

“我没那么容易死,恶人能在世上活很久,好人才会死得可怜,死得凄惨。”

她的亲生父亲是好人,却死得早。

宋荣光是恶人贱人,把自己作死的同时还祸害了好几个无辜家庭,一条命换好几条命,他一点都不可怜,都不凄惨。

“你在这好好待着,向家已经将发展中心转移到弗兰国了,以后你要回国,我可没什么能力去为你提供资源。”向沉又吸了一口烟,盯着自己吐出的烟雾,缓缓说道。

宋殊和傅影也会在弗兰国定居,她想着,这个国家一点都不大,她们总会再遇到彼此,到那时候她能对宋殊说什么?

“再说吧。”她这样道。

向沉眯着眼睛,搂过她的脖子,叹了口气:“我也不打算和你谈恋爱,但我希望和你相处久一点,你要知道,我很少会放纵自己。”

“你可以找别人去放纵。”她说,“我不配。”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现在想要放纵,你得帮我。”向沉轻声说。

向沉真的对她用情至深吗?她这样想着,去亲吻这偶尔流露出与她同样底色的女人。

向沉比她尊贵很多,不会像她一样去欺辱那些本可以与自己更为亲密的人。

她和向沉像初遇的那个晚上一样,深入彼此的灵魂。

她下意识地温柔,向沉反而暴力许多。

神智沦陷之时,她想起了那张绝美动人的面孔。

黎霜,黎霜。

你现在过得好吗?回到康乐小区了吗?和南丹是不是在一起了?你和宋殊的关系是不是好起来了?你此时此刻感受到幸福了吗?

……

你会在某个夜晚,忽然想起我吗?

你会吗?

她跟随自己的渴望去触碰向沉,向沉与她同样沉溺其中,双眸却万分清醒。

事后,向沉靠在床头用手机打字发消息,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你刚才走神得挺厉害。”

她只是保持沉默,向沉知道黎霜这个人,也知道她对黎霜做过的事。

但最开始的那条时间线,向沉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她们也没见过彼此。

向沉又洗了一次澡,回来后忽然给了她一巴掌。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向沉,最后垂下眸,像个变态一样地笑了起来。

向沉冷眼望着她,片刻后,站在一边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向禾,从两人的对话中能听出向禾和她妻子在其他国家旅居。

向沉打完电话后,躺在沙发上眯眼小憩。

“你别管我了。”

她这样说着,向沉并没有理会。

“我想出去走走。”

向沉眼睛都没睁开,只说道:“你敢跑,我就把你抓回来。”

能跑哪儿去呢?

她换了身衣服出门,外面在下雨,她把兜帽一拉,就在街边漫步,望着路上结伴行走的人们。

情侣,夫妻,父子,母女。

在末世里,这些人有谁活着,有谁死去?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们没得到知晓末世曾存在过的资格。

而她,陷在了那场可怜可笑的梦里。

迅速驶过的汽车车灯在水坑中打出扭曲的昏黄光影,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雨水冰冷地坠向脸颊,视线也微微模糊。

忽然,她停住脚步。

街对面的面包店还在营业,满脸笑意的女孩匆匆打着伞,转身等着爱人出来。

傅影手里提着一大袋面包,神情有些无奈,和宋殊说话时的眼神很是认真严肃,宋殊吐着舌头,挽住她胳膊扬眉说着什么,似是在辩解,傅影摇了摇头,提着面包的那只手举起来点了点宋殊的脑袋。

两人并肩往北走,伞下亲密无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将她与幸福隔绝开来的,从来不是这冰冷的雨水。她心想着,将兜帽扯得更往下,遮住大半张脸,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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