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会结束后,再次回到小屋,已经是周六下午。
大概是要下雨了,原本明亮的阳光被云层遮挡,空气里透着闷热感,有点难受。
林疏晚刚想要开门进去,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身休闲装的封越泽与林疏晚正好打了个照面。
这次是真的巧合,她可没有提前让七七算好时间。
林疏晚只愣了一下,对他浅浅一笑:“我回来了,封越泽。”你可有想我?
喉结上下滚动,千回百转,封越泽看着林疏晚,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嗯。”我有想你。
相顾无言。
林疏晚往后退了一步,开口道:“你是要出门吗?”
“嗯。”封越泽懊恼地走了出来,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想出门了。
“是要出去逛逛吗?”
“额,对,节目组说山上有个亭子,从那里看海景更美。”封越泽解释道,话语中隐隐带着邀请。
林疏晚听出了他的意思,只装作不懂:“好,那你记得带伞,感觉要下雨了。”然后指了指屋内,“我先回去整理一下。”
“好。”封越泽只好点头,目送她进去,在原地僵了片刻后,硬着头皮往山上走,不带伞是他最后的倔强。
里屋的林疏晚回头看他,忍俊不禁。
*
这边的山不算高,就是节目组口中说的那个亭子离小屋可不算近,封越泽一路不停地走,也用了近半个小时。
亭子应该建了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有些陈旧,斑驳不堪,衬着褐色的岩石,看起来荒凉得很。
天气不太好,云层压得有些低,没了光线的照射,海面看起来阴沉沉的,有些无趣。
只看了一眼,封越泽就打算离开了,只是这时雨突然就下起来了。
刚退回到亭子里,豆大的雨幕一下子就将亭子里外隔开了。
封越泽只好在亭子里停留,背靠着柱子安静地等雨停。
可能是攒了好几天的雨量,这会儿终于抓到了机会,就想下个痛快。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砸到亭子上,一些幸运的,顺着亭盖的空隙落到了亭子里。
“啪啪啪,啪啪啪。”
砸到岩石上,水珠飞溅开来,弄湿了他的裤脚。
封越泽皱眉,动了动脚,换了一个干爽的地方,只是心情越发地烦躁了。
雨下了很久,整个天都阴沉地可怕,看起来短时间内,雨应该停不了。
不打算再等了,封越泽脱了外套,盖在头上打算就这样跑回去。
远处雨中影影绰绰透出的人影止住了他的脚步。
距离慢慢缩短,拉近,穿过了这一道雨幕,林疏晚进到了亭子里。
她撑着一把伞,手里抱着另一把,雨水把她的衣角和裤腿都打湿了,发梢也带上了水汽,有一缕头发调皮地黏在了额角,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怎么来了?”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惊讶。
“送伞。”林疏晚扬了扬怀里的伞,又示意他头上的外套,“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直接这样跑回去。”
封越泽扒拉下盖在头上的外套,低头整了整发型,也掩住了勾起的嘴角,笑骂了一句“真是败给你了”。
“什么?”林疏晚疑惑道。
“没什么。”封越泽再度抬头,就带上了极强地侵略性,本就妖冶的眼眸里漫起一团火,慢慢靠近她,抬手,微凉的指尖将她额角上的碎发理了理,“头发乱了。”
见她衣着单薄,就顺手把跨在胳膊肘上的外套搭到了她的肩上:“穿上吧。”
“谢谢。”衣服上淡淡的冷木香从林疏晚的鼻尖飘过,她忍不住缩了缩,目光闪躲,脸上微微有些发烫,问道:“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等一下?”
雨势好像变小了些,天也不似之前那般昏暗了。
“现在回去吧。”封越泽见她衣服湿漉漉的,有些担心。
“好。”林疏晚将怀里的雨伞递给他。
封越泽接过,见她撑开了自己的伞才说道:“雨天路滑,撑一把伞扶着点走安全一点,你觉得呢?”
林疏晚点头,他就握住了她手中撑开的伞:“直接撑你的伞吧,我来拿。”
出了亭子,他的另一只手虚虚地环住了她的腰,言辞凿凿道:“靠近一点,别淋到了。”
封越泽没有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路,脸上淡定,林疏晚抬头,只看到了他微红的耳根。
雨好像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刚刚渐小的雨势又变大了,砸在伞上劈啪作响,盖过了某人躁动不安的心跳声。
~
回到小屋,沈清扬正好也在客厅,见林疏晚回来了,忙迎了上去。
林疏晚上身套着一件极宽大的外套,看起来很不合身。他的眼眸闪了闪,只关切道:“疏晚,你是刚出差回来吗,外面雨好大,这外套都湿透了,快上楼换掉吧,别感冒了。”
林疏晚礼貌地点点头,对后进来的封越泽说了声就回房间了。
封越泽没理会沈清扬,匆匆回房简单地洗了下,换了身衣服,就又下楼了。
“叩叩。”
房门被打开,林疏晚换了身宽松的裙子,吹得半干的头发柔柔地搭在她的肩上,热汽把她的脸蛋蒸得粉嫩粉嫩的,眼睛里也带上了水汽,雾蒙蒙的,朱唇微启,冲淡了清冷,多了几分妩媚。
林疏晚见是封越泽有些意外,问道:“怎么啦?是来取外套的吗?我刚刚顺便洗了,等干了再给你送过去吧。”
“哦,没事。”封越泽回神,酷酷地将杯子塞到了她的手里,等她拿稳了才松手,“煮了点姜茶,已经温了,你喝点。”
“谢谢。”一杯喝下肚,整个人暖洋洋的,林疏晚握着空杯,见封越泽的头发还有些湿,问道,“你,要不要进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好,麻烦了。”封越泽面上淡定,同手同脚地走了进去。
“就坐那边吧。”林疏晚指了指梳妆台边的凳子。
封越泽没敢细看,扫了眼大致位置,就垂眸走了过去,坐下,双手放在腿上,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林疏晚抿了抿唇,忍住笑意,拿起吹风机小心地吹着。
可能是热风有些烫了,封越泽的耳根红得厉害,林疏晚将吹风机拿远了点。
梳妆台上有一面镜子,透过镜子可以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林疏晚,她的手轻柔地穿过他的发丝,封越泽觉得有些燥热,身体僵直。
太近了,他还能感受到林疏晚的发丝在他的脖颈处划过,酥酥麻麻的,封越泽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
直到听见林疏晚说“好了”,他才松了口气,快速起身,匆匆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有几分落荒而逃地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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