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第二天,夫妻两人背着背包,开始了今天的旅程。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小城市的刘安和阮梅收到了墨雨的信,信寄到了刘安的家里,是刘安的家里人收了信,直到阮梅从学校回来后,这封信才送到阮梅手里。
阮梅拆开信以后,才知道墨雨给自己寄的还有一个小包裹。
“刘安,你去邮局问问包裹到了没有?”阮梅看着刘安。
刘安却没有动,因为他昨天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拆了一个包裹,他当时也想着谁会给他家寄包裹呢,现在想想就明白了,那个包裹应该就是墨雨寄给阮梅的。
“怎么了?你要是有事的话,那我就去吧!”阮梅说道。
阮梅把信放好,转身就想出去,却被刘安拦了下来,“你……你别去了,那包裹已经被领走了。”
阮梅觉得这句话像笑话,包裹不是谁的,都能随便领吗?
“你咋知道包裹被领走了?你既然知道那包裹被谁领走的,咱们去找人要回来啊。”阮梅拉着刘安就向外走。
刘安却一动不动,他有些羞愧的说:“昨天我妈领了一个包裹,她已经拆过了,我当时不知道是墨雨寄给你的。”
阮梅眼里闪过恼意,“以前她要我的东西也就算了,但是这是墨雨寄给我们的结婚礼物,你妈她必须还回来。”
阮梅甩开刘安的手,就冲出了屋子,她走到正在坐在客厅里嗑瓜子的刘母面前。
“婆婆,你是不是拿我的包裹了?”阮梅盯着刘母的眼睛问道。
刘母慌乱了一下,又镇定过来:“我可没有拿你的包裹,你一个连娘家人都没有的穷酸,谁给你寄包裹呀?”
阮梅见她不承认,也知道多说无益,“刘安,我要去邮局,我找邮局里的人讨要我的包裹,如果他们不给我,我就要告他们。”
阮梅说完就要出门,刘安和刘母都去拉她。
刘安对自己的母亲说:“娘,把阮梅的东西还给她。”
刘母气的直拍大腿:“你个不孝子,就向着这个狐狸精吧,我说没有见她的包裹,就是没有见!”
刘安见自己的母亲依旧蛮不讲理,他也实在怕阮梅对自己失望,就松开阮梅的手,“阮梅,你去邮局吧。”
刘母见儿子都不帮自己,也慌神了,“不就是一条破丝巾吗?你妹妹戴着呢,送给她又怎么样?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阮梅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她噔噔噔的顺着楼梯往下跑去,刘安站在门口也不去阻拦。
“娘,她这一去邮局,咱家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婆婆偷偷收了儿媳的包裹,还把东西全部占为己有,不知道这些事情传遍街道时,以后你会还怎么出门。”
刘母破口大骂:“你娶的这是个什么媳妇啊?我要她一点东西怎么了?我一个当婆婆,她不该孝敬我吗?”
刘安面无表情:“那是她的朋友寄给我们的结婚礼物,孝敬您算怎么回事呢?您应该听邮递员说了吧,那东西是从京市寄来的,她那个朋友在京市还是有些势力的。”
刘母瞪大眼睛:“儿子,你不会骗我吧?她一个娘家人都不要的贱丫头,怎么可能还会有京市的朋友呢?”
“如果她在京市没有朋友,这包裹又怎么可能是从京市寄过来的?而且里面应该都是好东西吧,如果关系不好的话,人家舍得寄给她吗?”
刘安就是想扯墨雨的虎皮,震慑一下自己的母亲,不然就母亲总这样搅局,他觉得阮梅总有一天会离开他。
刘母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普通妇女,她就是那种欺软怕硬之人,在家里欺负自己的儿媳妇,出了门却夹起尾巴做人。
此刻她也被吓住了,“那你赶紧把她找回来呀,我把东西都还给她!”
“现在应该晚了,她应该已经到邮局了吧?”刘安老神在在。
有母再也不敢站在客厅里耍嘴皮子了,她赶紧跑回自己屋里,把她藏起来的花开富贵的枕套给拿了出来。
她看着这绣着金丝花的枕套,实在不舍得拿出去,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枕套,那个贱丫头,怎么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呢?
可她若是不还,那贱丫头宣扬的这周围人尽皆知,她也会丢了名声,而且阮梅在京市的那个朋友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生气了,会不会报复她家?
还有一条漂亮的丝巾呢,被她女儿给藏起来了,她又赶紧跑到女儿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把那条丝巾给找出来。
这时,阮梅也来到了邮局,她说“同志,我来取包裹,我叫阮梅,我的包裹是从京市京大寄过来的。”
邮局里的邮递员对这个地址还挺记忆犹新的,他说道:“包裹不是送到你家里去了吗?一个中年妇女接收的,她说是你的婆婆。”
阮梅摇摇头,“不可能,我婆婆说,根本没有见过,所以我才来找你们要的。”
邮递员顿时有点慌了,那包裹确实交到了那家人的手里,现在正主又再来要,他去哪里再弄一个?
邮递员急忙站起身:“这事怎么可能弄错呢?就是你婆婆签收了呀。走,我要去你家里问问你婆婆!”
工作人员骑上自行车,带着阮梅就往火柴厂家属院里而去。
等刘安打开门,把他们两个引进屋时,就见刘母捧着东西站在那里,她看到邮递员真的来了,就赶紧把东西塞进阮梅的怀里。
“邮递员同志,是我记错了,我确实收到了东西,只不过忘记给她了,现在我把东西都还给她了。”
邮递员这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一个恶婆婆,贪图自己儿媳的东西,反而污蔑他们邮递员,没有把东西送到。
邮递员对着刘母义正言辞的说道:“婶子,以后千万不要记错了,不然我们会追究责任的。”
邮递员说完,对着阮梅笑了笑,就离开了。
人刚走,刘母就变了脸色,“你这个扫把星!还真敢去找人,现在我丢脸了,你高兴了!我看就该让我儿子把你给赶出去,没有我儿子,没有我刘家,我看你怎么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去!”
阮梅十几岁就离开家去下乡当知青,现在已近十年。她柔弱的外表下,早就练就了一颗坚强的心,怎么能被刘母的几句话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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