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梅的婚事定在了腊月二十四。
程月回京城的时候就把爹娘也接来了。
刚到京城,就接到册封诰命的圣旨,见府中已经清静,程月就搬回了府里。
出嫁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程雪梅还要看着店铺,没有时间绣嫁衣,就到程月的成衣铺子订做嫁衣。
宋锦绣给程雪梅量好尺寸,选好布料,正要离开,就听到来店里买衣服的客人说,胭脂铺吴掌柜的女儿不见了。
程雪梅说道:“我昨天还在他们家铺子里买胭脂,吴姑娘还在呀。”
客人说道:“昨天傍晚,吴姑娘去包子铺买包子,等了许久都不见回来,掌柜就派伙计出去寻找,把那条街都找遍了,也没见人影。”
程月问:“他家没有报官吗?”
“报了官,但是经过这一晚上,就算人找回来,名声也毁了。”
店铺又进来一位客人,听到他们在谈论胭脂铺吴姑娘失踪的事,说道:“会不会是跟人私奔了,隔壁酒楼孙掌柜的女儿,就是跟人私奔,他家里人为了掩盖事情真相,才说她失踪。”
“应该不会,胭脂铺的吴姑娘已经定了亲。婚期就在下个月,两家门当户对,又是青梅竹马,不可能跟别人私奔。”
“孙姑娘也跟人定了亲,不还是跟别人私奔了。”
这两例都是定了亲的姑娘出事,程月就对程雪梅说:“你的婚期将近,店里的生意就让伙计管着,你安心备嫁,别出什么波折。”
程雪梅说:“能有什么波折,除非穆家悔婚。”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程月不放心,一直把人送到家里。
程雪梅给程月倒了茶水,说道:“小姑,您是杞人忧天,大白天的,难不成有人胆大包天,敢当街抢人不成。”
程月说:“小心一点总没错。”
……
回到府中,裴致远也在,看到程月回来非常开心。
“嫂夫人,你可回来了,我家夫人一直念叨你。”
程月笑着说道:“明日我去府上找弟妹,让她帮我选一些时新的首饰,给我侄女添妆。”
见两人有事要谈,程月便出去准备果盘送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裴致远说,他在调查京城少女失踪案,程月停下脚步。
“是调查胭脂铺的吴姑娘和酒楼的孙姑娘吗?”
裴致远说道:“不止是这两家,还有城东开绸缎庄的廖家姑娘,和酒肆王家的姑娘。”
程月震惊:“怎么有这么多姑娘失踪?酒楼孙家姑娘不是说跟人私奔了吗?”
裴致远说:“我们的人找到了传言跟孙姑娘私奔的男人,那人一直待在家里,并且在跟别人议亲,所以并非私奔,也列入了失踪案。”
展兆康说:“这些失踪的姑娘,家里都开店铺,会不会是有人绑架了这些姑娘,打算勒索钱财。”
裴致远说:“我们也希望是这样,但有的姑娘已经失踪了六天,家中并没有收到绑匪索要赎金。”
一想到侄女,不仅家中开店铺,她自己也有店铺,程月非常害怕,立刻出门赶到了程家。
……
“小姑,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程雪梅见程月刚走不久就回来,问道。
程月立刻把家人都叫过来,讲了京城多起少女失踪案。
阮氏一听,立刻叫女儿以后不要再去店铺。
程月说:“雪梅,你不要不当回事,这些姑娘都是大白天失踪,听话,老实在家待着,一直到成亲。”
程母也说:“雪梅,听你小姑的话,银子永远也赚不完,命只有一条,这件案子没破,你不许出去。”
程月担心哥嫂太忙,看不住侄女,就说:“你要嫁的是将军府,将来要执掌中馈,你跟我回府,先拿我们家来练手,免得嫁过去后失了规矩,被人小瞧。”
程母和阮氏都赞同,当即就收拾了程雪梅的衣服,把她送上了展家的马车。
……
之后的日子里,程月时刻关注着少女失踪案,那些失踪的姑娘一直没有找到,裴致远急得吃不下饭,来找展兆康帮忙。
展兆康说:“种地我行,破案我是真没有本事。”
裴致远抓着展兆康的手说:“我不是找你帮我破案,我想请星辰帮忙。”
展兆康说:“星辰一个小孩子,更不会破案。”
“我想请星辰背后的天玄宗帮忙。”
展兆康为难道:“可我上次让星辰最近不要回来。”
“你给星辰写封信。”
“写信的话,要半个月才能到星辰手中。”
裴致远来回踱步:“半个月时间太久了。很有可能再次有少女失踪。”
下人来报,说唐九来了。
……
一见到展兆康,唐九便开口:“星辰怎么没有让人给我送药,她给我的药都卖完了。”
展兆康抱歉道:“唐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上次我让星辰最近别回来。”
唐九说:“她不回来可以,但是药得给我呀。”
唐九的医馆里有好几个孩子等着用药,展兆康只好去鹿鸣书院找蔺青云,并转述了裴致远的求助。
蔺青云给天玄宗送了信,让裴致远把失踪少女的贴身物品,或首饰拿一件给他。
裴致远当即就去失踪少女的家中,拿来了她们的头钗。
蔺青云仔细观察头钗,随后掐指一算,写出了一个地址。
北临街。
京城达官贵人最多的街道。
丞相府就坐落在北临街。
展兆康说道:“难道这些失踪的少女,被某个达官贵人抓去囚禁了起来?”
裴致远问:“蔺先生,这些少女还活着吗?”
蔺青云点头,随即又说道:“生不如死。”
裴致远又问:“您能算出她们的具体位置吗?”
蔺青云摇头:“蔺某不才,只能算到这些。”
展兆康拍拍裴致远的肩膀:“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调动全城官兵,挨家挨户搜查,相信很快就能救出这些姑娘。”
裴致远谢过蔺青云,立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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