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7号,前几日都还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沉起来,黑压压的让人心情有些郁郁。
肯尼迪国际机场。
一名青年,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大洋彼岸的城市。青年抬头看了看天空,糟糕的天气,并未让他感到有多压抑,毕竟这一路都挺顺利的。
奥古斯特先生虽然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和自己通过电话讲了一遍,但毕竟不是亲身经历,有很多细节不可能注意的到,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发展到了什么境地。王彻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撞到了什么。
“抱歉。”回过神来,王彻发现是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乘客,连忙用英语表达歉意。
对面的中年人显然比较好说话,有些好奇的打量了王彻一眼后,脸上升起一抹笑意,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无妨,随后便拖着行李箱,径直离开了。
王彻摸了摸脸颊,如今自己成了外国人,看来回头率也有所增加。纽市不是不缺华人吗?
王彻苦笑一声,自己这个精神啊,相较于以前变得容易失神了,看来得尽快调整调整。
不过,好在自己的训练结束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原本以为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没想到能提前这么多,半个月左右就结束了。
是得益于“全息”的衍生能力吗?多半是。王彻摇了摇头,收拢思绪,不再去想过去的事。
打开手机,王彻查看起前往赖克斯岛的行程,先坐车到曼哈顿,再一路向北,到桑德维优公园附近,在那里会有直升机接自己前往赖斯庄园。
真是大气,进出庄园还要坐直升机,果然,有钱真好。
威廉斯堡桥、曼哈顿桥、布鲁克林桥,这三座大桥距离肯尼迪国际机场的路程都差不多。
没有犹豫,王彻直接选择了经过布鲁克林桥的这条路,看看这座网红桥究竟是什么样子,和电影中的相比差距大不大。
赖克斯庄园。
清晨,艾伯特刚洗漱后不久,奥若拉就端着个托盘走进了房间。
“早上好,妈妈。”艾伯特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奥若拉,奥若拉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艾伯特的脑袋。
“早上好,艾伯特。昨晚休息的好吗?”
“挺好的。”艾伯特松开双手,坐到书桌旁,往常奥若拉有时会给艾伯特送早餐,但由于各种原因,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待奥若拉将托盘放下,艾伯特一愣,饮品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这吃的,艾伯特看着眼前这一大块白花花的东西,仔细瞅了瞅,也没能看出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呵呵呵……”见到艾伯特这个样子,奥若拉眉眼上翘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怎么,被吓到了?”
“倒也没有,只是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什么?”艾伯特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只觉得有微微的腥味。
“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奥若拉目光慈爱,语气却带着些不容置疑。
“嗯嗯。”艾伯特认真地点了点头。
“猴脑,这是你爸爸特意为你弄来补身体的,这东西是违法的,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奥若拉说着将食指立放于艾伯特的双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闻言,艾伯特脸色一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奥若拉轻轻抚摸着艾伯特的头发,语气温和。
“爸爸、妈妈都很关心你的身体,听说这东西对身体有益,你且吃一次试试看,要是实在受不了或者没什么效用,就不吃了,妈妈再去找别的东西。”
听着奥若拉的话,感受着她指间传来的温热,艾伯特的眼眶微红,点了点头,在深深的看了一眼托盘上的那猴脑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这顿早餐出奇的安静,奥若拉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神中的怜爱溢于言表。
吃完之后,艾伯特喝了几口水,笑着看向奥若拉,“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就是吃下去之后,感觉有些怪怪的,浑身都有点不舒服。”
“心理作用,再正常不过。”
“妈妈,”艾伯特犹豫了一下,“我一会儿想出去走走。”
奥若拉的眉头微皱,想要拒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笑着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要带着莱恩一起去,不能在外面玩太久,像以前一样是不可以的。”
“好的。”艾伯特欣喜的点点头,亲吻了一下奥若拉的额头,随后一溜烟儿地跑出了房门,原地只留下一阵欢快的回声荡漾在奥若拉心头。
“妈妈,再见!”
“这个孩子。”奥若拉喃喃自语了一句,看着艾伯特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砰砰砰。”
索菲娅打开房门,目光下移,看到了神情有些压抑的艾伯特。
“姐姐,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奥古斯特、泽佛两人坐在前往赖克斯庄园的直升机上,飞行途中,正好有一架直升机往相反的方向飞去,两人随意看了一眼,没有过多在意。
没多久,奥古斯特两人所乘的直升机降落在一处停机坪上,刚下直升机就见克劳斯、奥若拉迎了过来。
“奥古斯特社长,好久不见。”说着话,克劳斯伸出了右手。
见礼之后,克劳斯看向泽佛,简单聊了几句,两人同在美帝国,也见过几次,倒显得没那么生疏,“两位里面请。”
克劳斯一侧身,让开了身后的道路。
此时,正在三楼擦着窗户的一名女佣人,看着窗外的这一幕,原本平静的脸上升起微笑,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半空,正是不久前,直升机驶离的方向。
会议室,奥古斯特、泽佛对视一眼后,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克劳斯,此时奥若拉并不在场,于中途突然离开了。
“奥古斯特社长,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啊。”克劳斯礼貌的微笑着。
“下午,纽市州的州长克劳迪乌先生,会来赖克斯庄园做客,到时我从中引荐,以两位社长的身份和机敏,必定可以为公社争取到不少的利益。”
“克劳斯先生费心了,这份情谊公社会牢记的。”
听着克劳斯的话,奥古斯特心中一愣,没想到克劳斯对公社的事如此上心,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自己也断然不会拒绝。
促进公社在美帝国的发展原本就是此行的重要目的,眼下局势变幻莫测,能多一份实力自然是好的。
“奥古斯特社长太客气了。”
克劳斯说着端起旁边的咖啡,眼皮低垂的瞬间,双目中精芒一闪而过。“都超体”、“神速”,在公社,能成为中流砥柱的人,果然不是简单货色。
以前只是匆匆一见,未能用“密瞳”察看过,如今倒是看了个通透。
不过,强点也好,克劳斯的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未露出半点异样。
洛克菲勒中心的对面,组织在纽市的总部。
伊斯特尔正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辆宝马M3,隐约可以看到主、副驾驶上人员的面容。
将这张照片放下,伊斯特尔拿起了桌子上的另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高十米左右的红色巨人。
“本以为米勒家族的王是克劳斯,没想到是这个叫艾伯特的小孩。”说着,伊斯特尔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埃德温,“格温德琳传来了消息,今天动手。”
“好的,需要我唤醒塞西尔吗?”
伊斯特尔转动着椅子,眼睛微眯,过了一会儿,伊斯特尔点了点头。
在纽市最繁华的第五大道上,一辆新款的路虎揽胜正在不紧不慢的行驶。
因为只是闲逛,头一次来纽市的索菲娅便选择了着名的第五大道。既然来到了这个城市,那就要看看这条享誉世界的街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由于多了个莱恩,索菲娅并未开那辆租来的M3,毕竟性能车后座局促,而是换成了米勒家族自己的一辆SUV。
驾驶着这辆揽胜,索菲娅不自觉的想起了王彻和刘槿,曾经三人在莫斯市追着兰迪东跑西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听说王彻要来纽市,刘槿应该也快了吧。
索菲娅的脸上升起一抹笑意,刘槿对王彻的情谊她早就发现了。
只是王彻?索菲娅有些不解,王彻不可能没有察觉,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吊人胃口的事,但为什么对刘槿的心意既未拒绝又未接受呢?这样的若即若离究竟是因为什么?
“嗯?”索菲娅感到手臂上有些许的异样,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
“姐姐,怎么了?”艾伯特奇怪的看向索菲娅。
“没什么。”
索菲娅眉头微皱,看向距离最近的一栋大楼,在车中,索菲娅并未看到有能表明这栋大楼名字的东西,转头向另一侧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纽市着名地标洛克菲勒中心。
青儿有反应,这附近一定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林木瑶和范东临的行踪她是知道的,自然不会是因为这两人的原因。
索菲娅思绪转动,看来得找个时间来这里调查一番。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莱恩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市政厅附近,“艾伯特少爷,要是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不如先回庄园。
艾伯特看向东方,“再往那个方向走走就是布鲁克林,我们就这样转一圈吧。”
索菲娅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艾伯特,明显察觉到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但眼下有莱恩在场,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没多久,揽胜行驶至布鲁克林桥,对于这处电影中的经典场景,索菲娅还是头一次见。
布鲁克林大桥建于1883年,长1834米,建成时是世界上最长的桥梁,也是世界上第一座斜拉式钢索吊桥。
“姐姐,在桥上停一下吧,我想下车透透气。”
索菲娅点了点头,正好她也想细细体会一下这座世界名桥。
抬头是阴沉沉的天空,低头是有些许发黑的河水,就连这座古朴的大桥,似乎都有些哀伤。索菲娅摇了摇头,今天的天气属实不怎么好。
呼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索菲娅的精神舒畅了很多,因长期在车内产生的憋闷感也得到了缓解。
艾伯特依靠在栏杆边,痴痴地看着下方的河水,瞳孔发散,泪光在眼中不停地打着转。
感受着腹中的异样,艾伯特的心脏一阵悸动,仿佛要滴出血来。虽然身后是不断驶过的车辆,但艾伯特觉得引擎的轰鸣声似乎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风静了,声熄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艾伯特的身体坠落向下方奔腾的东河,像是断翅的雨燕,摔向无尽的深渊。艾伯特双目紧闭,他在恐惧、在害怕、在流泪,他想活着,但他觉得自己该死。
伴随着身体坠入河水,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住艾伯特全身。自己应该会随着河水,进入大海吧,最后被鲨鱼分食掉,那样也好,算是一报还一报。
看着上方微微波动的光亮,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艾伯特奋力挣扎,可迎来的只有慢慢吞噬而至的黑暗。
艾伯特使尽全力微微抬动了下手臂,他想活着,没有任何原因,他想活着。
在意识到艾伯特坠下桥梁的瞬间,索菲娅纵身一跃,跳入汹涌的东河。
莱恩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东河,犹豫了几秒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跳了下去。
附近的行人和注意到发生什么的司机,无不震惊,有几辆车一不注意差点撞到一起,部分行人惊讶的向下方看去,有几个反应快的,立刻选择了报警。
突然,在奔腾不息的东河上,一条金色长鞭划破水面,向上飞射出二三十米,宛如一条金色巨蟒,缠住了作为支撑的钢梁。
与此同时,金色长鞭迅速收缩,围观的人群就见一名浑身湿透的高挑女子单手抱着一名昏死过去的小男孩落回到桥面上。
见此情景,所有人又惊又骇,一时之间,竟没有一人敢上前询问或帮忙。
长鞭化作金光消散,索菲娅连忙将艾伯特身躯放平,使其面部朝上。
小家伙,你一定要挺住。索菲娅这样想着,左手抵住右手,挺起双臂,有节奏的按压起艾伯特的胸腔。
索菲娅的心随着按压起伏不定,但她却不敢急也不敢乱,一旦错过最佳抢救时间,艾伯特就完了,而且自己力量太大,一旦分心,救人就成了害人。
突然,艾伯特的上半身挺起,哇的吐出一大口海水,之后就是不停的咳嗽,意识朦胧间,无尽的恐惧、彷徨、不舍再度袭来,顷刻间就碾碎了他的意志。
艾伯特颤抖着看向身旁的索菲娅,不由自主的大哭起来。
“姐姐,我该死。”艾伯特想再说些什么,却已是泣不成声。
索菲娅见此,心中一痛,将艾伯特抱于胸前,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小家伙,你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听到索菲娅的话,艾伯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不再去想是非对错,他此刻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索菲娅并未再多说什么。不论艾伯特再怎么懂事,可说到底他终归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有什么事都等他状态平复之后再说吧。
“啊——”伴随着数声惨叫自前方传来,索菲娅的精神一震。紧接着,后方也有惨叫声传来,还夹带着阵阵的惊呼声。
索菲娅下意识地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原先一望不见尽头的东河,在百米开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灰色雾气,将整条大河都遮蔽了起来。雾气的宽广还远不止于此,从河面一直延展到两岸也在它的笼罩范围内。
索菲娅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惊讶的都不自觉的张开了口。
不论是曼哈顿区方向还是布鲁克林区方向,此刻都被浓厚的灰色雾气完全阻挡了视线,一点点高楼大厦的影子都看不到。
索菲娅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空,果然,原本布满乌云的天空,此刻也被灰色雾气所替代。
雾气外的桥梁似乎不复存在,前方的车辆撞到灰色雾气上,仿佛是撞到了钢板上,后方车辆刹之不及,接二连三的碰撞到一起。
此时,大半个布鲁克林桥便宛如一座囚笼,其上的人无处可去,亦无处可逃。
大叫、惨呼、哭泣,各类声音不绝于耳,索菲娅的眉头皱起,极力平复内心的震惊。
怀中的艾伯特显然也察觉到了周围发生的异样,抹了几把眼泪后,从索菲娅的怀中坐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周的变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菲娅起身,深呼吸了几次后,目光变得凝重,“应该是某种灵赋。”
“啪啪啪。”
响亮的鼓掌声从人群中清晰的传来,索菲娅循声看去,一名中年大汉和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塞西尔随手将一名挡在身前的人丢下桥梁,索菲娅刚想救人,就感到一股恐怖的威压自对方身上传来,自己的动作不由得一缓,已经是来不及了。
桥上的数百人此刻都闭上了嘴,附近的一些人惊恐的看向塞西尔,想跑开,双腿却因恐惧一动也动不了。
塞西尔将领域一收,所有人都自觉地逃向了桥梁的两边。没有看到塞西尔身影的人也想尽可能离恐惧的源头远一些,一时之间,除了停在附近的诸多车辆,原地就只剩下了索菲娅、艾伯特、塞西尔和南希四人。
“这样就安静多了。”塞西尔面带笑意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像是在看鲜美的羔羊。
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索菲娅想到了奥古斯特跟自己提起过的一个人,在莫斯市出现过的“罗刹,”后来查到的资料显示,对方的姓名为。
“塞西尔·沃伦。”
中年人闻言,微一点头,脸上笑意更浓。
“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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