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药的作用下,萧柏泉这晚除了郭才人和白念念外,还召幸了一位在春锦宫服侍的宫女。
宫女原先服侍郭才人,被召幸后,萧柏泉给了她一个采女的封号,却还让她住在春锦宫。
萧柏泉一晚上忙着挥洒汗水,却不知身在会宁宫的陈贵妃又为他织了一顶绿帽子。
陈贵妃昨晚过后便身体不适,躺在床榻上休养了一整日,连晨起跟皇后的请安都没去。
夜间睡得迷迷糊糊,她忽然听到动静,睁开眼便看到床幔外站着一个人。
“海棠,怎么了?”
话落,床幔外的人却一动不动。
陈贵妃意识到不对劲,忙高声喊海棠,守在外间的大宫女海棠点燃烛台走进来。
“娘娘,您可是做噩梦了?”
陈贵妃抬起颤抖地手指指向床幔外,此刻却空无一人。
陈贵妃回过神,点了点头,“应当是噩梦,我睡糊涂了。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海棠伺候陈贵妃重新躺下,便走了出去。
陈贵妃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又翻了个身,这次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陈贵妃红唇张了张,用微弱的声音问:“怀青,是你吗?”
怀青,便是当初陈贵妃的娘带进宫的那个男人。
男人闻言弯唇一笑,抬手轻轻拂过陈贵妃鬓角的发丝,声音温柔到不像话,“多日不见,怀青很想念娘娘。”
陈贵妃浑身的汗毛直竖,一颗心怦怦直跳,她到此刻才明白,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所以她总想保全他的性命。
可惜还是没能护住他,更没能护住他们的孩子。
这些时日,陈贵妃总能梦到怀青,梦醒后又总是一场空。
陈贵妃生怕眼前的场景仍是一场梦,扑过去将怀青紧紧抱住。
坚实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灼热的气息,都在告诉陈贵妃,这不是梦。
“怀青,真的是你?”
怀青的手掌轻抚陈贵妃的后脑,“是我,没想到娘娘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激动之下,陈贵妃眼眶里的泪水滚落。
屋内的光线很暗,陈贵妃还是能清晰的看到男人望向她的时候一双眼睛里的深情。
就在下一刻,男人却吻到了陈贵妃面颊的泪珠上。
“娘娘,不哭,怀青不想看到娘娘难过。”
“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不哭。”
陈贵妃也知道她说的话根本不可能实现,她是宫妃,更是贵妃,怎么可能养个男人在身边?
就在她心中失落的时候,怀青突然抓住她的手。
“娘娘,如今怀青有了新的身份,是会宁宫的宫女。只要娘娘不嫌弃,怀青可以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
陈贵妃双眼微亮,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了吗?”
“是,先前险些丧命,得人相助,怀青才能入宫陪伴娘娘。”
“你不恨我吗?”
男人温柔一笑,“怀青先前以为娘娘不要我了,可如今见到娘娘,才知道娘娘也是有苦衷,怀青又怎会怨怪娘娘?怀青也舍不得。”
陈贵妃一颗心都要化了,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将怀青抱得很紧,“怀青,我好想你。”
说罢,便吻到了男人唇上。
怀青身体僵了僵,一阵痴缠后,将陈贵妃推开。
“怀青只想陪在娘娘身边,万不敢再肖想娘娘。”
陈贵妃的玉指拂过怀青的面颊,“你若真的不敢,又怎会出现在本宫床榻上?”
“我,”怀青顿了顿,选择承认,“我是对娘娘还有心思,可听说您昨晚侍寝后身体不适,也不敢再对您做什么。”
“我们许久未见,又险些生死相隔,你难道不想我?怀青,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四目相对间,二人的眼中满含深情。
不多时,两人便忘却身份的鸿沟,落下满室旖旎。
……
此刻的流放队伍气氛却缓和不少。
距离流放地越近,天气反而很好,虽然还是寒风吹着,可每日都有太阳。
这日午后,白清影去队伍后教赫玉圭大周话。
“师父——”赫玉圭这次却忽然打断白清影的教学,问了个让人震惊的问题,“您愿意让我成为您的二夫吗?”
这句话对赫玉圭来说过于复杂,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用大周话问,因此用的是北舀话。
这般,萧鸿雁便听不懂,却从二人的表情中看出危险。
“嫂嫂,他说了什么?”
白清影没反应过来,一时以为是她听错了,直到赫玉圭认真解释。
“在我们北舀,优秀的女子也可以有二夫,就跟你们大周男人纳妾一样。不过,二夫的地位虽不及丈夫,却也算是小丈夫,生下的孩子也可以跟二夫姓。”
赫玉圭说完,眼含期待地望着她。
白清影:“……”
她虽然是两千年后的人,可也没有这种想法,更没想过要再找个什么“二夫”。
不得不说,北舀的习俗还当真与众不同。
不过,白清影还是很快婉拒了。
赫玉圭面露失落,“没关系,不管您答不答应,您都是我的师父,我会永远记得您。”
萧鸿雁虽然听不懂,可她还是看出来了,“嫂嫂,他跟你表明心意了?”
白清影尴尬地轻咳一声,正想着以后要避嫌,就听赫玉圭接着说。
“我要离开了,先前被人所害,如今我要回到北舀,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等我坐上北舀王位,再来跟师父请安。”
“你要走?”
“是,”赫玉圭将亲手做的一支竹箫递过去,“这是我做的,请师父收下。待将来我定会孝敬您和师公!”
赫玉圭倒是接受良好,求着当二夫不成,很快就改口称萧逸舟为师公。
白清影知道赫玉圭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这支竹箫是他打磨许久才做成的,也算是一番心意,她也就没拒绝。
“好,打算什么时候走?”
赫玉圭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我此时便离开吧,赶在天黑前能到前方镇子。师父,就此别过,替我向师公问好,他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忘记。”
赫玉圭说完,朝白清影行了北舀礼,便迈步离开。
来的时候不带什么,离开的时候也两手空空。
萧鸿雁见他走远,诧异地问:“他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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