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影心中一咯噔,才注意到萧逸舟也昏了过去。
景霄行快速为他检查,很快得出结论。
“是中毒。”
白清影看向桌上的麻辣烫,这些食材都是信得过的人准备,不该有问题。
那就只能是桌上的茶水。
萧二问:“他为何中毒?”
景霄行还未答话,白清影就把桌上的一只茶盏拿过来,里面还有一小半的水。
“景神医,你看看这水可有问题?”
景霄行接过来,先闻了闻,又仔细辨别,“没错,是茶水的问题。若我没记错,这是大雍的一种神秘毒药,只需一滴便能取走百人性命。因这毒药凶险,大周官府多番限制,百年内此毒未再出现,我也是从医书记载上见过,没想到却会出现在茶盏中。”
“可有法子解毒?”
一向肆意不羁的景霄行此刻面露忧愁,“我只能尽力稳重他的心脉,至于其他人,我恐怕无暇顾及。”
有心之人将毒药投入水中,如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中毒,没想到防了两个月,却在最后一日失守。
白清影见萧逸舟的面色越来越白,生怕他的身体出岔子,若宁王还是死在流放路,她这两个月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不行!
来不及细想,此刻也顾不了太多,白清影取下腰间的水囊,将空间的灵泉水灌进去,给萧逸舟喂水。
景霄行微微叹气,想说现在喝再多水也没用,萧逸舟也喝不进去。
可下一刻,景霄行就看到白清影把一整袋水都给喂进去了!
这水难不成有何神奇之处?
景霄行没在此时多琢磨,便取出针灸包,准备先为萧逸舟针灸。
白清影拦住他,“景神医,你要不再把脉试试?”
景霄行不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内脉象会有变化,但看着白清影坚持,便将手指搭在萧逸舟的腕上。
随即,景霄行的眼珠子都险些瞪出去,不敢相信他摸到的脉象。
喝下一袋水,毒性竟然减去不少?
“这,他身上的毒性减弱了。”
白清影点点头,知道毒性太大,一袋水不够,便继续用水囊灌水。
景霄行见她的水囊中还有水可用,更意外了。
这水囊究竟能装下多少水?
白清影在这边不停地给萧逸舟灌水,萧二则带上没喝过驿站开水的手下盘查。
最先要盘查的是驿丞和小吏,可等萧二带人找过去的时候,几人都已经倒地身亡,亦是中毒的迹象。
要么是这些人畏罪自尽,要么就是他们也是被人毒死。
“大人,有人想逃跑!”
两位官差将抖抖索索的赵盈盈带过来。
赵盈盈拼命想要甩开官差的束缚,却动弹不得,“放开,你们凭什么抓我?非礼啊——”
啪嗒!
赵盈盈衣袖里的小瓷瓶落在地上。
她面露惊慌,想弯下腰去捡,却被萧二抢先一步。
萧二问:“这是何物?”
“这……这……”赵盈盈心虚到额头冒汗。
萧二吩咐道:“将她给我看住了。”
随即拿着瓷瓶去找景霄行。
经过白清影的接连喂水,萧逸舟身上毒已解,确认过萧逸舟无碍后,白清影又喊来官差,给其他中毒的人喂水。
好在她买过不少水囊,现在分出去也够用。
官差们虽疑惑白清影身上的水囊先前是怎么藏的,但此时也无人多问,救人要紧。
萧二将瓷瓶递给景霄行。
“景先生,您看着瓷瓶装的可是毒药。”
景霄行接过来,打开瓶塞嗅了嗅,大致辨别出结果,“没错,你们王爷便是中了这种毒,这瓷瓶是哪来的?”
“从赵家三小姐身上掉出来的。”
正准备去隔壁驿舍给中毒女子喂水的白清影脚步微顿,但也没多做停留,先去喂水。
她相信景霄行和萧二的办事能力,此时她安心的去做她该做的事便可。
赵家刚才也是乱作一团,赵楚天一面担忧萧逸舟的情况,一面又担忧赵老太爷。
赵家只有赵老太爷一人喝下驿站的开水,没想到就中了毒。
这会儿赵老太爷身上毒也被解,赵楚天虽然疑惑为何喝水就能好,但还没来得及多问,就听到萧二的话。
赵楚天忙快步走过去询问:“大人的意思是,今晚开水中的毒药是我三女儿所下?”
萧二见他面目愁容,还反过来安慰:“兴许只是误会。”
赵楚天却闭了闭眼,想到先前赵盈盈的种种行为,心中已有猜测。
“大人不必有所顾忌,尽管审问便是。若此事当真是我三女儿所为,也不用脏了大人的手,我亲自处理。”
萧逸舟也在此时醒来,景霄行问过他的状态,发现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没有喝一滴药,景霄行也还没来得及用针灸,只是几袋子水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此刻,景霄行开始好奇白清影身上所带的水究竟为何会有神奇的功效。
景霄行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因而也就没问,只想着有机会找白清影问问,她是不是在水囊里加过什么。
萧二将中毒的事快速讲给萧逸舟听。
萧逸舟唇角扬起自嘲的笑,他防来防去,竟没想到险些中毒身亡。
还好有阿影水囊里的水,可她当这么多人的面为他解了毒,身上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去弄清楚,究竟是不是赵盈盈所为,她又是为何这样做。”
萧二点头应下,走到外面审问。
天气冷,赵盈盈被绑在树干上,此刻已经被冻得浑身发抖。
赵楚天跟在萧二身后走过来,看到三女儿的模样,眉头紧拧。
赵盈盈看到赵楚天,仿佛看到了希望,忙喊道:“爹,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下毒!”
萧二冷笑一声,赵盈盈浑身寒毛直竖。
“你为何觉得我们抓你是因为下毒?你不是逃跑被抓的吗?”
这下,赵盈盈更慌了,一颗心狂跳不止,拼命想着该如何辩解,可思绪却如同一团乱麻。
赵楚天厉喝道:“盈盈!还不快老实交代!”
赵盈盈被吼得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爹就只会凶我,却还把牵连我们全家流放的人当成是主子。可他配吗?他中了剧毒,根本无药可解,爹还是放弃吧。我已有靠山,将来事成,爹就是国丈。这不比当旁人狗腿子要好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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