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樾在门口双眼猩红,目光死死地穿过周柏霆看向房间里面,强忍着怒气高声质问他,“小叔,安抒抒、我老婆,是不是在你床上?”
安抒抒听到外面的声音整个人都懵了,打人的手还僵在周柏霆的翘臀上,吓得她慌忙抽回手贴着墙藏进卫生间里。
“你老婆?是前妻吧,”周柏霆脸上的笑意褪去,瞥了眼屋内空无一人的大床,转头冷声同他呛道,“是又怎样?”
周启樾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胸膛剧烈起伏着,揪住他的衣领刚要咆哮,兜里的手机铃声跟催命似地响个不停。
他一手攥着小叔这个奸夫的衣领,一手接电话,顺便将阴翳的眸光凝着周柏霆搭在门框上的骨节分明长手上。
这只手和上次安抒抒微信发给她的那张男女十指紧扣抵在床头的手一模一样!
想着他便以为是安筱柔打来的,连忙接通了电话,毕竟他刚才是骗她回家拿换洗衣物才脱身的。
“喂,筱柔,我马上就回……”
“启樾,是我安抒抒!我在医院,你怎么将筱柔一个人扔在医院,你还有没有心?”
周启樾揪着周柏霆衣领的手僵住,不可置信道:“什么?你不是在酒店吗?不是和男人一起……”
他越说越小声,看着怒目而视的周柏霆,生生将嘴里“厮混”两个字咽下。
“什么啊!你误会了,刚才小叔原本是要来参加你婚礼的,但路上雨大延误了,后来我看你和筱柔坐救护车去医院了,就追着出去,在酒店门口遇见小叔,就让小叔住我房间了……”
周启樾听着电话那头的解释,惊慌失措地从周柏霆衣领上抽回手,顺带整了整被他攥得皱起的衣领,露出一抹尴尬的咧嘴笑,磕磕绊绊道:“小叔,误会,误会,我……我只是奇怪你……你怎么住抒抒房里……”
是啊,他怎么会怀疑小叔和抒抒有一腿?
这种概率,就跟太阳会和月亮搞在一起的零概率般,根本不可能!
下一秒,他不等周柏霆给出反应,匆忙丢下一句“我老婆在等我”就落荒而逃了。
周柏霆站在门口看着周启樾逃离的背影,面色黑沉如锅底。
他转身打开卫生间的门,看着卫生间连接阳台上的窗户大开,而他的抒抒早已消失不见。
此时,屋外的狂风裹挟着暴雨疯狂蹦迪,雨水浇了满卫生间都是,带着阵阵寒风将房间内灰色的窗帘吹得肆虐摇摆,也吹得他的心一片冰凉。
她安抒抒就这么怕被人知道和他在一起吗?
他愤恨地将窗户关上,抓起衣服也出了门。
医院里。
周启樾脚步匆匆赶到时,就看到了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安抒抒。
他只觉得一阵恍惚,竟突然不知刚才同小叔说的“我老婆在等我”的“老婆”不知到底是哪个?
“抒抒……”大老远的,他叫出了声。
她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背上,一张精致的面庞回首的那一瞬间,犹如当年他每次在大学门口喊“抒抒”时,她的每一次蓦然回首都会让他心脏漏跳一拍。
曾经安筱柔怂恿他去追安抒抒时,他还满是抵抗,但他在安家第一次见到她时,眼底尽是惊艳。
如果说安筱柔是红玫瑰,那么安抒抒就是他曾经眼中最纯白的茉莉花。
如今死去的记忆再次卷土重来,刚才在酒店里那种冲动疯狂的行为才有了真正的解释。
其实他后来早就爱上了安抒抒,只不过和安筱柔多年的情谊和那种愧疚感束缚着他,无法抛弃她。
如今他却混不吝地和她离了婚,伤了她的心!
他走到她身前红了眼眶,“抒抒,对不起,刚才是我们太过分了,不该明明知道你在隔壁,就那么明目张胆。”
“我刚才也是气昏了头,明知道你就是爱耍性子惹我生气吃醋,还一时犯糊涂信了你是真的和别人搞在一起,我早该知道的,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背叛我!”
安抒抒唇角一抽,缓缓低下头。
为刚才的撒谎心虚。
她刚才在电话里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没和周柏霆在一起,说刚才房间里传出去的是武打动作片的声音,这点她没撒谎。
至于周柏霆在电话里怼他的那些话说成是她随便在网上录的,就是故意激怒的。
她只希望这周启樾耳朵不好使,没听出来是周柏霆的声音。
谁知他不仅耳朵不好使,脑袋也不好使。
竟一副油腻深情的样子,自恋她还喜欢他。
安抒抒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不免为里面的安筱柔也感到心寒。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她在做清宫手术,而她的老公却抛下她跑去找别人。
多像那两年,周启樾为了别的女人一次次抛下她和孩子。
而如今,安筱柔也终于体会到她当年那种剜心的痛苦了。
果然下一秒,做完手术清醒过来的安筱柔被推出手术室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周启樾凑着咸猪手想抓住安抒抒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深情模样,眼里是说不尽的思念。
那一刻,她直接破防了!
虚弱无力的她只能发出一声声渗人的哀嚎声,响彻整个走廊。
反应过来的周启樾对上推车上安筱柔那要吃人的目光,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收回了手。
但他还是顶着女人愤恨的目光,压低声音凑在安抒抒耳语,“抒抒,我会对你负责的!”
安抒抒一整个人懵了,待她反应过来,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周启樾耳朵不好使,就连眼睛也不好使!
他竟然以为婚礼前和他共度春宵的人是她!
在安筱柔一阵又一阵癫狂的嚎叫声中,周启樾心虚地连看都不看这个因为他的粗鲁而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借口买东西匆匆溜了。
安抒抒看着渣前夫溜走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是爽,还是不爽。
只是为曾经的自己不值。
她跟着安筱柔一同回到病房,定定地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却仍旧对她怒目而视的女人,只觉得她是咎由自取。
“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得意周启樾对你恋恋不忘?”
“安抒抒,你怎么不去死……去死……”
安筱柔愤怒地嘶吼出声,伴随着淬了毒般的眼神,她极度干哑的嗓音中,每一个字都透着几近疯魔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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