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皇后区的房子,除了我的东西外,别的,你都怎么它们了?”
夜深人静,厢房卧室。
洗了个鸳鸯浴出来,傅雪恩把薄沉推倒在沙发,一手搭在男人肩头。
是她少有的痞气。
这样的老婆,属实是不多见,但。
薄沉扬起唇,长臂一伸,将眼前嚣张的姑娘抱到自己腿上,啾啾亲了两口,这才回话:
“嗯,当时发病……弄坏了些。”
“哦,那就是砸东西了。”傅雪恩化繁为简,简单理解。
薄沉抿了下唇,可怜巴巴地望着怀中人,试图挽救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形象:
“宝宝,这个,不算砸。”
傅雪恩知晓薄沉为什么一直纠结这里——
四年前她和他说过,她不喜欢情绪不稳定,尤其那种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摔砸东西的人。
那种人让她很反感。
但她那时候也没说,不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
“没事,我不怪你,那没弄坏的呢?阿沉哥哥说话一次性说完,别让我挤牙膏。”
薄沉俯身挨近傅雪恩,蹭了蹭老婆脸颊,却说:“真没事?”
傅雪恩:“……”她是那么死板的人?
“阿沉哥哥要再纠结,那就真有事了——我看起来,像那种古板的人吗?你都说了,你是生病了,我为什么要怪你?”
“哦。”薄沉应了这么一声。
这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成功把傅大小姐逗乐了。
“原来阿沉哥哥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哼。”
“好了,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吧——没弄坏的呢?”
薄沉贴近老婆蹭了蹭,将怀中人抱紧了些,“没弄坏的,我拜托哥打造了玻璃展品罩,全部罩起来了,因为当时生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
“房门钥匙,当时也交给了哥。”
“后来我每次出差纽约,都会去皇后区那套房子看一看,打扫下卫生,所以,除了我弄坏的那些不是原先的,其他的都好完好保存着。”
傅雪恩抓住关键词,轻轻扯了扯薄沉衣领,迫使本就很亲昵的距离更加亲昵。
她探身吻了下他唇,“弄坏的,你买了一模一样的?”
傅雪恩记得,她和他有个相同的癖好——
东西坏了,都会尽可能地去买同款,除非同款实在是找不到了。
那才会去尝试新品。
“嗯,但有一样找不到,一查才知道绝版了,所以……”他又停下。
“别让我挤牙膏!”
傅雪恩松开扯薄沉睡衣领口的手,点了点薄沉心口,对上他眼,嘟囔。
薄沉目光宠溺温柔,“好——所以我就把他们公司收购了,把那条生产线恢复了。”
“然后,就又凑齐了。”
又聊了会儿,大灯熄灭,屋子里没有设计床头灯,有盏复古台灯。
薄沉将台灯打开,被窝里将傅雪恩拥在怀里,想起先前自己的想法,征求老婆意见。
傅雪恩一听,有点乐:“你还不够了解我?还要专门抽出时间谈心?”
傅雪恩觉得薄沉有点太夸张,毕竟他们的关系,哪是不了解?
分明是了解得不要不要的。
可薄大家主觉得自己有理有据:“但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宝宝原来喜欢四合院。”
“就为这个,你就觉得你不了解我?”
果然,男人的心,海底的针,同床共枕的,你还真是不知道这对外那么强悍的一个男人,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傅雪恩是成功地被薄沉逗乐了,但也知道,这是他的占有欲上来了。
而占有欲究其根源,还是安全感不足。
到底是答应了,“行,看在,你给我剥虾的份上。”傅大小姐有点困了,开始胡诌。
说罢在他怀里蹭了蹭,安抚这只有点焦躁的大狗勾:
“好啦,阿沉哥哥别多想,毕竟我们之前也都没时间聊这个话题,我又不是学建筑的,没和你讨论这些也很正常,你说对吧?”
这倒是实话,因为四年前一有时间,他和她都在腻歪。她那时学业繁忙,他也忙着继承家业的事,内外兼顾的,闲下来的时间自是极其宝贵。
四合院,建筑……这确实不是寻常情侣会去聊的话题。
薄沉正想通,忽地感受到老婆的手在暖黄的光晕中解开他睡衣衣扣,探了进去。
薄沉喉结微滚,霎时思绪回到现实。
一开口嗓音喑哑,“宝宝,别乱摸。”
傅雪恩将手覆在薄沉心口,语调绵软,明显是很困了:“那你和我晚安。”
“晚安。”将她作乱的手捉住轻轻抽出来,握在掌心。
“晚安宝宝,睡吧,做个好梦,明天。”
“哦对。”闭着眼睛的傅雪恩打断薄沉的话,下达明天的安排:
“明天,我要去城西钱府处理点事儿,你陪我?不陪我,我就带护卫队去……”
后边半句越说越小声,薄沉挨近听清,说的是:
“你陪我,我也带。”
薄沉:“……”
调皮。
被窝底下,搂在老婆腰间的手往下移了移,轻拍了下。
怀里的姑娘哼哼唧唧骂他:“变态。”这句倒是骂得挺大声。
“我错了,宝宝睡吧,晚安。”
她没应声了,好片刻没回话,薄沉便知道老婆这是睡熟了。
抱着傅雪恩,也闭上眼睛。
***
“好,路上注意安全,去吧。”
翌日,一起用过早餐,薄沉和傅雪恩告别季雅馨、程雪,前往钱府。
保姆车上,傅雪恩望着前边儿台面上放着的一排礼盒,发呆。
是的,那都来自季雅馨女士和程雪女士,且,都是给她的礼物。
两人在国外时知晓她和薄沉相恋,便开始准备礼物了。
想着她和薄沉就算最后没在一起,等回了京都,她们也要来替她妈妈看望她的。
这么一攒,礼物就越攒越多——两人一起创立了个国际珠宝品牌,礼盒里大多是珠宝。
都是原创设计,且是为她特意设计的独一无二的。
这种被人惦记和偏爱的感觉,说不感动自是假的。
尤其……旁边这位,竟一个没有。
“要不,我分你几个?”
看向望着那些礼盒望了好久的薄沉,傅雪恩大方道。
薄沉好笑,“让我戴项链?”
“没有法律规定男孩子不能戴项链啊。”傅雪恩说,又问:“你戴不戴。”
薄沉淡笑摇头。
傅雪恩觉得这人在别扭:“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帮你。”
就听某只大病娇说:“我看它们,不是羡慕宝宝有妈和程阿姨送的礼物,而是突然想到我之前送给宝宝的珠宝,宝宝都没戴过。”
傅雪恩:“……所以?”
薄沉微勾唇角,贴近亲了亲老婆小嘴:
“所以,戴这些前,宝宝得把我送给宝宝的,全部,先戴一遍,不是试戴的那种戴。”
说罢,还十分体贴地补充:
“宝宝要是嫌每天戴一样时间太长的话,也可以夜里,我替宝宝全部戴一遍。”
夜里,戴……
傅雪恩对上薄沉的眼睛,总觉得这人绝对又在不正经。
可某人偏偏一副君子:“宝宝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说戴项链。”
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上薄沉那双眼,傅雪恩这下不是怀疑了,是确定了——
某人说的戴项链,绝对不只是戴在脖子上。
想到可能戴在哪里……
傅雪恩羞红了耳朵,指了指窗外,车窗外雪停了,阳光正好。
她怒斥他:“流氓!”
一个词儿不够,想再补补,想了好半晌脸都红透了,还是只骂出这么几个:
“下流龌龊变态!”
薄沉一副绅士斯文,由着老婆骂。
等老婆息怒了,这才凑过去,亲了亲老婆脸颊:
“那宝宝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不考虑,我要闹了。”
傅雪恩:“……”
是他比她大三岁,还是她比他大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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