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过来吧,坐在此处。”萧子兮面色憔悴,眼神平静的看着沈拾一。
沈拾一微微咽了下口水,低着头坐在了她身前的椅子上。
“驸马?”
“嗯?”沈拾一听她还愿喊自己驸马,眼圈瞬间红了,他抬起头看着萧子兮。
“莫担心,本宫不会再与你和离了。”萧子兮很平静,努力挤出来一抹笑。
沈拾一心里的石头刚要放下,萧子兮微弱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刚复婚,若是父皇知道此事,你必死无疑。本宫对你有过感情,所以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沈拾一心头猛的发颤,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是,有过感情?”
“本宫没能留住这个孩子,对不住你。不过,幸而没有留住。否则本宫真不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这便是天意吧。”
萧子兮眼神又变的那样清冷,沈拾一在她眼里看不到一丝对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发怒,发恨也好啊……
“我……我真的没做,你相信我行吗?”沈拾一的声音哽咽住,此时的萧子兮令他既心疼又害怕。
“无妨,本宫让你进来是想将话与你说清楚,本宫这一生从未想过,为哪个男子去全心全意的付出感情,可老天就是会捉弄人,偏偏遇上了你。本宫疼过你,也将你放进心里过,到此就结束吧,这世间的男女之情并不适合本宫。”
沈拾一刚想张嘴……萧子兮又开口道“你莫打断,本宫还未说完,本宫扪心自问对你无愧,当初确实没有进行严查冤枉了你,本宫一直有所内疚。”
“但如今情形,本宫亲眼所见了,本宫确实也不能接受自己的驸马与他人有染。以后我们各居一殿,互不打扰,做一对表面夫妇吧,在外人面前能够相敬如宾即可。”
“若是有宫宴或需二人同行,还请驸马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与本宫配合,其他的本宫再无要求了。”说罢,萧子兮便闭上了眼睛想要休息。
“你为什么不肯信我的话?”沈拾一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转,此刻才是真的心如刀绞。
萧子兮缓缓睁开了双眼,嘴角微微一咧,苦笑道:“若你真的在意本宫,夜里便不会去那春宵楼饮酒了,发生了事情就要敢认,你怎能连这种气节都没有?”
“你这份感情太重了,压的本宫太累,都无法喘气……本宫只适合日日与国事为伴,好了都说清楚了,驸马请出去吧。日后,莫要越了界。”
萧子兮轻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沈拾一不敢相信,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感情,就这样又没有了……好像一阵风一样,如何抓都抓不住。他缓缓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寝殿,一直在别院里坐着,直到晌午……
他走后,萧子兮紧咬住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她怎能不痛心,那是她与沈拾一的孩子,他还不足一月……更让她心寒的是,自己竟亲眼目睹了沈拾一与别的女子躺在榻上……
下午,因还有公事,沈拾一不得不打起精神去了大理寺。
萧子兮命人将那花魁带来,然后验明了正身,她确实是昨日被破了身子。
萧子兮坐在床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吟,冷声说道:“本宫见你那第一眼,便知你心悦于他。那种眼神本宫也有过,不管是你有意诱骗还是你们情到深处,本宫都不在意了。”
“但是……他毕竟仍是本宫的驸马,以后也依旧是。你若喜欢你便与他私好,他若愿意,本宫也不会管。他这一生永远也无法给你名分,你若能接受,那随你便。滚出去吧……别脏了本宫的寝殿。”
花吟吓得不敢出声,抬起身子便赶忙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回头。
萧子兮不禁耻笑道,“怎会喜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子。”然后又躺下了,她太累了……只想放下心事,好好睡上一觉。
春宵楼里,邺王将那贱藉文书轻飘飘的扔到了花吟的手里,花吟差点喜极而泣,这两天的害怕与担忧瞬间没了,不停的与邺王道谢,“多谢邺王殿下……”
“呵呵,本王既然应了姑娘,自然说话算数,不过本王没想到姑娘真的失了身?你们真的发生了?”邺王盯住她的眼睛问道。
“二公主已验明正身,花吟确实破了身子。”花吟不敢看他的眼睛。
“本王本想要姑娘做做样子,没想到姑娘早就有所准备,不然这次可真成不了。好了,你走吧……”邺王冲她摆了摆手。
花吟赶忙拿着文书快速走了出去……其实是她为自己破了身子,只要能脱离贱藉,离开这春宵楼,为自己破身又算得了什么呢,重要的是她终于干净了。
一方面怕二公主验身,另一方面她想让沈拾一觉得,他们确实有了肌肤之亲。二公主说的没错,她第一日见了沈拾一,便日日想起他那张脸。可惜她不知男子之事,做了还是没做,沈拾一还是可以察觉的……
沈拾一从大理寺出来。此刻就想找那花魁好好问问,为何要如此诬陷他!去了春宵楼老鸨竟然告诉他,花吟走了……
沈拾一更想发怒了,楼上的萧子邺见他这副模样更开心了,“唉……我这二姐夫,可真是傻得可以。无趣……”
沈拾一迷迷糊糊的又去了凤林轩,不曾想那个花魁竟然在此等他!
“你好大的胆子,竟还敢来此处寻我?你为何诬陷我,谁给你的胆子!还不快说!”沈拾一冲着她大声嘶吼,吓得白芷与来福一动不敢动。
“我……我已是你的人了,只能来找你。”花吟瑟瑟发抖着。
“放屁!我做没做我自己清楚得很!你在酒里加了什么!”沈拾一死死的盯住她。
“沈少卿,我真的昨日破身了,二公主今日将我唤到府上,已命人为我验明了正身。”花吟小声哭了出来。
沈拾一顿时泄了气,瘫坐在了地上……一言未发。过了一会儿,他对白芷还有来福开口道“将这个女子先带回沈宅,好生看着!我不信她嘴里的任何一句话!”
然后转身对着花吟冷声道:“你不是想跟着我吗!那你就去沈宅,我定要让你说出实话。”
而后大步迈出去,骑上马不知去了何处……
花吟在他身后,默默的咬唇流泪……
“殿下,您召属下。”许玄知对着萧子兮行了礼。
“昨日驸马在春宵楼喝酒,那花魁何时进去的?”萧子兮的语气很冷静。
“属下不知,昨日属下喝醉前房内无一花娘,仅我四人。”
“沈拾一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属下并不知,不过那个花魁……”
“尽管讲,无妨。”
“那个花魁今日去凤林轩寻了少卿,少卿对着她又骂又吼,然后差人将她带回了沈宅,派人看管。”
“那花魁可赎了身子?”萧子兮皱眉问道。
“这……属下不知。属下也不敢问少卿。”
“本宫知道了,回去吧。”
“殿下,属下还有话说。”
“讲。”
“属下还是觉得,少卿应是被人陷害,少卿与那花魁没什么交集,上次去查案少卿也是赶忙出来了,与我在外面讨论案情,一刻也不多待,殿下还是……多做考量些。”
“难得,你今日话这么多,看来沈拾一对你不错,你能为他说这么一串辩解的话,回去吧……本宫自知如何。”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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