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刃轻眯着眼,眼眸深处像是盘算着什么,随后跟银水打了个手势,银水点头走了出去。
他挑了挑眉毛,继续问着项金生道:
“当晚在场的都有谁?”
门外的凌夏禾听到此处,轻笑一声,机会来了!
她推门进入,抬起自己略微勾人的眼眸,朝着厉刃道:
“这位老板,我在外面刚好听到了……那个,我当时也在现场,要不要了解当时的情况?”
厉刃俯身将手肘撑在膝盖上,轻笑着示意她走过来。
“好啊,来!到我面前,好好说。”
和善的笑容让凌夏禾心头一喜,甜甜地笑着,小跑过去。
“老板,您是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个宁清简直太不识好歹了,各位老板是来这里玩的,可没想到她竟然手脚那么不干净,还敢偷拿老板们的东西!这样的人怎么配待在我们会所?”
厉刃手上动作一顿,他虽然对宁清不太了解,不过听到别的女人说她,心里莫名烦躁。
他轻歪着头,长睫微闪地打量着凌夏禾,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
“继续说。”
凌夏禾以为厉刃对她来了兴趣,继续滔滔不绝道:
“你还不知道吧?她惯会装柔弱的!其实心机深得很,她母亲重病在医院,本来也是可怜人,可是偏偏心思不正!除了整日抢姐妹们的客户,还不顾脸面,什么下作的事都做!”
凌夏禾毫不留情面的贬低着宁清,在她的口中,宁清分明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下作女人。
项金生闭起眼睛,将头直接贴在了地上,片刻也不敢抬起来,冷汗啪啪的滴落。
这凌夏禾找死啊!看不出这厉家少爷是看上了宁清吗?
厉刃轻笑一声。
果然,同伙自己跳出来了。
“她母亲的病,需要多少钱?”
“听说,每个月都要好几十万,已经是植物人了,可是这也不是她不择手段的理由,您说对不对?”
凌夏禾丝毫没有发现异常气氛,在她自顾自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厉刃的那张脸黑得都可以滴出墨来了。
很快,银水走了进来,对着厉刃的耳语:
“已经查到那个车牌,是林亚美的,另外,监控看到,昨天她还单独见了凌夏禾,至于那个赌徒,已经安排死歌去解决了。”
“嗯。”
厉刃的眼中晦暗加深,片刻后,已然明白其中弯绕。
他面上的笑容散去,将手中的匕首朝金水扔了过去,下巴轻挑指向凌夏禾。
金水反应迅疾,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把匕首,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
“先生,哪里?”
厉刃深不见底的双眸透出一抹残忍的腥红,冷然的启唇绷出一个字:
“脸。”
凌夏禾一脸疑惑,没明白厉刃是什么意思。
金水拿着匕首就朝凌夏禾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凌夏禾才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对劲。
他...他这是要划我的脸?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老板,这是干什么……项老板,你帮帮我啊!”
凌夏禾祈求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可项金生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活像个鸵鸟,深埋着头一动不动。
金水一把就攥紧了她的下颚,随后抬起手里的匕首,眼睛都不眨地手起刀落,划了五六下,把凌夏禾的脸划拉了个稀烂。
“啊!啊——”
凌夏禾跪倒在地,一声声凄厉痛苦的尖叫在包厢之内响起。
厉刃却似未闻其声,他的双眼犹如捕猎者盯着猎物,牢牢锁定项金生。
项金生害怕的冷汗如瀑布般顺着额头流下。
忽然,一声低沉的笑声从项金生的头顶响起,项金生愕然抬头。
一双黑色的高定皮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随后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指关节上。
痛苦的惨叫声传来。
“啊——!厉少!求您放过我,这事和我没关系啊厉少!宁小姐在我们会所向来是洁身自好,只陪酒不接客的!你派人跟我说了以后,我都帮您看着的,没有让她接触居心不良的男人!饶命啊!厉少爷……”
项金生痛苦地哀号着,脸色因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惨白如纸。
厉刃瞥了他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项老板,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自作聪明的人!我数三个数,你若是不想说实话的话,今后也不必再说了……一!”
厉刃冰冷的话仿佛活阎王一般,项金生心理加生理上的双重打击险些没有将他击溃,再也忍不住了。
“我说我说!是,是林亚美!都是林亚美设计的!林亚美找了一个人装成老板,点名要了宁清,等宁清到了之后,那个老板……再联合凌夏禾把那个翡翠玉佛放入了宁小姐的包里,好诬陷她!
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啊厉少!放过我吧……我也是今天早上看到之前的监控才发现那个男人是林亚美派来的……至于凌夏禾,她一直和宁清不对付,我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那真是委屈你了,你说我怎么惩罚你好呢?”
“厉……厉少爷……我错了!我是被林亚美胁迫的……”
厉刃冷笑一声,下一秒,皮鞋的跟部抬起,用力的跺了下去。
‘咔嚓’一声。
项金生痛苦地大叫,脸色瞬间惨白,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滚落,一句也不敢再说。
他的这只手已经彻底废了。
厉刃松开了脚,缓缓阖上了自己的眼眸,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眸子中,已经只剩下冷酷无情的寒意。
“去林家!”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是!先生!”
金水点了点头,跟着厉刃就前往了林家。
看着厉刃浑身散发着寒意的模样,项金生忍不住地在心底感叹了一句。
好在自己躲过一劫。
回想起初次遇见厉刃的情景,他仍历历在目……
那时的厉刃年仅十余岁,却已身材高大,行事狠辣决绝。
厉刃只身一人来到项金生当时刚加入不久的帮派老巢杀红眼的样子,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他还是那个帮派的新人,躲起来才侥幸存活。
也是那时,那个帮派从此销声匿迹,他开始做起了色情生意,一步一步到了今日。
数年过去,每次想起,项金生的内心总会颤抖不止,恍若被恐怖的梦魇紧紧纠缠。
如今……只毁了一只手,已经是运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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