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瑶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话不多说,我们就一起祝福子遇哥哥前程似锦,马到功成。到时苟富贵,毋相忘呀!”
把她送进家门后,范子遇刚想拜别,之一却把他给喊下:“你们……相同的思念,是何人?与你方才所说一起约定的朋友是同一个人?”
这其实都不是重点,他只想知道,那个她所思念的人,是男人吗?很重要吗?
他会问起来,范子遇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如此明显的感情,只要是来自喜欢的女人,无论谁都会经不住想去了解吧。但……这不是他能随意说出来的秘密。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去问瑶儿,即使我知道其中缘由,也应该由她亲口告诉你。”
他摇摇头:“我……我不愿让她再去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哪怕一点点。我只想让她快乐,无忧无虑的活着。”他内心清楚,只是害怕听到答案。
范子遇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给她点时间吧,我相信她会愿意亲口告诉你她的过往。然后我也希望,你能向她坦诚你的过往,毕竟只有相互坦诚才能永久。”
“你不是……”
他苦笑:“那又如何,以前不属于我,以后也不属于我,又何苦强人所难呢。”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意,却唯独她不懂。是不懂,还是不想懂?他不想再深究,没有意义了。
第二天他们约着一起送范子遇,等来的却是之一的豪华马车,把俩人都给看呆了。
之一一脸抱歉地解释道:“昨晚回去收到急件,我与友人在京城的生意出了点突发意外,需要赶去处理,恰巧又与范兄同路,路上也能做个伴,希望范兄莫要嫌弃。”
这样拙劣的借口可能会引起怀疑,却没想到他们倒是信的十足,也没多问,俩人很愉快的启程了。
从秋枫城到京城马车赶路不过两天,五天后才是科举考的会试,给范子遇准备考试的时间很充裕,给他处理事情的时间也很充裕,是时候该把宫里的一些害虫抓出来了。
原以为会很顺利的到达目的地,却没想到在进城前的山路碰到一群又一群背着包袱赶路的人,有些还是一家子,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在逃避什么。
他们对视了一眼,叫停孔盛,跳下马车拉住其中一个人问其中缘由。
原来有个土沙村,这几天恰逢雨季,天天下大雨,又因为地势较低,而引发了洪灾,如今土沙村的房屋已被大水淹没。
村里的县官平日里只顾着在外享乐享福,常常有事也找不着人,如今更是,他早已带着钱财跑路了。而老百姓们能逃的都已经带着家人逃出来了,逃不了的大概已经淹死在洪灾当中。
听了他们的遭遇,之一愤怒的捏紧拳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是谁,那个县官。”在他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而这样的人竟然还是经过层层选拔出来,委派过去的。
“他叫张图!但知道了又能如何,如今人不知夹带多少钱款跑去哪里了。这种事苦的只有我们老百姓,只能自认倒霉,命能够保住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自以为得到天下,管治国家已做到井井有条,经验十足,却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小地方,还有百姓在遭受官员的迫害,更没想到层层选拔的科举考试竟然成为交易的场所,贤才的葬场。
如果没有听到范子遇的控诉,没有见到土沙村民的遭遇,恐怕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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