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现身,只是偷偷地躲在远处看着他们,只一眼她就完全沦陷在他的俊美当中。
与她在大街上看到形形色色的男人不同,他的举手投足尽显优雅,非凡气质,是与生俱来,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的高贵。别说她们,任何女人都无法不在第一眼就爱上他吧。
有一刻她在想,如果江凝悦不在就好了,这想法一出,连自己都吓一大跳,她怎么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如此歹毒的想法。
如果不是江凝悦,她早已横尸街头,哪能有现在的锦衣玉食。她拼命压住自己不道德的想法,不让自己成为忘恩负义之人。
他们很相爱,便顺理成章地成亲,江凝悦住进皇宫,她们见面的机会变的少之又少。
在江凝悦的请求下,颐亲王允许江素素也住进皇宫,为了让她有身份陪着江凝悦,同时也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皇上封她为长公主,给予她一个名头。
从此,江素素从小时候的无名小卒摇身一变成为了当朝长公主,这个结局放在以前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代价就是,她一辈子大概会一直活在江凝悦的阴影中,成为她的陪衬。
但换个角度想,靠着江凝悦,她的地位和财富和权力在一步一步增加,如今她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更深一层想,不仅她们天天见面,同时她也有了更好的理由,更多的机会见到他不是吗。
得不到没有关系,只要能见到他,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真的可以吗?即使他来找江凝悦时她也在,可他的目光却从来不曾落在她身上,哪怕有一秒的停留。
他一来,她就得自觉地退下,离开独属于他们的空间,她从来都是那个多余的人,却又无力改变,无可奈何。
他们幸福的日子一直过着,直到一场瘟疫夺去了江凝悦和她尚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连同全国人民敬仰的先皇先后。
当时她去了泰山祈福,叶净修与太后去了祈福山,他们都幸运的避开了瘟疫。她是最后一个收到消息的,往回赶已经来不及见他们最后一面。
接二连三地失去四个至亲,可想而知,他的心有多痛,要有多坚强才能独自撑下去。国不可一日无主,守丧期间没有举行登基大典,草草地宣读圣旨便结束。
她想去安慰,却又怕自己的心思藏不住,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希望他没事。
后来她在想,皇上不可能永远不纳妃,只要一直陪在他身边,她就会是最有机会成为他妃子的女人。然而幻想实在太过美好,美好的让她以为有一天能成为现实。
那天是江凝悦的头七,皇上一个人喝的很醉,可以说不省人事。当时她鼓足了勇气才敢去找他,寝宫周围没有守卫,孔盛也不在,她想应该是皇上不想在这种时候被打扰所以才禀退了所有人。
她走进去,看到皇上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桌子上除了横七竖八的酒坛再无其他,应该是空腹喝了酒,越走近,酒气越浓。
她走过去,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试探性地叫唤:“皇上,在这睡容易着凉,快醒醒,臣妾扶您到床上去。”
可能是听到了声音,他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醉眼朦胧地看向她,她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怕他会怪罪她擅自闯入,不想,却等来了他的柔情。
皇上慢慢坐起来,抬手抓住她放在肩膀上的手,稍加用力,便被带进了怀中,他的嘴唇滚烫,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悦儿,朕就知道你不会忍心丢下朕。”
看来是醉的不轻,才会把完全不一样的她当成江凝悦。她想推开他说认错人了,可话在嘴边,说出口时却绕了个弯,手比脑子反应更快的搂住他的腰。
她,学着江凝悦的语气,温柔地说:“皇上在说什么呢,臣妾会一直陪在皇上身边呀。”
她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趁人之危,可这对她来说是唯一的希望,唯一可以让皇上正眼看她的希望。
直到多年后她都还清楚的记得那晚,借着江凝悦的身份得到了他温柔的对待和极致柔情的眼神,但这些都还不属于她。
她以为有了这一次,皇上就会对她重新定位,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第二天醒来时在他眼中看到了懊悔和厌恶,厌恶她的不知廉耻,懊悔自己竟然在爱妻的头七与她的妹妹翻云覆雨。这是何等的讽刺,哪怕是他醉酒认错人。
皇上捏了捏眉心,没再正眼看她,掀开被子的同时捡起衣服披上,头也不回地走向偏殿,边走边下逐客令:“朕出来时不想再见到你。”
“皇上,臣妾……”她想说什么,却被皇上一句话打入谷底。
“朕身边可以是任何人,但永远不会是你。”没有厉声的指责,有的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
如他所愿,她的心此刻跌入了谷底。
可笑的是她还在不停的安慰自己,说服自己也许皇上只是刚失去那么多亲人,暂时不愿考虑这些事,也许她太心急了,也许只要再多给他点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是离他最近的女人,还是可以有机会的。
“直到听说皇上以皇后大婚的仪式迎娶新妃,本公主才感到真正的绝望,皇上宁可立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为妃,也不愿施舍一点感情予本公主。”
“可见到你之后,本公主又看开了,原来你跟本公主是一样的,皇上从未爱上任何人,由始至终他爱的永远都只是江凝悦,因为……”长公主指了指池念瑶的脸笑道,“你跟江凝悦长得一模一样。”
池念瑶也笑了,被气笑的:“长公主说这种谎言的时候也不打一下草稿吗?且不说这世上除了双胞胎外不会有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算真如此,为什么我进宫后没人对我露出任何震惊的表情?”
“太后娘娘没有,光王爷没有,就连待了许久的宫女奴才也都没有,他们看我的眼神再正常不过。”
“那是因为当时江凝悦的寝宫以及物品全都被烧毁,头七过后,皇上下令宫里任何人不得再议论或者提起一丁点关于江凝悦的任何事。”
“当时有人不要命的小声议论被当场抓住,皇上连人都没有正眼看,直接下令处死,遭殃的还有当时经过的宫女太监。”
“本公主亲眼所见,当时的皇上眼里除了冷漠,没有任何把他们当人看的情绪,试问如此下场谁还敢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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