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必翔的尸体在第二天被发现,与此同时发现的,还有温必翔院子里隐藏的地窖。
地窖的墙上,有两条长长的锁链。
而地窖的地上,有婉莲身上衣裳的残布。
温慧来先是痛失儿子,后又发现毒害自己夫人的,便是这个儿子。
忽上忽下又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心情。
弑母是齐朝的大忌,若被参,丢官是小事,家族三代不可再入朝为官则是大事。
于是温慧来大手一挥,判了温必翔一个自缢。
当然,这是在温楚砚的建议下。
温楚砚能猜到,动手的人是修柯。
所以处理完温必翔的事情后,温楚砚转身就去往将军府。
门童看见温楚砚,二话不说将他放进来,一路引进厅堂。
吴伯亲自给他倒茶,“温公子,将军去训新兵了,你看是否先到书房等待。”
“书房?”
在古代,书房属于重地,没有主人在,旁的人一般不能进。
吴伯点头,“临走前将军吩咐,若温公子前来,就让你先去书房等着。”
修柯知道他会来。
就跟他知道,动手的人是修柯一样。
想了想,温楚砚点头,“好。”
修柯的书房跟他人一样,干净利落而整洁。
他以为修柯看的主要以兵书为主,没想到书架上放的,更多是治国策。
与他第一次来将军府,吴伯给他拿的治国策一样。
温楚砚随意拿下一本,坐到书房里的椅子上翻看。
这一看,让温楚砚忘了时辰,书桌上的茶直至凉透,温楚砚都未曾抿上一口。
修柯推门进来时,便看到温楚砚坐在书桌前,专注看书的一幕。
双手板正放在书的两侧,头半垂着,细长的脖颈微伸,神情专注认真。
忽地,修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房门有响声,温楚砚看完那页后才抬头,“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修柯关上书房门走进去,站在书桌前,“在看什么?”
扬了扬手里的书封,温楚砚回道:“很多没看过的论点,很有趣。”
随意扫了眼书封,修柯淡淡点头,“嗯,吃东西了吗?”
“等你回来一起吃。”顿了顿,温楚砚有些不确定道:“不能吃食物吗?”
修柯摇头,“不能,但我想看你吃。”
不能。
连口里都只有血液的味道吗。
温楚砚想了想,点点头。
饭菜很快准备好,是两人的份量。
温楚砚与修柯挨着坐在桌前,上完菜后,吴伯带着其他下人离去,并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
修柯为温楚砚夹菜,“先吃吧,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边吃边说。”
温楚砚敏锐发现,桌上的菜,都是他的口味与偏好。
修柯,知道他的口味。
同样拿起筷子,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温楚砚并没有问问题,他只是沉默而优雅的吃着。
修柯手肘撑在餐桌上,手掌放在额侧,就这么看着温楚砚,时不时给他夹菜,眼中溢着温柔与宠溺。
温楚砚照单全收,约莫八分饱后,他放下筷子。
拿起桌上的紫笋茶喝了口,才道:“我吃饱了。”
“嗯。”修柯放下撑在桌上的手。
下一瞬,他的手被温楚砚抓住,整个人朝温楚砚所在的方向倾斜,温楚砚的唇,就在他耳旁,“阿柯,该你吃了。”
阿柯,该你吃了。
修柯瞳孔骤缩,面对喜爱之人的邀请,没有一个吸血鬼可以淡然处之,修柯也不例外。
尖牙不自觉露出来。
视线划过温楚砚细长的脖颈,声音暗哑,“佑安。”
“大哥…是你杀的吧。”
喉结滚动,“嗯。”
“谢谢你,替我娘报仇,大哥…过去的十几年,我跟他感情很深。”温楚砚半垂下眼眸,“我承诺娘,会为她报仇,可直到今天看到大哥的尸体,我才明白,若真到那一刻,我可能没办法下手,就算查出他是杀害娘的凶手,爹亦不会交由大理寺审判,弑母在齐朝是大罪,会祸及三代。”
“所以,阿柯,谢谢你。”
谢他什么。
戴利是因他而来。
若不是戴利,温楚砚该有兄友弟恭的哥哥。
修柯的唇,摩挲着温楚砚的脖颈,张口咬下去。
鲜血顺着尖牙注入修柯口中。
温楚砚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不堪,胸腔的心脏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上一次修柯刺破手臂,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修柯并未吸多,很快松开温楚砚,用舌头轻轻舔着伤口,“佑安,我想要你,可以吗?”
温楚砚微愣,身体的反应比他的感情还要来得快,他压着情愫,抿了抿唇,“我没有…过,但是我可以学。”
修柯解着温楚砚的长衫,闻言莞尔一笑,“你在上面。”
温楚砚顿了顿。
修柯引着他来到长榻,解开自己的长衫躺在上面,半垂着眼眸看温楚砚,与他十指相握,“佑安,来。”
佑安,来。
男人在这件事情上,是有冲动与本能的。
就算温楚砚之前没有经历过,真的到真枪实弹的那一刻,他领会得比谁都快。
更何况,他根本经受不住修柯的半点蛊惑。
此时此刻,哪怕修柯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长榻是木质结构,不断作响,愈演愈烈。
修柯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表情,他都不愿错过。
动情之时,修柯下意识咬上温楚砚的肩头,温楚砚低吼一声,换来更不可诉说的反应。
……(此处省略800字。)
酣畅淋漓之后,温楚砚手肘撑在修柯耳侧,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阿柯,你很棒。”
修柯伸手抚去温楚砚额头的汗,抿唇一笑,“还想再来吗?”
还想再来吗?
妖精。
温楚砚咬牙切齿,“要!”
今夜,温楚砚解锁了三种姿势。
事毕后,温楚砚让修柯歇着,自己披上外衫让吴伯帮忙打水。
吴伯短暂的震惊后,立马展现自己的专业度,让人打水。
浴盆搬进来时,温楚砚已将外衫盖在修柯身上,确保进来的人,无法看到修柯的模样。
占有欲之于温楚砚,从得到的那一刻开始,任何人都不能觊觎,看一眼,也不行。
所幸打水的人也有求生欲,得吴伯提醒,视线一直专注在水上,不敢分出半点。
水很快打满,关上房门后,温楚砚回身抱起修柯,轻柔地将他放到浴桶里。
他在修柯身上留下的痕迹几乎已经消失。
温楚砚边帮修柯清理边问:“自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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