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玉再次晕倒了过去,她醒过来的时候环翠和太医陪在身边,不见了燕鹤行的踪迹。
也不知道为何,环翠的脸色有些难看,看起来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宋婉玉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被困在火场里吓到了她,见她偷偷抹眼泪便伸手叫她过来。
环翠看到娘娘醒了过来,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
“娘娘。”
宋婉玉强撑着笑容。
“我没事,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奴婢……奴婢害怕。”
“别害怕。”
宋婉玉会错了意,拍了拍她的手背,想到自己昏迷前好像看到了燕鹤行,又问:“殿下可有回来?”
“回来了。”环翠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惊恐。
宋婉玉从环翠的表情里琢磨出了一丝不对劲,皱了下眉:“可是殿下出什么事了?”
燕鹤行冒着那么大的火势冲进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万一被烧到了可怎么是好。
宋婉玉当时看到燕鹤行进来,最害怕的就是他们两人一起葬身火海。
至少得留下一个人啊。
若是燕鹤行真的跟自己一起死了,那幕后之人该有多省事。
宋婉玉不是那种大义凛然之人,相反的,她还有一些记仇。
现在只要想着幕后之人听到她和燕鹤行都没事的消息气的跳脚,宋婉玉就觉得开心。
“殿下在哪?”
环翠的身子颤抖了下,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殿下……殿下发了很大的火,找出了放火的人,让所有人在前院里看着那人被行刑。”
宋婉玉一顿:“放火的人是谁?”
“是兰铃姑娘的丫鬟。”环翠道:“说是不小心打翻了侧殿的烛台,殿下让人将她绑了起来处以剐刑,什么时候供出来幕后之人什么时候停下来。”
说到刑罚的时候,环翠害怕的颤抖了下身子,想必是见过了那残忍的场面。
宋婉玉听到这话也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剐刑听着简单,实际上却极其残忍,是用锋利的小刀将肌肤一寸一寸的刮下来,切成片,是一种让人光是想着就不寒而栗的刑罚。
怪不得环翠会害怕成这个样子,怕是被燕鹤行暴戾的样子给吓到了。
宋婉玉知道燕鹤行定然是气急了才会用这样的刑罚,而且还让东宫上下所有人都在前院看着施刑,为的就是能起到一个威慑作用。
杀鸡儆猴。
用一个人的死,让所有人知道在东宫动坏心思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受。
但是着实是有些残忍了。
“那他呢。”
“殿下在前院一起看着。”
宋婉玉叹了口气。
何苦这么折磨自己,难不成是觉得没有保护好自己。
可人生在世意外总是不可估量的,小人的算计便是有心阻挡也总有疏漏的时候,难不成以后他们就不过日子了,就一辈子防备着别人生活吗?
宋婉玉正想着,房门被推开,燕鹤行大步跨进门走了进来。
看到宋婉玉醒了,他连忙走了过来。
走了几步又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停下了步子,眼中带着一丝犹豫,而后转身:“我先去沐浴。”
前院血染了一地,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腥的味道,怕会污了宋婉玉的鼻子,若是吓到了她就不好了。
“等等,你的手怎么了。”
在燕鹤行转身的那一瞬间,宋婉玉看到了他手上的水泡和红肿。
“无碍。”
燕鹤行下意识就要将手藏到身后。
宋婉玉眼神一沉:“太医,麻烦先给殿下看一下手……还有腿。”
宋婉玉说到这才注意到燕鹤行的裙角也被火烧掉了一大片,腿上也烧出了一片红肿,也不知道先处理自己的伤口,就着急的抓人。
“那宫女可招了?”
看着燕鹤行坐在软榻上处理着伤口,宋婉玉随口问了句。
“没,自尽了。”
这个结果在宋婉玉的意料之中。
幕后之人既然敢让一个小宫女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就一定是想好了退路的,甚至宋婉玉都怀疑那小宫女根本就不知道真正指使自己的人是谁。
但她这把火将燕鹤行所有的沉稳和克制都烧了起来,燕鹤行第一次暴露出来了自己的冷漠和嗜血。
以往在东宫里,他对谁都是淡漠疏远的样子,唯独在宋婉玉面前身上会多一些人气,东宫上下都习惯了殿下这薄凉寡淡的样子,时间一长就忘了燕鹤行实际上也是上位者,他刻在骨子里的绝然是不会更改的。
他能走到现在的位置,怎么可能是清清白白的。
宋婉玉比任何人都清楚燕鹤行双手沾着很多人的血,但他在牵自己的手之前都会将那些污秽给清洗干净,一定不会让她一并沾染。
这是燕鹤行给自己的爱护,她当然知道人都会有黑白两面,燕鹤行愿意把那一面展示给自己看都是他自己的事。
他尊重她怕吓到她所以从来不让她知道那些晦事,但宋婉玉也从来没有害怕和嫌弃过人性的阴暗面。
只是燕鹤行想要护着她,而她也乐于享受。
这次燕鹤行也一定是怒急了,才会在抓到人的第一时间就处以极刑,宋婉玉虽然觉得残忍,却没有说燕鹤行一句不对。
她于心不忍,但却觉得燕鹤行做得对。
这种事就要一次性处理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下场的恐怖,这样那些心智不坚定的人才不会动摇。
东宫早就已经被燕鹤行密不透风的掌控了,蛀虫是跟着那两个美人一起进来的,是他有所疏漏。
燕鹤行面对宋婉玉愧疚不已,她每一声咳都紧紧的牵动着自己的内心,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燕鹤行眉头紧皱。
觉得还是处理的太轻了。
幕后之人若是觉得那丫鬟死了这事就了结了,那就想的太简单了。
他的昭昭差点葬身火海,他也一定要让对方尝尝同样的滋味。
晚上,燕鹤行第一次主动选择不跟宋婉玉同床。
宋婉玉一脸纳闷的看着他抱着被褥去侧殿,疑惑不已:“怎么了?”
燕鹤行:“还是有味,你自己睡。”
宋婉玉:“我不,你不过来我就坐一晚上。”
燕鹤行很是无奈的走过来。
宋婉玉一把搂住他的腰身,把头贴在他身上,闻着淡淡的香味道:“哪有味道,很香。”
燕鹤行腰身一紧,声音也喑哑了一些:“昭昭,今日我没心情……”
“是吗?”
宋婉玉抬头,眼波流转,引人情动,手指在他腰上画着圈圈。
“可我害怕,睡不着。”
燕鹤行注定做不了柳下惠。
他欺身压下来,纱帐落下,遮盖撩人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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