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住明月,天边没有一颗星星点缀,加上这小巷漆黑压抑,吓得沈悦愣是不敢迈开一步。
身后是几个街头混混,其中一个长得猥琐地人,看着沈悦无路可走,舔了舔嘴角:“哈哈哈小娘子呀,你可别跑啊,来和哥几个快活快活呀!!”
言毕,他快步上前,直接将沈悦的衣服撕碎,瞧见沈悦一副狼狈模样,以及露出肚兜的样子,不由哈哈一笑。
“哥几个今天有福了!竟然是妙龄处女!!看着穿着打扮,许是不听话的小姐闺秀!!”
“管她呢!哥几个快活快活!你上不上呀?不行我来了!!”
一个畜生急不可耐,拿裤子的腰带已经卸下,大摇大摆地往沈悦走来。
沈悦吓得抽泣,捂着自己胸前,身体却不由地发颤。
接着腿上几只肮脏的手来回摸着,下巴竟然在蹂躏她的脸。
沈悦眨了眨眼睛,脸上不知何时有了两道泪痕,啪嗒啪嗒地顺着滴到锁骨。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是她不甘心,作为沈家二小姐,居然弄得这般下落!她真的不甘心!!
正绝望之际,几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利箭狠狠地往那几人的脏手射去。疼的那几人连连后退,破口大骂着。
可那射箭之人不给那群人骂人的机会,迅速又来了几支,这次,直接射下了几人的耳朵。
疼的几人赶紧趴地。
可那射箭之人却不理会,又架着弓,又射了三发,直往那三人的命根子处射去。这下直击要害,疼的那几个人赶紧求饶。
那人却是冷哼道:“你三人也是惯犯,明日若不去官府认罪,可不是射下祖传命根子了。”
那人话音刚落,那三人连忙磕头认错,并且保证明日定然去官府认罪,而后便赶紧滚开了。
那人瞧着三人离去,才现身,她从身上接下一件黑衣,往沈悦身上披去。
“别哭了,快些穿上吧。”那人半蹲下来,摸了摸沈悦的脑袋,“穿上它,等会我送你回家。”
沈悦拉紧那黑衣,抿了抿嘴,有些哭泣:“我没有家了……我回不去了……”
那人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许久,她才吭声:“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回哪?”沈悦眼里含着泪光,猛的抬头,瞧见那人若隐若现的脸,陌生又熟悉。
“郡主府。”
“你是……阮凝?!”沈悦惊讶地看着那人。
“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阮凝点点头,向沈悦递来右手,“你若是相信我,便随我回郡主府吧,之后我会给你安排好的住所。”
“……嗯。”沈悦战战兢兢地递过右手。
“抓稳了。”阮凝抓紧沈悦的右手,朝沈悦微微一笑,而后一气呵成,带着沈悦跳上屋檐上来。
“唔……”沈悦不懂武功,加上身子弱,自然经不起这般折腾,险些摔倒。索性阮凝及时将她拉入怀里。
阮凝贴着沈悦的耳边轻笑道:“抱歉,我忘记你不会武功了。还有就是……哎,你是哪里来的小女孩?可别乱跑哦,这漆黑小巷,可有许多流氓呢!!”
沈悦晕乎乎地,却不想再睁眼了,乖巧地躺在阮凝的怀里,闻着阮凝那股让她安心的清香。
迷迷糊糊中,她说了一句:“……软软。”
—
“软软……唔。”沈悦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中瞧见一张久违的脸,急得她快速抓住那人的手,生怕那人消失不见了。
常舟也紧握着沈悦的双手,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道:“阿悦别怕,我在的。”
“……你,你是……”沈悦脑子有些混乱,一时叫不出眼前的人,眼神有些痴呆。
“是我啊,我是舟舟啊,舟舟啊。”常舟轻轻地摸摸沈悦的脑袋,柔声笑道。
“舟舟?……”沈悦晃了晃脑袋,努了努眼睛,仔细看了一番常舟的脸,又仔细观察这四周,恍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嗯……我好像记起来了。是舟舟,是舟舟救我回来的。……谢谢你,谢谢你舟舟。”
说完,沈悦竟然掉下眼泪,又钻进常舟的怀里,依偎在常舟怀里。
常舟愣了愣,没想到沈悦竟这般依靠自己,欣慰地笑了。
“阿悦,我刚刚听见你‘软软’,她是谁啊?平时都没听见你提起过。”常舟轻拍着沈悦的后背,想着这个软软可能是沈悦的朋友,若是能找来陪陪沈悦,说不定沈悦的病情会好转些。
“嗯……她么?”
沈悦坐了起来,低着眉,神色难露,她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她是阮凝。”沈悦闭上双眼,脑海里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她……还在么?”
“嗯?你与她?……”常舟愣住,定定地看着沈悦,从未听说过,沈悦与阮凝认识。
“嗯,我曾经险些被街头混子侵害,是她救了我……也是她收留了我。若是那时没有她,我可能早就死在外面了。”沈悦抿了抿嘴,又想起李嬷嬷说得那些话,神色更是不自在了,“舟舟,你……代替了她的身份么?”
沈悦不是蠢蛋,虽然精神不太好,但是正常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是,我与你皇兄做了一个交易,他让我假扮成阮凝,只有这样,我才能留下来陪你。”常舟叹了一气,她也实在无奈,她并不是成心假装阮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谢谢你,舟舟。为了我做了那么,还为了我……背叛了自己国家。”沈悦抽泣着,这让她无颜面对常舟了,毕竟常舟为自己付出的东西太多了,她实在还不起。
“没有事的,只要阿悦能开心地活下去就可以了。还有,你说阮凝是你的救命恩公,你是不是想问我,她还活着吗?”常舟摸摸沈悦的脑袋,微微一笑。
她懂沈悦是什么样的人,也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
“嗯,她还好吗?”沈悦点点头,眼角又掉小珍珠了。
常舟瞧着她那副模样,宠溺般地笑了笑,食指轻轻地给她擦干净眼泪,又轻轻地刮了一下沈悦的鼻子,宠溺道:“你呀,别老是掉小珍珠了,你笑起更好看。你放心吧,她现在在你哥哥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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