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望着哥哥被抬上车,心里复杂无比。老罗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白玲则有些担忧,但此刻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其他同事开始在屋里搜查,带走了尸体和所有可能有用的东西,包括苏阳从秦招娣那里得到的名单和计划。老罗下令严格保密这些资料。
然而,除了苏阳留下的,屋里几乎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更别说电台和密码本了。毕竟,这里是郑朝山日常居住的地方,重要物品怎么可能放在这里?
老罗转向二狗:“苏阳为什么没在这儿?”
原本的计划是苏阳会在这里等他们。二狗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这让老罗皱起了眉头,他关心的不是苏阳的安全,而是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郑朝阳突然提议:“罗局,苏阳是不是去对付名单上的特务了?”
白玲想了想,赞同道:“有可能,既然那些情报是他审出来的,他应该不会放过那些特务。”她又犹豫了一下:“但如果全杀了,恐怕会有麻烦。”
老罗苦笑道:“这小子一天干了这么多事,破了这么大的案子,我该怎么夸他呢?”
“至于杀人,如果他说是自卫,我们能说什么?总不能不让还手吧?”
郑朝阳和白玲对此也是苦笑不得。
老罗说:“行了,先带人回去,如果城里有枪声,马上派人过去。还有,告诉下面的同志,别误伤人。”
“明白了!”众人应声离去,毕竟郑朝山的事情还需要处理。
苏阳这边,离开郑朝山家后,他按照名单逐一找上门去。一天之内,名单上的所有特务都被清理干净。
当然,他并没有全部杀掉,给老罗他们留了几个活口。这次,包括段鹏飞和秦招娣在内的大批特务被清除,场面相当壮观。
这只是四九城一部分的特务。至于其他隐藏的,一是没有名单,二是没有关联,无法追踪。
傍晚时分,苏阳回到了警局。
“阳子,你回来了?”门岗的同志看到他,连忙打招呼。今天四九城可热闹非凡。
苏阳处理那些特务时,城里发生了枪战。老罗一听枪声,立刻派人去收拾局面。
这次搜查,缴获了不少武器、电台和密码本,但金钱方面却少了很多。金条和外币,不用猜也知道被苏阳收走了。剩下的现金,由于之前的一次全面打击,很多地下赌场和烟馆被捣毁,破坏了敌特的资金链,所以他们的资金并不充裕。
进了警局内室,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一边整理苏阳从段鹏飞那里得到的名单和计划,一边派人去调查,还要处理苏阳留下的“烂摊子”。就连罗局也在忙碌,只有郑朝阳闲着。
虽然他没有被隔离审查,但作为郑朝山的亲属,他不能参与进来。所以,郑朝阳此刻十分焦虑,独自坐在办公室发呆。
见没人搭理自己,苏阳来到郑朝阳的办公室坐下。“郑哥,你恨我吗?”他问。
郑朝阳回过神来:“阳子,你回来了。对了,你刚说什么?”苏阳重复:“你恨我吗?”
郑朝阳面色一滞,然后认真地说:“不,我不会恨我的同志。”苏阳点点头,又问:“郑朝山现在怎么样了?”
“白玲和郝平川正在审讯他,情况还不明朗。”
剧情已经被苏阳完全打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无法预料。不过,郑朝山被捕,敌特窝点被一锅端,应该不会有原剧情中的复杂纠葛,也能避免我方同志的牺牲。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郝平川走了进来。他是来看望郑朝阳,想安慰一下他。
看到苏阳也在,他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坐下。
郑朝阳好奇地问:“老郝,你不是在审讯吗?怎么出来了?”
郝平川没多想:“那个郑朝山顽固得很,什么都不肯说,我就出来透透气,顺便安慰一下你,毕竟你哥哥……”说到这里,他赶紧闭嘴,他直率,但并不傻。郑朝阳摆摆手表示没事。
这时,郝平川看向苏阳,突然说:“谢谢你,阳子,你救了我的命。”
苏阳明白他的意思,但严格来说,他不算救了郝平川,因为原剧情中段鹏飞的陷阱还没发生。况且,原剧情里郝平川也没事。
郑朝阳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郝平川解释:“根据苏阳审讯出的信息,郑朝山要段鹏飞除掉我,而且段鹏飞确实有计划。”“按照他的计划,我几乎是必死无疑。”
郑朝阳听到哥哥想要除掉郝平川,心中既害怕又庆幸,还好苏阳及时出手。
“对不起,老郝!”他愧疚地看着这位同学兼同志,两人的友情深厚。
郝平川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然后转移话题,看向苏阳:“之前我还羡慕你得了功勋。”
“在我看来,战场上二等功以上的荣誉大多是在大规模战役中,比如攻防战,尸横遍野,才会出现。其他时候,获得这样的荣誉非常困难。”
“那样的战役往往是集体牺牲,个人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但是经历了上次的事件,加上今天的事,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获得一等二等功是正常的。”
“仅今天牵涉的敌特,我们就得付出巨大代价,不知牺牲多少同志,你一个人就做到了。”
“一等功,是你应得的。”
苏阳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赞扬他受之有愧。但……好吧,他是个开了挂的角色,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总之,谢谢你,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我们的同志,谢谢你,苏阳!”郝平川的“深情”模样让苏阳差点打了个寒颤。
正说话间,老罗也进来了。“你们在聊什么呢?老郝这么激动?”白玲好奇地问。
郑朝阳指了指苏阳和郝平川:“他要谢他,他不用谢他……”白玲:“什么跟什么啊!别贫嘴,好好说。”
郑朝阳只好把郝平川感谢苏阳的事简单说了下。
老罗:“好了,朝阳,看你精神不错,看来你哥哥的事没影响到你,我也放心了。”
"你要相信组织,我们不会冤枉自己的同志。后续可能会有人对你进行调查,你自己要做好准备。”
郑朝阳点点头:“我知道。”
他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也出来了?”老罗和白玲也是被郑朝山的事气出来的,只能摇头不语。
老罗转向苏阳:“小阳,解决那些敌特我是支持的,但手法太过了,即使他们该死,也该由政府来审判,你不该直接杀了他们。”
苏阳知道老罗是个坚定的革命战士,严格遵守组织纪律,所以不想和他争论对错,那毫无意义。
见苏阳沉默,老罗叹了口气:“事情还在调查中,有了你提供的信息,我们能查到很多东西,甚至找出更多潜伏的特务。”
“今天你也够累了,回去休息吧,过段时间局里会给你发个奖状,表彰你的贡献。”
苏阳耸耸肩,对所谓的表彰并不感冒,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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