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永财当时就吓出了一头汗!
他做过太多的亏心事,自然害怕别人找上门来,所以家里招揽了许多江湖人士,用作看家护院。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想要他的命,但都没有得手。
他也自得于自己家的守卫森严,犹如铜墙铁壁。
哪知今夜却是直接被人摸到了床边!
而外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更诡异的是,旁边的小妾仍然睡的无知无觉。
韦永财心知这是遇上了高手,他脑子急速转动,颤声开口:“好——好汉饶命!”
“我——我家中富贵,您想要多少银子,我立刻让人去取!”
那黑衣人只是冷哼一声,声音粗粝,“以后你若再去找品玉坊的麻烦,就是直接掉脑袋了!”
说完一掌向他劈来,韦永财大惊,身子还未动,随即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被吊到了城门上。
他本想呼喊,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一点声音,原来是被点了哑穴。
更深露重,四野无人。
他就这样,硬生生被吊到了天明!
待在府中定下魂后,正好大皇子也派人过来询问。
韦永财前后一思量,就知道是因为他昨日找了品玉坊的麻烦。
一个小小的品玉坊,没想到居然牵扯到这么多的势力!
先是白玉楼的方宏义,然后是安信侯府的世子爷,紧接着就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
韦永财越想越后怕,随即让人将周富唤来。
周富自从被苏若茵赶走后,卢家也不要他了,他还欠着赌场的银子,被人追到家里要债。
倾其所有,还完赌债后,周家彻底没落。
以前过惯了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好日子,现在这种粗茶淡饭,还要每日辛苦劳作,才能维持温饱的生活,周富如何能过得下去?
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因为苏若茵!
那天,又一次溜达到品玉坊门口,看到人流如织,生意兴隆,周富心里恨的有如火烧。
凭什么他吃糠咽菜,苏若茵却大把赚银子?!
他本就心思狡诈,思量之后,就寻上了韦永财。
韦永财正眼红品玉坊的生意,却苦于找不到借口呢,周富正好送上门来。
周富是卢家的家生子,对卢家的事情门儿清。
他信誓旦旦地向韦永财保证,苏若茵只是一个养女,卢氏早就不待见她了,所以根本就无人撑腰。
韦永财大喜过望,赏了周富二十两银子,并且承诺如果将铺子吞了,就仍然让他当掌柜。
周富心里喜滋滋的,拿着银子,转身就进了赌场。
有钱就是爷,赌场的人对他热情有加,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大掌柜。
谁知转瞬就输了个干净。
就在周富垂头丧气地回来时,正好韦永财派人来找他。
周富心中狂喜,心道莫非是韦掌柜已经拿下了品玉坊?今天看来又能捞一笔了。
他激动地随着人来到韦永财面前。
结果韦永财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差点丢了命,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抖!
一辈子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
他怎么就信了这么个玩意儿的话,猪油蒙了心,去寻品玉坊的麻烦!
周富丝毫没有察觉韦有财的异常,只是谄媚地笑:“韦大掌柜,您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您看,您之前承诺小人的,可不能食言啊。”
“不是小人夸口,小人做了品玉坊的掌柜十几年,再没有人比小人更有经验——”
周富话还未说完,就听一声暴喝:“住口!”
他愕然抬头,却看到韦有财满脸阴沉,眼珠通红,瞪着他的模样,恨不得吃了他!
韦有财沉声道:“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拉下去,打断双腿!”
“还有,之前赏他的二十两银子,还给我拿回来!”
周富大惊失色,脸上一片煞白,还未来得及动作,已经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扑上来,将他的双手扭到了身后。
周富何曾受过这等苦楚?
当下杀猪般地叫起来,嘴里连声喊道:“韦大掌柜,饶命,饶命啊,小人做错了什么?”
韦永财更是恼怒,扬声朝外道:“你们都是死人呐,任由这厮嚎叫!吵得老子头疼!”
昨晚被吊了半夜,他本来就是刚醒,此刻怒气上头,只觉头疼的厉害。
外边的人知道韦永财的脾气,立刻就有人上前,脱下臭袜子,将周富的嘴塞了起来。
两个押着他的家丁,迅速将人拖到外边,一顿板子下来,周富的双腿折了。
他疼的几欲晕去,偏生家丁还在追问银子的下落。
那二十两早就被他输光了,此时哪里还能拿得出来?
家丁才不管那么多,将他抬回了家,然后将他家尚还值钱的东西,搬了个空。
周富的妻儿见他成了如此模样,心知他得罪了人,怕被他连累,居然一哄而散,将他丢下不管!
他双腿折断,又缺吃少穿,没过几天,居然一命呜呼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韦有财这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大皇子派来的人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并且,请来人转告大皇子,他认为目前暂时不宜对品玉坊再出手,只能等风声过后,再寻机会。
沈嘉和听了属下的汇报后,沉思了一会儿,他考虑的更多。
一个小小的品玉坊,背后居然牵扯如此之广?!
不但有庙堂之高,还有江湖之远,难道说,这是老二挖的陷阱不成?
看来,是得暂时低调些,小心驶得万年船。
方宏义在回去后,立刻将品玉坊发生的事,派人向沈弘渊进行了汇报。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东家似乎对那位“苏公子”十分在意。
原先他还不知道原因,哪知道那天见到苏若茵的女儿身,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苏公子”竟是东家的前未婚妻。
方宏义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既然已经答应苏若茵保守秘密,所以他只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报了沈弘渊,但是却对苏若茵的身份只字未提。
沈弘渊收到消息后,脸色阴沉的如欲滴出水来。
韦永财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也敢对他的人下手?!
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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