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累了一天,待到所有的宾客都送到,苏若茵只觉浑身若散了架一般,骨头都是酸痛的。
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但是就是觉得累。
看来这具身体,还是太娇弱了。
苏若茵漱洗过后,躺在床上,身体很累,却是毫无睡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隐隐地期待着什么。
明明知道秦烈最近很忙。
而且今天不是从苏林口中知道了么,北周的使臣已经到了。
只是一个生辰而已,她并不觉得他一定要到场才行。
谁知就在苏若茵快要睡着时,忽然听到窗户被轻轻敲了两声。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披衣下床。
将窗户轻轻推开一道缝,秦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柔的光芒,正含笑看着她。
秦烈将窗户拉的更开了些,身手敏捷地跳了进来。
苏若茵不及后退,就被他揽在了怀中。
鼻端嗅到他身上清冽的男子气息,苏若茵将脸埋在那厚实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你若忙,就不用刻意来了。”
她虽然想见他,但却舍不得他太过劳累。
一阵低沉的笑声自秦烈坚实的胸膛中传出,震得苏若茵耳膜嗡嗡。
秦烈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声音低沉悦耳:“就算再忙,你的生辰,我是一定要来的。”
说罢轻轻放开她,将一直拿在手中的一件物事递给苏若茵,眼中含笑:“这是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苏若茵脸上漾开一抹甜美的笑意,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看得秦烈一阵口干舌燥。
苏若茵拉他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中,是一对红玉打造的同心结。
一条是项链,一条是玉佩。
那红玉在烛火下,红光莹莹,满目粲然,触手生温,竟是极难得的极品红玉。
苏若茵欢喜的眼睛都笑弯了,她双目亮晶晶地看着秦烈:“这是——商老做的?”
秦烈点点头,他一早就让吕掌柜到处找寻合适的材料,然后又请商老出手,特别打造的。
商老一听说是送给苏若茵的生辰礼,当下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将这同心结打造的别具一格。
苏若茵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地看着,越看心里越喜欢。
她从自己屋子里,找出了一条日常和迎春她们为了打发时间,打的络子。
这络子是她自己动手做的,虽然没有那么精致,却意义不同。
她将玉佩穿好,又仔细地系在秦烈的腰间,退后一步左右看了看,心下十分满意。
秦烈任由她摆弄,只是一直含笑看着她。
眼见苏若茵已经系好了,他拿起红绳穿着的玉结,走到苏若茵身边。
伸手轻轻将苏若茵披散的秀发拨开,将同心结为她戴上。
少女肌肤嫩白,带着沐浴后特有的馨香。
秦烈带着厚茧的手掌,轻轻自她细嫩的颈间肌肤擦过,让苏若茵起了一阵颤栗。
他的手掌温度很高,那股热意,似是穿透了皮肤,烙进了血液中,苏若茵只觉得脸上似乎都热了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升高,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秦烈盯着女孩颈后的皮肤,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咽下心中的渴望。
那皮肤上覆着一层细细的绒毛,在他目光的注视下,逐渐地漫上了一层晕红。
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旖旎。
秦烈连忙后退一步,深呼吸了好几口,将心中的燥热压下。
苏若茵察觉到他的动静,绷紧了身体,片刻才放松下来。
她转过身来,却是一直低着头。
秦烈心下叹气,这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他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抵受不住。
但是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她分开,他还是宁愿受这甜蜜的折磨。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屋里的热度下降,苏若茵方敢抬起头来。
她的脸上仍有未褪的晕红,眼波流转间,看得秦烈又是心中一动。
她的脖子上,挂着与他的定情信物。
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对他的爱恋。
秦烈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吻上那张樱粉的唇瓣,汲取她的甜美。
苏若茵忽闪着一双大眼,看到秦烈那双幽深的眸子中,墨色翻涌,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是被猛兽盯上的小兔子,心中掠过一阵危险的感觉。
她心下慌乱,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只觉腿都是软的。
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被打破,秦烈双眸一闭,艰难地将那股叫嚣的欲望强行压下。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紧绷:“茵茵,别害怕,我不会动你的。”
她是他认定要共度一生的人,名分未定前,他会恪守礼节,哪怕这会让他倍受煎熬。
苏若茵俏脸绯红,她不是害怕,她只是觉得有点慌。
在现代,她闺蜜和男友一确定关系就欢喜地滚了床单,回来还和她讨论感受。
但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别说亲密接触了,连初吻都不曾有过。
上次轻吻秦烈,已经是她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
她也不是抗拒和秦烈做亲密的事情,只是,她是女孩子啊,总是会害羞的。
秦烈本来打算将三日后要走的事告诉她,但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几声鸟叫。
他皱了皱眉,这是与梵印约定好的信号,看来是师傅那边出了问题,他要立刻回去。
秦烈留下一句“我明晚再来”,又深深地看了苏若茵一眼,就飞身出了窗子,还细心地将窗子关好。
苏若茵抚着颈间的红玉同心结,心中甜意上涌,唇角微笑怎么也压不住。
及笄礼,卢氏只打算邀请一些亲朋好友。
那天叶夫人主动过来跟她说,要做苏若茵的簪礼人时,卢氏是有些不愿的。
叶夫人在京城的威望,可比唐夫人要高。
她自己的嫡女,居然被一个养女压了一头,她怎么会愿意?
但叶夫人问的时候,时机很是巧妙,当时当着满堂佳宾的面,还有慕夫人在旁边,她若不答应,不是坐实了她刻薄的名声吗?
况且叶夫人上来就说,已经问过了苏若茵,得知她还没有簪礼人。
一下子就将卢氏要推拒的借口,轻描淡写堵住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答应。
到了及笄礼这天,苏若薇的笄礼先进行。
眼看着苏若薇由婢女扶着,一次次地跪拜行礼,最后由唐夫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簪子插入发中。
卢氏只觉眼眶湿润,她的女儿,自此以后,就是大人了呢。
接着就是苏若茵的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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