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关内外
世人看着三生石上倒映的一幕,鸦雀无声,半晌之后,便有愤愤不平声响起。
“窝草?阴阳合欢宗何时举办的赏花大会?为何老夫不知?”
“英雄帖?放屁,没有老子在场的赏花大会,能被称为大会吗?请柬还能被称为英雄帖吗?”
“该死,如此盛事,我怎就错过了。”
“百花仙子!”
“啊啊啊!那可是老夫年轻时的梦中情人啊,日日夜夜都想着能一亲芳泽,只可惜此生无缘...”
“没想到,此次盛会,不仅能目睹起芳容,甚至能共度春宵一刻。”
“哪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愤愤不平声并非斥责那赏花大会的肮脏,而是因自身未曾收到请柬,而心怀不满。
随后,三生石上画面再度流转。
只见一张几乎铺满整个三生石的...驴脸,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下。
那驴,黑白相间,有七分似是奶牛,体型壮硕,两只耳朵支棱的笔直,两颗洁白的门牙裸露在外,看上去分外滑稽。
那驴子并非寻常所见的一般,反而人立站着,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大裤衩。
驴脸倒映,给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贱!
非常贱!
“窝草!”
“我想起来了,这是那头贱驴!”
“贱驴?你是说,那个专门喜欢挖人祖坟的贱驴?”
“窝草!还真是。”
“难怪我看着这么贱呢,原来是那个孽畜。”
盯着三生石上倒映的驴脸看了半晌,人们像是渐渐想起了什么,随后,脸色都开始变得格外精彩。
接着...破口大骂。
据传闻,在无名身边的确曾有一只驴子,壮硕如牛,擅长下黑手,做事毫无下限,贱的没有天理。
而最让人抓狂的是,那只驴子最喜欢干的就是刨别人家祖坟。
眼光挑剔,寻常宗门的祖坟甚至还看不上。
“贼驴!”
宇文家族的圣主看到那头驴子,原本沉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眸中杀意凛然,咬牙切齿。
宇文世家的祖坟,便曾遭到这贼驴的光顾,虽然没有失窃什么宝物,但是...
一位老祖宗的尸骨却被它扛跑了!
家族派出无数强者追杀,欲要夺回尸骨,却都铩羽而归。
倒不是那驴子有多么强大,而是它...跑的太快了。
蹄子一迈,脚下便有符文漫天,纵使圣王境强者,也只能跟在它屁股后面吃灰。
“这鏖战许久,我怎么看你小子还生龙活虎的?”
“就算身怀荒古圣体,一番激战下来,也该有所亏空吧?”
驴子人立站着,跟人似的,眼神贱兮兮的盯着无名,围着他转了一圈,有些狐疑。
说完,驴子似是察觉到什么,盯着无名的裤裆去看,旋即咋咋呼呼道。
“窝草?”
“你小子身上怎么还有守宫砂?”
“那成百上千的娘们加一块,都没给你破掉?”
无名身怀守宫砂它是知道的,可就算是守宫砂,在如此激烈的鏖战之下,怕也要被破掉。
可它观其符文波动,竟完好如初,不禁让驴子感到诧异。
看来,给这小子镌刻守宫砂的人怕是来头不小啊。
“不瞒你说,其实本王的命根子上,也有守宫砂的符文,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那驴子竟是要准备脱掉花裤衩,将命根子掏出来给无名欣赏一下。
无名见状,额头掠过几缕黑线,“滚!”
驴子贱兮兮一笑,“嘿嘿,是不是怕看了自卑啊?”
见无名要动手,驴子话锋顿时一转,“难怪你小子被那么多姑娘玩弄,还是这样一副老处男的模样。”
“啧啧,可惜了,白瞎那么多漂亮姑娘,跟‘太监’同处一室。”
言语一顿,驴子围绕无名转了一圈,咂咂嘴继续开口。
“守宫砂虽算不上罕见,可这世上也只有那么几个道统所掌握。”
“你身上这守宫砂出自道教,是为了防止门下中人破身,修行阳五雷所准备的。”
“不过,这秘法一般人根本用不到,只有那些有资格继承天师,被当成道统继承者培养的人才会被镌刻。”
(注:此书中,道教的定义结合了正一天师府的道统,大家就不要矫枉过正了。)
“难不成,你小子跟那些牛鼻子还有牵扯?”
无名懒得搭理它,跨出楼阁,眺望着远处那座高耸的铜雀台。
“你说,百花仙子此刻...会在何处?”
驴子闻言,铜铃大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
“合欢宗虽在东荒声名狼藉,但赏花大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她应该不会做。”
“如此说来,这百花仙子很可能已经被那妖女软禁,或者给打死了。”
“不然,这合欢宗的大权又岂会旁落?”
无名颔首,合欢宗虽行双修之法,可这赏花大会无疑是蒙羞之举,那百花仙子想来不会去做。
“先去寻合欢宗圣女,她肯定知晓百花仙子的下落。”沉吟片刻后,无名这般开口。
驴子晃了晃耳朵,对身旁的无名提醒道,“虽然你是半推半就被那娘们抓来的,但不代表你真打的过她。”
“倘若那娘们真是当年的那么淫魔,你这不是上赶着去当‘上门女婿’吗?”
“被凌辱事小,若是腰子被噶了,你还怎么做人啊?”
无名被擒,算是计划的一环。
毕竟,这云梦乡位于小世界内,若没有引路人,是很难寻到的。
而他来此的目的便是为了寻找百花仙子,为道家的小祖师借阅秘法,恢复童子之身。
道家正统,阳五雷,少年时,道家的小祖师因为一念之‘插’,铸就大错,导致雷法下行。
这一直是他的心头病,故而寻到无名,想请他借合欢宗秘法一阅。
无名摇了摇头,“不仅要寻到百花仙子,还要从阴阳宗圣女口中,逼问出活死人墓的下落,寻到水晶棺。”
原本他并不确定,可刚刚的那番交谈,让他笃定,阴阳宗圣女,必定知晓活死人墓的下落。
驴子闻言,支棱的耳朵晃了两下,“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本王也懒得管你。”
“先说好,到时候倘若真的打不过,本王可不会救你,也没空给你收尸。”
......
时间不长,一人一驴便是来到了铜雀台下。
月光如水倒映,那青铜浇筑的铜雀台,此刻像一座凶巢,凄惨的哀嚎声遍野,好似索命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香的胭脂味,让人心底无名的滋生一股欲火。
“窝草?这里面不会已经打起来了吧?”
“小子,圣体有用武之地了,今晚的赏花大会,你若是能把她们穿成串,守宫砂肯定能破掉。”
“嘿嘿嘿——”
“等等!”
“不对,我好像闻到了...花柳病的臭味,窝草!这些姑娘不会都有病吧!”
迈步走上阶梯,无名诧异的看了驴子一眼。
“你属狗的啊?连花柳病都能闻出来?”
驴子撇撇嘴,鄙夷的盯着无名,“你懂个鸡毛啊。”
“修行者,也要如同医者那样,懂得望闻问切。”
跨上阶梯,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铜雀台上发生的惨烈一幕,顿时倒映在瞳孔中。
驴子耳朵支棱的笔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不敢眨眼,生怕错过片刻的精彩。
“窝草!”
“窝草!”
“这年轻人!”
精妙的国粹脱口而,浑圆的眼球充斥的满是知识...
呃...可能不是知识,而是...姿势?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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