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短篇合集系列 > 第105章 女尊恶劣冷淡/放荡疯批世家贵公子vs家族破落被嫌弃你9

可自从季书妤不知从哪冒出来,就拐走了越望舒的心,两人整日待在一处,她又要上书院,接触弟弟的时间太少了,每每他都想不起还有自己这个阿姐。
  两人见面了,他收到了她搜集的小玩意,越望舒都只有淡淡的表情,哪怕是有些喜欢,就一句“谢谢阿姐”,转身便离开了。
  转头,越明舒又能在那个小女郎手中,或者身上见到她送的东西,她气得不行,越发看季书妤不顺眼,没自己半分厉害,于是暗戳戳开始欺负人。
  这个笨蛋每次都傻傻跳进去,她都有些不忍心了,后来再大些不知怎么被察觉到了,小女郎不敢接近她,甚至明晃晃地表露出惧怕,要么找借口跑掉,要么躲不掉就紧紧攥住越望舒的手,像个小玉坠挂在他身上。
  他如此聪慧,怎会察觉不到?
  计划就此失败,还平白遭了阿弟的冷待,越望舒躲了她将近一年,派人送去的礼物都原封不动还回来,后来是越明舒诚心保证绝不再犯,两人才和好如初。
  越明舒也因此对你一直抱有很大的警惕,有种想干掉却不能干掉的无力感。
  她的动作突然,你被她放下时还没站稳,踉跄两步才扶住摇椅的扶手站定,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
  “没有的,阿姐,你回来就好。”
  越望舒被挡住了视线,他的心思明显不在自家姐姐身上,随口敷衍了一下,直接绕开她往后走去。
  你见到小公子并没有惊讶的意思,方才就懒洋洋地躺回摇椅上,一身素白的衣衫显得你愈发有股病弱的书生气,手边持了卷书,不理世俗。
  见你没事,只是被吓到了,衣领处有些凌乱,他放下心来,自觉上前俯下身子为你理了理,将褶皱细心地抚平,眉目认真,像是在做一件大事。
  一股好闻的气息袭来,你不适地偏开头,等越望舒起身,这才看向他,犹豫着客气道了谢。
  “书妤不必这般,你我向来亲近,这些不过是小事。”
  你听完这话,没什么表示,半眯起眼,将那卷书盖在脑袋上遮住日光,试着睡个午觉,不想再理其他人。
  昨夜睡得不好,你苦思冥想了一夜,终是察觉到自己大概是被算计了,什么议亲,什么半年未见突然相邀叙旧,只不过是你傻傻的自以为是罢了。
  越望舒可不是个能被一两句话哄得团团转的人,若非他从未改变过心意,并且执意要全了你与他之间的婚事,这件事会走到这个地步?
  越望舒见你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眼眸暗了暗,打发走了方才被自己忽视的越明舒,自己留下来陪着你,他怕晒黑了皮肤,坐在堂厅望着你的背影,莫名觉得安心。
  之后的几日,越望舒都会来这陪你,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地或近或远盯着你痴痴地看。
  今日他没来,你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此时天色昏暗,落下一场大雨,将这院中淋了湿透,下了许久未曾停歇。
  你坐在那品茶观雨,屋里有些湿气,你脚边都湿了一片,绕着前檐晕开一圈深色,终归是临时僻出的院子,比不得你院中的金贵,有些漏雨。
  “咳咳!”,你用手掩着弯腰咳了两声,昨夜受了凉,脸色有些苍白,一阵秋风带着湿凉的气息吹过来,你拢了拢身上青色的披风,瑟缩了身子。
  不知这几日季府如何了,你母亲在朝中可还安好?他们定然担忧你的处境,更何况久未归家。
  此时,一人踏着雨声而来,持一把青色的油纸伞,身姿如松竹般轻盈,一身如雪的白衣。
  油纸伞上扬,露出一张清绝如月的脸,你注意到越望舒的脖颈上围了一块白纱,像是在遮掩什么,他的脸色出奇得苍白,唇色成了淡粉色,却笑得格外开心,像是好不容易讨到珍宝的孩童。
  他走过来,收了伞放在一旁,依在你身边坐下,语气藏不住的喜悦,“娘亲已经答应你我二人的婚事了,择日便成婚”,小公子小心地拉出你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
  你挑了挑眉,面上心如止水,此事必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
  今日一早,越望舒去给越希请安,撇开房里的侍从,亲自端了药递给她。
  越希这几日好不容易好些了,脸上还带着病容,卧在小榻上看册子,那些落下的公务得一一捡起,不容拖延。
  她见到越望舒还有些意外,苦着脸勉强喝完药,他还站在那神色不明,她便猜到她这儿子是有要事相商,不难想到是关乎谁的。
  越希按兵不动,一时室内静谧无比,针落可闻,日光无声无息洒进房内,折出一片光亮,照在那人身上,显得身姿如竹。
  她持着册子悠悠等了半柱香,越望舒才走到她跟前猝不及防地跪下,伏地不起,依稀能够听到磕头的声音。
  这君子竹终究是压低了身姿,脆弱得摇摇欲坠,又带着孤注一掷的狠绝。
  或许,他从来都不是一棵孤高秀雅的翠竹,那只不过是一层保护色,而是瑰丽艳绝,看似诱人的夹桃竹,食之有毒。

  越太傅此时维持不住从容,眼神带着怒火,立刻起身斥责这个宝贝似疼了许多年的孩子,“越望舒,你这是做什么?还想逼迫你娘亲不成?”
  话落,地上的小公子只是低笑了一声,慢慢直起腰,抬眼看向她,湿漉漉的眸子,眼底透着碎光,眼尾绯红上挑,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匕首,银光闪现间便抵到了自己脖颈上。
  “求娘亲成全孩儿与书妤的婚事!望舒此生非她不嫁,否则要么青灯古佛长伴,要么此刻便做个了断。”
  越希被他这番言论行为气得浑身颤抖,心里直骂逆子,悔不当初收了季书妤在他身边,最终作茧自缚了。
  她又怕他真做出什么傻事,成了悲剧,手抬起来始终不敢,最终捂着气狠又疼又闷的胸口缓缓坐下,一脸不争气又伤神地骂道:“逆子!你也只会逼迫你娘亲了。你说说!这京都哪有世家公子像你这般赶着上门倒贴的?越望舒你是不想认我,认这个越家了是吧?”
  说了不少狠心话,越希还不够解气,想骂醒眼前这个脑子里装满情情爱爱的人,可只见越望舒握着匕首的手偏了一分,瘦弱白皙的脖颈上冒出些血丝。
  他神色依旧,带着些狠辣,对刚才那些伤人的话不为所动,更不用说自己带来的威胁。
  她瞬间觉得自己苍老了几岁,管不动了,强迫自己偏开头不去看越望舒,脸色灰暗,喉中苦涩像是哽住了般,硬生生挤出几个字,“罢了罢了,随你便是。”
  顿时一声轻响,匕首落地。
  越望舒手一松,神色转而喜不自胜,“多谢娘亲成全!”,随即行礼磕头,急急起身离开,只留一室寂静,还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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