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曲宅出来后,她穿着礼服游荡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头发披散下来垂在胸前,脸上和裙子上沾满了果汁,一副颓唐的样子惹得路人纷纷回头观望。他们似乎都在嘲笑她的狼狈,讥笑她活该。
随便进了家烧烤摊,东西都上齐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闷了一大口酒。酒确实是个好东西,酒精开始麻痹她的神经让她暂时停止思考,暂时忘却一切烦恼。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摸她。
她扭头看向一群猥琐的男人,有点恶心想吐,泼了杯酒过去,男人立马闪开,有些恼。她见他们喝了不少酒也不想跟他揪扯,便起身准备离开,手却被那男人死死钳住,死皮赖脸地让她给他一个说法。她连站都站不稳,怎么给说法,用力一甩,没甩开,男人反而纠缠上来。旁人都围在一旁看热闹压根没想过来帮忙。
她被他们的阵仗吓一跳,他们都喝了不少酒把她围在中间开始戏弄她。此刻的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躲开那些咸猪手,身上的裙子差点被他们扯掉,他们步步逼近,她身子抵在墙上无路可退,情急之下突然瞥到角落的一把菜刀,想也没想操起刀就朝对方砍过去,那些人立刻闪开,吓得连连后退。
她发疯似的追着那群人乱砍,就在情况变得愈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梁开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从她身后牵制住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把她拖出店,她红着眼狂躁地挣扎着。
他从他们手里抢过她的手机,结了账,然后把她拖上车。她头撞到车门,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像条死鱼一样躺倒在他车后座上。车子发动后,某一瞬间她耳边似乎传来他的轻笑声,强撑着睡意爬起来摸到他驾驶座旁边,伸头想一探究竟,果然是他在笑,恼怒地地骂道,“笑屁!”
梁开博被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脑袋吓了一跳,忙在路边停了车,让她在后面躺好。她愈发不爽,偏要跟他对着干!
他无奈地下车,然后进到后面来,看着她问,“你想干嘛?”她扒开车门准备下车,被梁开博制止,“老实点。”
她不听,非要下车。他拦不住,反锁车门,低头动手解皮带。
她吓得酒醒一半,“你干嘛!”
他好笑,“你觉得呢?”
她转身边开门边骂他,“流氓!”梁开博顺势从后面把她抵在车门上,把她两只手背后面,双手交叠,皮带紧绑住她的双手。
“变态!”她彻底被他吓傻了。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他这是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手被捆紧后,他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而是把她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她瞪着他没说话。他逼问:“在你心里,我跟刚刚那几个男人一个样是不是?”她可没有这么想过,但也不想解释,反正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多说无益。
他没再说话,把她放平在座椅上,然后一声不吭地开着车。她看着车顶,犹豫再三,还是说道:“我没有。”留给她的是绵长的沉默。她看着这是回曲家的街景便焦急地说道,“不要送我回去!”他依旧沉默不语,但是线路却变了,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竟然把她带回他家了,她开始搞不懂他了。无论他怎么敲车窗催她下车,她就是躺在座椅上装死不下车。
“下不下?”他一脸不耐烦道。
她也不让步地说:“我住酒店,把你的身份证借我用一下。”
“没有。”他冷脸看着她,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离开了。她见他果真生气了,心一横,感觉睡车上也不错。
没过多久,梁开博去而复返,站在她面前,直接把她从车上抠了出来,她拼命挣扎,不想跟他上楼。他直接打横抱起大步往电梯门口走去。她又恼又羞,被他晃得一阵头晕,挣扎的力道减小,老实了一些。久违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熟悉又陌生,让人心生贪恋。
他抱着她刚出电梯,迎面便走来一个人,是苏小。她忙从梁开博怀里挣扎出来,有些尴尬地与苏小对视。苏小平静的表情开始碎裂,如无其事地问,“看见我发的信息了吗?”
梁开博语气疏离地反问:“有事?”苏小带着敌意的眼神看向她,欲言又止。她立刻领会,忙转身给他们腾地方。
梁开博拉住她,冷声对苏小说:“那天晚上该说的都说了,分手是你提的,我同意了,有什么问题?”
“我后悔了!”苏小语气带些哀求,样子楚楚可怜。
梁开博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一口回绝她,“我不吃回头草。”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处境十分尴尬。
苏小指着她问:“因为她?”她脊背僵硬,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语气越发不耐烦,“与你无关。”他拉着她走了,直接无视一脸震惊的苏小。
“颜木!”苏小喊住她,眼里带着怒意,“你要不要脸?”她被问得哑口无言,莫名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她确实觉得他们分手是因为她,但是现在被人挑明骂,还是无法接受。
“你发什么疯!”梁开博出声警告,“你再说一句试试?”苏小果然闭了嘴,不甘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对于刚才的事两人默契地缄口不提。她接过梁开博递过来的睡衣,简单的洗漱后睡在了之前那个房间,奇怪的是昏昏沉沉的脑袋愈发清醒,感觉酒精都麻痹不了自己。
她从来没想过抢谁的东西,包括梁开博,哪怕她还是有点喜欢他,但是一直在克制,一直在保持距离,从未有过其他不该有的念头。她从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但今天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是扎心了。
凌晨两点半,夏沫给她打了通电话,对话的内容无异于又在她伤口上倒了盆酒精。她们落选了,那个竞选名额给了别人。听夏沫说那个人是团里的负责人的情人,竞选表演也是他们让女生光明正大进团的借口,而她们只是炮灰罢了。
她合上手机,一时欲哭无泪。原来世间真的没有绝对的公平,努力付出在腐烂的关系面前一文不值。接连的打击让她突然觉得活着真的好累,现在连快乐的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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