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梁开博还没回来,她不放心地给他打电话,那边响了许久后才被人接通。
她刚想开口,那边却是高岩西接的电话。
“他呢?”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跟我在一起,你别担心,早点睡吧,他——今晚可能回不去了。”高岩西吞吞吐吐地说。
“让他接电话。”她按着狂跳的心脏不安地说。那边却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看着忙线的手机呆呆地坐在床上。
手机突然震动几下,高岩西给她发了几张照片和地址。梁开博坐在角落里颓然地喝着闷酒,她似乎猜到他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了。
她骑着小电驴跟着导航杀去了目的地。他们果然还在清吧喝酒。此时,梁开博身边坐了位穿着性感女人。女人一直在跟他说话,他却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专心喝着杯里的酒。
她快速走到他们那桌旁边,梁开博身边的女人看到她后声音戛然而止。梁开博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向她,只一眼便移开视线继续喝酒。
高岩西乐呵呵地招呼她坐下,然后起身去拿酒了。他旁边的女人还想跟他说话,却被他赶走了。两人对坐着谁都没说话。
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准备喝,却被他一把夺去,仰头一饮而尽。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他熬中药养脾胃,看着他现在不爱惜身体的样子,脾胃貌似又快回到了原点。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陪你!”她再次拿起桌上的酒瓶,他再次抢走了她手里的瓶子,又是一口闷,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她。
她收回手,乖乖坐在他对面,接受着他的审视。
“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她看着他说。
他抹了把脸,冷笑着继续灌酒。邻桌的女生看了这边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来到梁开博身边问他要联系方式。
梁开博没理那女生,一直盯着她不说话,想看她什么反应。她沉着气没任何动作。
女孩一直在追问梁开博,梁开博貌似动摇了,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就在一瞬之间,她也起身抢走了他的手机对女孩说:“不好意思,不方便。”
女孩皱眉说:“我要他的联系方式又没要你的!”
她无语地说:“你看不出来我是他女朋友?”
女孩白了她一眼说:“他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替他悲哀。我在这看他喝了两个小时了,你现在才来,来了也不关心他,还有脸说是他女朋友!现在的帅哥眼睛都这么瞎了吗?”
她竟然无言以对,竖着大拇指对女孩说:“你说的对!摊上我算他倒霉了。”然后去拉梁开博,“我们回去说,好吗?”
梁开博被她用小电驴驮回家了。两人一路无话,上楼梯时他宁愿自己走的东倒西歪,也不愿让她搀扶。
“是我误会了吗?”梁开博拿着手机里的照片问她。她看着他没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是对我的报复吗?”梁开博把她抵在墙上问。她自知理亏,确实是她隐瞒在先。
“你他妈又骗老子一次!”梁开博拿起手机把那张亲密照拿给她看,“我那么相信你,最后还是被当猴耍!”
她别开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所有的解释在这张照片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甚至感觉是在狡辩。
“说话啊!”梁开博砸着墙冲她吼,“解释啊!你他妈不是说他是你哥吗?这就是哥哥的待遇吗?”
她用力扇了他一巴掌,手止不住得颤抖,“我说没有,你相信吗?”梁开博摸着脸震惊地回不过神来。
她深吸一口气,“梁开博。”犹豫了半会,平静地说,“我们还是算了吧。”
梁开博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们,”她的话被他吞进嘴里,他蛮横地将她压在墙上,单手将她双手压制在头顶上,一条腿分开她的双腿,一只手在她衣服里过分地肆意游走。
她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他,让他的住手。他非但不听,还动手脱她衣服。她想喊却被他用嘴堵住。那种想动不能动,想喊喊不出的绝望让她崩溃。她不再反抗,任他污辱。
梁开博停下手里的动作松开手看她,语气依旧薄凉:“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无力地顺着墙壁瘫倒在地上,哀嚎出声:“滚!我不想见到你!”
梁开博走了,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后来聚餐的时候听高岩西说他那晚就去沙洲了,现在一直在工地监工,没跟他们都没联系过。
左曦也收到了那张照片,但一直没开口问她,她知道左曦是不想让她有困扰。
她记得高考完后的那天晚上,他们四个人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家,梁开博和高岩西把她们送到她家楼下就离开了。她跟左曦喝了点酒,踉踉跄跄地走回去,刚到家四周黑乎乎的,她以为曲琛他们睡得早就拉着左曦蹑手蹑脚地往房间走。
左曦刚睡下便吵着要喝水,她只得起床去接水。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打着哈欠站着饮水机前等水接满,门却突然从外面打开,顾南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两人已经许久没见了,再见却是这种情况之下。顾南舟视线移到她胸前,她顺势低头看去,她刚刚睡觉前把内衣脱了,现在隐约从薄薄衣料外能看到点什么。她慌忙抱住自己往房间跑,却因跑太急水洒在地上,拖鞋踩水上滑了一跤。她懊恼地蜷缩在地上装缩头乌龟。
顾南舟上前一把将她薅起来,然后呼吸沉重地看着她。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顿时有了危机意识,忙挣开他往房间爬。
顾南舟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毫无征兆地就低头亲了下来。
“颜木!”左曦站在门口瞪大眼睛惊呼出声,“你们在干嘛?!”她用尽所有力气推开顾南舟,慌乱地看向左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朋友!”左曦留下一句话流着泪跑走了。她起身想去追,顾南舟却先她一步追上去了。
那晚之后,她对顾南舟避如蛇蝎,几乎扼杀了跟他有任何见面的机会。后面他回了顾家,她才慢慢淡忘这件事。后来再见面,她也假装不记得了,他也没再提起,双方默契地一同遗忘这件事。
现在,这事再次发生,他们虽没坐实,但又将回忆牵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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