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句话没说,不知道是痛的说不出话,还是吓得说不出。
他已经跟了阎王好几年了,所以他知道,阎王说出的话,不会改变。
他如果求饶,那没了可能就不是自己的命根子了,是命!
所以他面如死灰的被拖走了。
接受阎王的所有安排,只为了能活下去。
江绾直呼卧槽,说阉就阉了啊!
这么痛快吗?
什么阎王,这特么是太监制造大师啊?
江绾心中的警惕更甚,一脸防备的看着阎王。
安排好了刀疤,阎王这才把目光移向江绾。
“学过武?”
江绾不喜欢阎王的声音,有些尖锐阴沉,完全没有男人该有的浑厚。
再加上刚刚他阉人的行为,江绾怎么听怎么觉得娘的很。
“大概学过一点防身术。”
没办法,为了保住小命,就目前这个形势来看,她还是得乖乖听话。
不然谁知道这个变态疯子会不会把她也拉下去阉了!
虽然她没有唧唧……
“只学过一点?”
阎王话音里有点玩味,只学过一点就能打败他精挑细选的手下?
虽然刀疤也不算特别厉害,但是在他手下的,能差到哪儿去。
阎王又抬起了手,在江绾震惊的目光中,又走出来了一个手下。
玛德还来?
车轮战吗?
这男人也不算健康,他只有一只耳朵。
江绾谨慎后退,刚刚的劲儿还没缓过来,手腕还有些发麻,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仔细观察面前这个一只耳。
他长得小鼻子小眼的,下巴尖尖,像极了耗子成精。
只见他嘴角一扯,喉咙里发出难听的狞笑,以掌做刀,奔着江绾的颈动脉砍了过来。
江绾面色一凝,抬手就挡,不然这一下砍实了,非去了半条命不可。
手刀砍到江绾小臂上的一刹那,江绾倒吸一口凉气,痛的面容扭曲,她几乎感觉自己的小臂要断掉了!
她咬着牙,忍着痛,手臂向外拨开,一个转身躲开她另一只手的攻势。
一只耳的攻击又快又急,比刀疤脸的力度强上不少。
同样是破风声,一只耳的掌风就小得多,但是那其中的凌厉之意让人无法正面抵挡。
江绾以拳相对,用的正是刀疤的攻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刀疤的徒弟。
阎王皱了皱眉,就这点能耐?
祈安的眼光未免太差了,找了个花瓶女人。
他手下多得是武功高强的蛇蝎美人,偏偏他无动于衷。
除了长得好看,似乎没一点用处。
一只耳算是阎王亲随里排的上号的一个了,屋子里其他的人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看着江绾被打的节节败退,仿佛理应如此。
他们老大最喜欢这样漂亮的女人,不知道今天要拆她身上的那个零件。
江绾现在苦不堪言,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衣服下原本白嫩的皮肤如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
但是她不能认输,她绝不接受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任其宰割。
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她神志模糊,反而愈发兴奋,跟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似的。
漂亮的眸子发出危险的光,紧紧地盯着一只耳的动作。
她看起来毫无弱点,手刀变幻莫测,每一下接触都能造成新的痛苦。
你没弱点?那我就变成你,用你的招式来打败你!
江绾眼睛一眯,变拳为掌,掌风猎猎,以同样的方式回击。
一只耳显然被惊到了,模仿刀疤的招式还能说是巧合。
毕竟刀疤的套路简单,翻来覆去不过就那么几招,能成为亲随只是因为他够豁的出去,脸上那道疤就是那不要命的打法换来的。
但是他不同,他的功夫是扎实的,招数多变,没个几年想学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面前这女人确确实实用了他的招式。他突然就体会到了刀疤当时的感觉。
震惊,难以置信。
情绪上的变化让他出手的招式都有了一瞬间的凌乱,江绾抓住机会,欺身而上。
手掌像淬了毒似的朝着他的颈动脉冲去,是他最开始的掌法!
他以同样方式回挡,手刀砍在小臂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他见状要向旁边拨开,但是江绾变掌为拳,手掌一绕,当胸就是一拳。
一只耳只觉得胸口闷痛如同被千斤巨石砸中,喉咙溢出腥甜,还没待他反应,江绾另一只手已经到了,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
江绾大汗淋漓,喘着粗气,手臂痛到麻木,还在不断地发抖。
看着一只耳直愣愣的倒下,她才没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已经到了力竭的点,本身就没吃饱,又被捆了那么久,她能连续打倒两个人,这是她都没意料到的。
果然不到绝境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在场其他的人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从江绾抓到机会反击到把人打倒不过才数秒,几个呼吸之间,一只耳就倒下了!
看看这女人纤细的腰肢,白白净净的,手腕细的像是一掰就能折断。
她竟然连续打倒了两个大男人?
还都是功夫不错的男人!
细细回想下,那女人最后用的招数,好像就是一只耳的掌刀?
卧槽,离了个大谱,现在女演员要求这么高吗?不仅会演戏还得能干架?
阎王也怔愣了一下,这可真是出乎他预料。
一只耳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他以为最多也就是平手,结果真被她打败了?
最让他惊讶的还是江绾的学习能力,刚刚学刀疤,现在学一只耳,毫无压力的复刻,除了打的有点吃力,但是学的轻轻松松。
看是喘着粗气的女人,在看她嘴角发青,鼻子底下还残留着血渍,好不狼狈。
有趣,当真有趣。
这个世界最缺什么?
人才!
他可是最惜才了,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祈安大费周章的把江绾掳过来。
他得谢谢祈安,给自己送了个宝来。
江绾最后那一下并不算重,她已经没劲了,一只耳被砍蒙了,这么一会就醒过来了。
发现自己输了的那一刻,一只耳直接褪去血色,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
他不会像刀疤一样也失去命根子吧!
还没等他反应,就听见阎王开口了。
“拉下去跟刀疤做个伴吧。”
一只耳:难兄,你的难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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