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觉得奇怪,跟她有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
裴烁坐在二楼雅间里,听着楼下的说书声,陷入沉思。
三皇子遇刺的事情才刚刚出,外面就开始这样对他歌功颂德,裴烁就算再不年轻不懂事,也知道这里面不对劲。
“你在看什么?”
一男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男人手握折扇,信步而来,坐在裴烁对面。
男人还往楼下看了看,他的眼光忽然瞥见一个人,多看了两眼。
徐遥若是往上看,便能发现,这个人正是当日在白家银楼里,收拾了掌柜的年轻男子。
“表哥瞧见了什么?”
裴烁也留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好奇的问。
白令之笑了笑,风流倜傥:“看到个娇俏的小娘子,生的花容月貌,所以多看两眼。”
裴烁知道他风流的性子,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反倒问他,“你这次出海来带回来什么好东西没?”
“你匆匆来见我,就只是为了从我这要几样好东西?你我兄弟二人一年未相见,你就一点也不想念我?”
裴烁冷哼一声:“你在外面五湖四海的游荡,去过多少好地方,我羡慕都羡慕不来,只怕你也未曾想起弟弟我。”
白令之笑着打哈哈,让人送上两个锦盒。
小厮将锦盒放下便安静退开,裴烁打开盒子一看,发现是一串粉色的手串。
珠子的质地,不像是珍珠也不像是珊瑚。
裴烁拿在手里,疑惑道:“这是何物?”
“此乃海螺珠。”
“海螺珠?”
“这种粉色的珠子,是大海里的海螺所有,比珍珠还要难得可贵。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凑齐这么一串珠子。可以说,找遍整个云海大陆,也只得一串这样的好东西。我可就只给了你一人,怎么样,表哥我够意思吗?”
裴烁看着粉色的珠子,十分欢喜,觉得它与柳陌颜甚是相配。
“那就多谢哥哥了。”
接着又打开另外一个盒子,盒子里却是一把匕首。
匕首上镶嵌着好几种颜色的宝石,他拔出刀刃,精巧绝妙。
白林芝从裴烁身上扯下一根发丝,发丝只是轻轻放在刀刃上,头发便断成两截。
裴烁惊喜:“这是如何锻造的?竟然如此锋利。“
”何止,这匕首根本削铁如泥,此物乃是海外一位番邦国主的珍爱之物,据说是用一种神仙才有的矿石打造,可惜那位国主英年早逝,这东西就从宫里流出来。我一看到它,就觉得与你阿姐十分相配。“
“阿姐肯定是十分欢喜,我定将这个东西送到她身边,告诉她是你赠送给的。”
白令之却嫌弃的摆摆手,“就算你不说,她也知道这些东西价值非凡。你就说在我店里买的,若说是我送的,她大约是不敢要了。“
裴烁想想也是,阿姐如今已经定亲,若是接受旁的外男赠送的东西,少不得要惹出是非。毕竟当年,这两人差点订亲来着。
他开心的收下匕首,随即又看着白令之:“我阿娘呢?你不会没有给我阿娘准备礼物吧?“
白令之嫌弃的白他一眼:“送给姨母的东西,我会轻易交到你手里吗?自然是要我亲自送上门的。我为姨母准备了南海的珊瑚,那东西可不能随便搬出来。”
镇国公夫人喜欢珊瑚,也喜欢珊瑚珠子。
若真送她一米多高的珊瑚,镇国公夫人定是十分欢喜。
白令之对于送人礼物,那真是细致入微。
裴烁高兴的收下东西,白令之这才开口道。“我听说你阿姐前些日子受了惊吓?”
裴烁与他交情好,自然也不隐瞒,三两句将事情交代清楚。
白令之眼神变了变,笑道:“人没事就好,照你这么说,当时是有人出手救了你们,那人是谁?“
裴烁摇摇头:“我派人去查了,暂时并没有消息。 ”
镇国公从儿子的描述判断,整个云海大地上,能以飞叶杀人这等功夫的,不会超出三个人。
天下第一大高手是定南国国主的贴身护卫,传闻此人武功高强,呼吸之间便能夺人性命。
飞叶伤人这样的功夫,与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排名第二的高手是北辰国着名的侠客吴三郎,可吴三郎退隐江湖多年,早就不问世事,更不会千里迢迢来到大周朝。
排在第三位的是南海仙岛的,南海仙翁。
但此人行踪不定,据说已经是半仙之人,无人知道他的下落在何处。
这三人若有谁最可能出现在京城,那就是南海仙翁了。
可南海仙翁是出家修道之人,轻易不会害人性命。
昨日那样的事,他几颗石子就能解决,何至于飞叶杀人?
别说裴烁想不通,镇国公也想不通。
难道这世间还有不为人知的高手?
正想着,楼下便传来吵闹声,楼下有茶客吵闹起来,嚷着说书人说的这些实在无趣的紧,不如聊一聊兵部侍郎全家惨遭灭门的事儿。
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个案子,他问说书人可知道什么有趣的消息?
裴烁听到这件事情,也低头看去,不经意间瞧见徐遥,对方很快消失。
她怎么在这?
裴烁忙叫长随下去找一找,看看是不是徐遥那丫头。
那丫头若是徐遥,柳陌颜也肯定在。
长随赶忙下去,白令之听他说起柳陌颜,忍不住笑:“你可真是被柳家的小丫头迷了心智,她到底哪里好?你怎么对她如珠如宝的捧着?”
裴烁提及柳陌颜,眼里全是光亮。“她哪哪都好,我就是喜欢她。他日你也遇到心上人,就会知道这种感受了。”
白令之连忙呸呸呸,“胡说八道,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男子,怎么能只爱一个女子,那岂不是伤了天下女子的心?”
“怪不得我阿姐嫌弃你,你也太风流浪荡了些。我一个小娘子都爱不过来,你怎么能招惹那么多小娘子?”
白令之嗤笑一声,并不在意:“你阿姐的性子,也就赵明博受得住。又凶悍又野蛮,整个一母老虎,我是无福消受的。弟弟,听哥哥一句劝,人不风流枉少年,你瞧你生的玉树临风,怎么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裴烁才不理会:“弱水三千,我只需她这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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