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领着云啸等人兵分五路。
每一路人马都按照丁易辰的计划,进入了五个待拆迁区域。
这几个区域由于是南城的老城区,年代久远,房子破旧。
一些得了拆迁款的人们都搬走了:买房的买房,租房的租房,都已经不在这片老城区居住。
如今,在这些地方居住的是外来打工人,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所以人员比较复杂。
如果卓然真的要藏匿在这种环境中,那确实不易于抓捕。
五路人马都有一个小组长带队,每人都配有一部大哥大,方便和王元直接联系。
由于丁易辰的关照,王元与云啸这一组一起,分配到了四环。
四环比其他的四个区域大。
这也是王元亲自到这边的原因。
他今天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坐着云啸的破皮卡车。
他环抱着双臂,带着鸭舌帽,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云啸开着车,见他没有说话,便也不敢开口。
皮卡车的后面坐着七名云啸从工地带来的小兄弟,他们一个个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样的一辆车,开进老城区,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因为这样的车、车上坐着这些人。
在四环这片来说,习以为常,每天都能看到不少这样的车。
要么是收工回来的人,要么是早晨去上班出工的人。
所以,云啸和王元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四环。
他们一开进破破烂烂的小街巷,云啸问道:“源哥,咱们现在去哪呀?”
王元想了想,说:“这种地方,一定会有房屋中介。再往前开,仔细找找。”
两人朝着左右两边张望。
果然看见几个门面较小的房屋中介。
云啸停下车,王元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你去。”他对云啸说,“你是新面孔,你去租房。”
“可是,元哥,我这样去租房,可能人家不会帮咱们介绍。”
云啸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是人吗?”
王元将鸭舌帽的帽檐抬了抬,瞪着他说。
“不是,袁哥,我这……”
云啸指着自己的卷毛道,“不仅卷,还染成了黄毛。”
王元由于之前久居国外,一下没反应过来。
见他指着自己的卷毛的时候
他才想到:“行,那你在车里坐着。”
说完,他自己下了车,直接进入房屋中介。
里面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见有人进来,立即起身。
手上还在嗑着瓜子,问道:“租房吗?”
边问边用眼角斜着王元,上下打量着他。
“有什么合适的房子吗?要租几间呢?单间还是套房?高楼层还是低楼层?还是院子独门独户?”
王元想了想:“我有好几个工人,那要不就租个院子吧,能住七八个人的那种。既然是工人,两三个人住一屋也可以,不会要每人一间吧?”
女人有点鄙夷地看着王元:“行,就依你说的。只要是独门独户就行,我们人多,怕影响到邻居。”
“这能影响谁?住在这片的全是打工人。”王元说。
“那行吧,只要能安顿七八个人的住处就可以了。那你进来吧,到这来看看。”
有人领着王元过去,一块大的广告牌前。
上面就零零星星地挂着一些小夹子夹着的小卡片。
每张卡片上都是房源信息。云啸一个个看过去……
挑花了眼,他对这片不熟悉,并不知道哪座院子比较好。
他把自己的要求跟女人说了一遍。
“行,那我来推荐吧。独门独户,住七八个人,而且还要四环这片中心一些的。”女人说。
“行,那这套吧。”王元指了指一座院子。
“这座院子刚好搬空了,以前住的也是工人,现在被人家老板调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就刚走。你们来了也正好,曾经住过人的,里面也不脏,随便打扫就能入住了。”
“现在去看房吗?”有人问道。
“可以。”女人应了一声,朝里面喊了一声,“帮我看着,我带人去看房。”
里面有个老人的声音应了一声。
女人便拿着钥匙,一扭一摆地朝外走,边走边回头说道,“跟我来吧。”
王元叫住他:“大姐,我们的车就在外面,要去看的房子远吗?”
“不远,让你的车跟在后面吧。”
于是,他们跟着这个女人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王元看着四周的环境不错,符合他的要求。
再看看院墙,里面大概有一棵树,树枝往外伸。
女人打开院门,院子倒很干净,只是零零星星散落着一些搬家时遗弃的物件。
女人一间一间打开房门让他们看,里面有五个房间。
王元指着其中一间说道:“我住这间,另外四间,你们二人一间,自己安排吧。”
云啸爽快地答应道:“行,袁哥,那我们就先收拾了。”
就这样,云啸这一组的人就这么安顿下来了。
其他四路的人嘛,基本上情况也跟这边一样,也是一到地方就开始租房住。
这点子还是丁易辰提出的。
不许他们早出晚归回原先的住处去,要让人相信他们就是外来打工的,住在这里很正常。
住下后更方便寻找卓然。
他们可以每天早出晚归四处去打听、搜寻。
昨晚走出鸭舌帽的仓库后,黄毛小子便在里面将门关好。
他匆匆走向外面的大街。
他今天又是乔装打扮一番出的门。
刚走到岔路口,一辆皮卡从他身边经过,他立即躲到一旁。
他知道,又有新人租住进来了。
没有多想,他匆匆走出去。
他今天是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曾经是他父亲的手下。
他不能总是带着大哥大跑到海边偏僻处去打电话,一个一个联系。
他知道,电话中联系人家只会拒绝。
他决定直接上门去找。
他在鸭舌帽的小屋里研究了一个晚上,选定了三个人。
先找这三个人看看情况如何,再做决定。
第一个人,在南城小有权利。
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人的叔叔在京城也小有权利。
所以,他决定先从这个人下手。
他知道。
此人当年跟着他父亲的时候,父亲受贿,他也受贿。
父亲得大头,他得小头。
甚至有时候父亲根本一分不落全给了他。
所以,他觉得只要从此人身上入手,或许就能打开一个缺口,抓住一张庞大的网。
只要这些人的命门被他握住,不愁父亲的事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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