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了,他们该回去了,黄林背上吉他,拿着东西,回去了,两只乌鸦飞到肩膀上,唧唧喳喳的叫,不忍离去,好像是有祸事,不祥之兆。
是谁在传说:“乌鸦叫,祸事到!”在鬼屋传递,阴森可怕。
他走向楼梯,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颤抖。梨花握着他的手,冰冷,如同冬日的一片雪。看见两只乌鸦还在哭泣的叫着,不忍离别。
走了,该走了。两个人手牵手离开,走在马路上,慢慢的走,慢慢的聊。
今天很开心,真的!梨花觉得真的好幸福。
可是幸福总停留那一刻,离去了,也许美丽幸运也离去了。
马路上,下午四点44分,很不吉利的时刻,魔鬼筛选的日子,黄林走在路边,突然一辆面的嗖的一声,擦撞过来,把他撞倒地上,车也没停下来,就逃逸了。
他被撞倒在地,顿时昏死过去,头上的鲜血直流,染红了半边脸,地上流着一滩血。
她被突如其来的祸事,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几声:“救命啊!救命啊!”
幸亏有路人打电话给110,救护车很快来了,她抱着他,说:“林林,你不会有事的,真的,林林,你不可以离开我。”
到了医院,谢天谢地,确实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头部摔伤,左手骨折,其余都是外伤。
谢天谢地,只是虚惊一场,昏迷三天后,他渐渐的醒来。
梨花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守护着他醒来。期间云彩儿也来看过他,也哭着流泪。
雨荷也来过,只是暗暗的伤心,心爱的人,却只能埋在心里,只是送钱给梨花说:“这是厂里的一点意思,又给他买了保险,医疗药费,厂里都会处理好的。”
雨荷默默地擦擦湿润的眼睛,却没有流一滴泪,泪在心里流,心爱的男人静静的躺在那里,不知道会不会再醒过来,心爱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明白她的心。也永远不知道她深爱着他。
梨花也只是谢谢雨荷,也只默默地等待他醒来,也有很多来看的朋友,比如高明等等,劝慰着她,她辞了职,为的是守候他,他为她庆祝生日而受伤的,她心里难受,为什么自己心爱的林林,命这般苦啊!
第四天,夜里,病房里还亮着灯,她也累了,她握着他的手,睡在他身边。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触动她的手指,她感觉到了,惊醒过来,看见他的手指在微微的动,床边的荧屏的脑电图也颤抖了。
又看见他的眼睛也动了,动了几下,却没有睁开。
她连忙叫来主治医师,医生仔细观察荧屏,又检查了瞳仁,初次判定身体知觉已经开始复苏,不久就会醒来。
感谢天,感谢地,她的殷勤的照顾,换来他的醒来,也换来她的爱人。
第五天,8点22分,他手指又动了,比上一次动的更强烈,她感觉到了,又看见他的眼睛动了一下,动了几下,终于睁开双眼,他真开眼睛了,她太开心了,他终于真正的醒过来了。
他回来了,回到她的世界。他眼睛是模糊的,朦朦看见她,看见她站在身边。
很久,越来越清楚,看见她,一个清晰的她,留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美丽的憔悴的她,露出对他殷切的盼望,长长的等待。
听见她哭泣的说:“林林,你醒啦!等你好久了。”
确实很久了。五天,漫长的五天,是五月,也有可能是五年那么长久。
他清楚的听见她的呼唤,轻轻的吧动嘴巴,却又说不出话。
她叫来医生,医生说,他醒过来,基本是脱离了危险,很顺利的回来了。
梨花快乐的哭了。
他看着她流泪的哭了,带着片片快乐的哀思,不忍她哭泣,却又无能为力,自己也流出眼泪,心里存满感激,喜悦。
她看见他面部情绪有所变化,说明他身体有了感觉,看见他还流出泪水,已经能够表达感觉了,谢谢天,他回来了。
她无限温柔,轻轻的抓住他的,一片深情的说:“林林,你醒来了,我想你好苦,你终于回来了。”另一只轻轻擦去他的眼泪。
他眼睛眨了眨,好像是安慰她,他也思念着她。
梨花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好俊朗的脸,高高的鼻梁旁,一双大大的眼睛。
她轻轻的吻了他,他感觉她的温柔体贴,深深的打动了他,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可以相爱今生的丽人。
她默默地躺着,依偎着他,轻轻的陪伴着他。
他睡着了,陷入梦乡,仿佛在自由的奔跑,趟过小溪,越过小山,走过田野,迷失在孤独的异乡,这里是哪里,黑暗的夜来临了,一条小河挡去了路途,一座久远风雨桥屹立。
一只美丽的乌鸦,站在木桥的亭角上,默默地守候着,盼望着什么。好像等了很久,终于恋恋不舍的飞走了。
他看见了乌鸦飞走了,她是乌妩吗?他是不是在等他,也许等到心儿都碎了,伤心地飞走了。
“乌妩,你等等我,我是林霖,你等等我!”他飞似的狂奔起来,来到桥边,乌鸦飞得没影子了。
桥边有一个女孩手绣的手帕,是乌妩的吗?手帕上绣着一朵梨花,静静的绽放,却飘飘欲坠。一定是乌妩绣的,她一定是乌妩。
在木桥的木制的壁廊上,刻着一首歌:《相思等》
相思是一首凄美的歌词,
昨日的相思,
是不是已经过时?
相思是一句伤感的情诗,
久违的回忆,
渐渐的漶漶遗失。
相爱的那个男子,
还在风雨徘徊,
是不是忘了相爱一生的山盟海誓。
只有痴情的女子,
在哭泣着等待,
心里痴痴,
痴痴的厮守等待昨日。
这是不是乌妩写的情歌,是不是等待心碎,遗留在这里,乌妩,你在哪里?
他伏在壁廊的上,摸着乌妩镌刻的每一个字,字字入心,铭刻他的心。
“乌妩,你在哪里?乌妩,你在哪里?”他瘫痪在地上,伤心的啜泣。
风儿渐渐起,如同秋风扫叶的哭泣,朦朦胧胧的烟雨,弥漫了风雨桥,淹没一个英俊汉子渐渐淡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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