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放亮,秦耘便醒了,起来洗漱好后,又到厨房忙碌了一番,弄好早膳,装进食盒了才回房把秦献叫起。
秦献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对着秦耘伸出双手撒娇:“爹爹抱抱!”接着双手环住他腰。
秦耘一愣,想起昨夜云潜沐浴后也如秦献这般对着他喊抱抱,不禁莞尔一笑。
秦耘也伸出双手,抱住他,轻拍了下他后背,随后松了手,摸了摸他头,柔声说道:“好了,起来换衣服吧,先去洗漱,再过去看看你娘亲醒没,向她请安,随后用膳。”
“嗯!孩儿知道了!”
秦献松了抱着秦耘的手,下了床,自己拿了衣物换了起来,秦耘已经出了房间,给秦献准备好洗漱的水。
看了会,还是拿了个小木盆,舀了勺清水,到浴房拿了云潜平时用的浴巾放到木盆里,犹豫了下,便端着水往云潜的那屋走去。
进去后,云潜已经醒了,和麻镜正说笑着,见他端着个木盆进来,两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秦耘也没管两人异样的目光,将盆放到云潜床边,轻声说了声:“既然醒了,就净下脸,等下用膳。”
说完也不等两人说话,转身径直出了房。
云潜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一句:“这小夫君这般体贴,要我今后如何自处呀?”
经过昨夜浅谈,麻镜心中疑虑未消,对秦耘仍然保留着之前的想法,不过见秦耘一早又如此积极主动的端水过来,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该不会是特意的吧?为了打消我的念头,特意跑来献殷勤?
不过很快他这想法就被秦耘打破了。
秦耘回了厨房后,秦献已经洗漱好了,秦耘告诉他,云潜已经醒了,让他自己先过去请安,他稍后再过去。
秦献满口答应,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还没进屋,就已经在门外叫开了:“娘亲!娘亲!”
云潜擦完脸,听到他的叫声,轻皱了下眉,接着便见他屁颠屁颠的走了进来,一脸萌笑。
见到这么一张脸,云潜赶紧摆出一副笑脸出来,轻笑道:“你个孩子,小心摔了!”
秦献在他床前行了一礼,随后像个大人般站到一边,对着云潜关切地问道:“娘亲,昨晚睡的可好?”
“嗯!很好,对了,你叫什么来的……献……献儿,对吧?”
云潜一下脑子短路般,回想了下,好像记得是叫这名字。
没想他这一句话,却让原本满心欢喜的小娃娃冲上一脸丧气,只见他撅起嘴:“娘亲…怎么睡了一晚,醒来又不记得献儿了?是献儿不够乖还是献儿不够听话。”
这一声如诉如泣,云潜看着他那委屈的眼里溢上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大有决堤之势,一时慌得竟不知如何解释。
妈妈呀!我最怕孩子哭了!谁来救救我呀!
幸好秦耘此时进来,接口说道:“献儿不可无礼,你娘亲大病未愈,病情时有反复,等过几天可能就好了。”
“哦……”秦献吸了口气,对着云潜又是一礼,道:“献儿方才失礼了,还请娘亲莫怪。”
天爷呀,总算消停了!差点就控不住场了!
云潜伸手在心口轻拍了两下,给了秦耘一个感激的眼神,可惜秦耘正专注地在摆饭,麻镜见此,在一旁抿唇浅笑。
云潜伸出个拳头作势要捶他,恰巧秦耘又转回身,吓得她忙收了手,赔笑道:“多谢耘耘夫君。”
昨夜知道秦耘比他大上两岁后,他便决定把那个“小字”给收了。
虽然他是有二十七八了,可这里的她,却只有十五,确切的说是虚岁十五,按他的说法,就还是个只上初中的孩子。
在大源,自先祖开朝始,便定制男年十六,女年十四以上,可听婚娶。
不过到先帝之时,已大行晚婚之势,一般男子都十八九后成亲,女子也多有十六七后成亲的。
尤以高门大户,勋贵子弟,名门闺秀为首,像云潜才十五便已成亲的,在如今已算是稀奇之事了。
云潜生辰在六月六日,六月六在大源不是好日子,乃至阴之日,更何况云潜出世不久,生母即亡,这要是在世家之中,碰上这日子和这等事,等扔乱葬岗。
临终之时,其母单留一个潜字为名给她。
对于这些,云潜原本就不知,不过他如今知道自己是六月六的生辰,如今方四月,离六月六还有两月,那便还未满十五。
未满十五,在现代社会那可是未成年,秦耘这小子要动她一下,那不得……
云潜想到此,意味深长地看向秦耘。
你小子,最好别有那心思,不然老子弄死弄残你。
秦耘似察觉到她凶念,转头把她的那份端到她面前,轻声问道:“怎么,不合口味?”
“我有的选吗?”云潜看了眼端过来的白粥和素菜,翻了个白眼。
顿顿白粥,醒来至今,就昨天闻了两块肉味,还整的像二师兄吃人参果般,像他这种无肉不欢的人犹如炼狱。
“没有!”秦耘淡淡的应了一声,给秦献盛好粥,放到他面前。
“那还明知故问!”云潜看了眼秦献的粥,沧回了一句。
人家碗里有肉!
果然还是对儿子亲一些。
“要是早膳好好吃,晚上或许可以给你加个菜。”
秦耘坐了下来,端起自己的碗,看到云潜盯着秦献的碗两眼发直,淡淡的说道。
云潜听到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死死盯住秦耘,拿出十足的架势,想在气势上把秦耘压下去。
“呐!这可是你说的喔!读书人不打诳语,说话可算数?”
麻镜以为他会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语,可惜一说出来的话,却只让他摇头叹息。
果然就这么点出息!
“自然。”
听到这话,云潜伸出一手,对着他的手轻拍两下:“成交!可不许反悔!”
说完便以暴风之势,三下五除二把一碗粥喝完。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如何?”
云潜把碗拍的一声放到秦耘面前,秦耘的筷子尚未动,见此也只是淡淡的说道:“算过了。”
“哦耶!”
秦耘和麻镜见云潜伸出一拳,做出一个奇怪动作,一时愣住。
倒是秦献看着稀奇,虽然不理解,但马上放下筷子,做了个相同动作,跟着和她一样喊出一句:“哦耶!”
“呃……”
这下换云潜扶额,在心里吐槽了句:孩子,你大可不必什么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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