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着三个人,那个穿青衣的应该是他们的领导之类的,而剩下的一男一女,头上都带着金色的草环,但明显女生更加稳重,男生刚才被他吓到了,脚下一滑摔了下来。
谷笑庸撑坐起来,想着下都下来了,顺手就给顾涧扶起来了。
顾涧好歹也是看过好几年小说的人,立刻就理解了现在的情况。
顾涧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爸妈离婚后各自成家,顾涧虽然名义上是跟了爸爸,但爸爸自从成了新家,就再也没管过他这个儿子,扔在乡下给了年迈的爹妈带着,每个月按时给抚养费就没了,人是见不到面的,顾涧长这么大连他爸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爷爷奶奶很慈祥也很喜欢他,加上抚养费,顾涧生活的还算可以。
他长到十八岁时,考上了一所211重点大学,爷爷奶奶高高兴兴的带着他买了开学要用的东西。
再拿到爷爷笑着递给他的棒棒糖时,顾涧开开心心的塞进嘴里,就在糖果入口的一瞬间,爷爷突发心梗,倒地抽搐。
送到医院已经为时过晚,他在最开心的时刻,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
至此,顾涧再也不敢碰棒棒糖。
在大学四年后,顾涧又考上了研究生,在拿着通知书回家找奶奶时,发现奶奶不在家,顾涧找了两天一夜,终于在离村子几千米外的河边找到了奶奶的尸体。
原来,在奶奶知道他要回来的当天,开心的去集市上给他买鱼准备炖汤,回来的路上摔进了河里,再也没上来过。
顾涧又一次在最开心的时刻,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顾涧一个人守着两个黑白相片,坐了整夜,身边放着一杯奶奶酿的米酒,拿着自己的日记一字一句的念着,念完日记就对着照片诉说自己的思念,说自己遇到的好玩有趣的事情。
第二天,邻居从火海中把抱着相片的顾涧揪出来,把他从头到脚怒骂了一通,最后气不过,又动手打了他一巴掌。
顾涧在挨了这一嘴巴之后,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终于开始认真生活了。
顾涧研究生刚毕业就进了一家国企上班,在工作了三年后,累计了几十万的财产,顾涧就辞去了工作,准备去南方找个小村子定居下来。
刚找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还没住几天,顾涧就想去看看国外的风景,刚收拾好行李,躺床上盖上被子,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谷笑庸新奇的打量着顾涧。
这人长着一副阳光的脸,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格外的好看,但眉宇间,似乎有一股化不开的伤心。
“顾涧,山涧的涧。”顾涧的嗓子有点哑,一根藤蔓递过了一杯水,顾涧接过一饮而尽,明明是凉水,喝下去却感觉浑身都暖了起来。
“我先下去,你们好好待着。”江璃还是有些在意平引月,转身跳下树继续守着玄铁棺。
“这里比较你们好好躲着,我也下去了。”
顾涧吓了一跳,四处张望着是谁在说话。
“看什么看,我是你爹,扶桑神树!”扶桑伸出一根藤蔓轻轻拧了一下顾涧的耳朵。
“一会再和你解释,你们躲好。”说完,围在周围的藤蔓尽数退下,露出外面黑漆漆的天和金灿灿的叶子。
“那是我师尊落雪仙尊江璃,这是我二师姐白良玉,字轻俞,道号……师姐你道号是什么来着?”谷笑庸有些尴尬,因为他们两个也才刚起字和道号,还是有些记不得的。
“皓凝,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白良玉坐在树干上,扒开树叶往下看。
“我叫谷笑庸,字轻池,道号是如玉,排行第三。”谷笑庸坐在软乎乎的毯子上,取出几块石头摆弄着。
顾涧看了一下周围,摸向自己的头发,还是短发还是他和托尼老师大战几百回来剪出来的极品狼尾,就是怎么从黑色变成金色了?
顾涧想找面镜子仔细瞧瞧,但是摸遍周身都没有发现可以照人的东西。
“哎那个你……”顾涧想去问问谷笑庸有没有镜子,话还未说完,就看见谷笑庸眼中蓄满泪水,要掉不掉的。
注意到顾涧的目光,谷笑庸眨了下眼,几颗泪珠滚落,砸在毯子上,顾涧瞬间手足无措。
他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哭了?
谷笑庸刚才通过星象看了顾涧先前的命途,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大致的事情谷笑庸还是知道的。
那个世界好像从来都没有眷顾过顾涧,甚至于让他被拐到这边举目无亲。
“喂喂喂,老三快过来,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白良玉突然挥手招呼谷笑庸过去。
谷笑庸擦掉眼泪,马上爬过去,扒开树叶,顾涧也疑惑的跟上。
三人看见扶桑树伸出两根藤蔓朝远处飞去,几秒后。
两声嘹亮的惨叫声破空而来。
风青雪千辛万苦,终于看到了金色的草地,刚高兴没多久,两根金色的藤蔓飞过来,抓住他和平衍往里拖,二人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等近了些,二人看见了那棵金色大树,才知道原来是扶桑树的藤蔓。
正疑惑这边的天怎么黑了,风青雪远远的看见树下有一口巨大的玄铁棺,被青色的丝线束缚着,而树下坐着一个人,身形无比熟悉。
“师尊!”
“仙尊!”
二人齐齐喊出声,江璃只是挥挥手让扶桑给他俩藏树冠里。
风青雪摔在树干上,摔的头晕眼花的,平衍体质好些,但却没有去扶风青雪,而是定定的看着树下的玄铁棺。
他耳边一直萦绕着奇怪的声音,蛊惑他去打开棺材。
平衍一直在对抗这股力量,他光看这情景就能知道那东西很危险。
“白师妹……带了捆仙绳吗?”平衍靠在树干上,手忍不住的去扣树皮,但扶桑树金刚不坏,平衍的手扣的鲜血淋漓。
疼痛让平衍清醒了些,他赶紧让白良玉给他绑起来了。
风青雪也取出捆仙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平衍捆的结结实实。
“你怎么了?”风青雪把平衍的手涂上药膏捆上绷带,要握剑画符的手可不能给扣坏了。
“那个玄铁棺不对劲,不能让它打开。”平衍眼中的世界一闪一闪的,时而是正常的,时而是尸山血海。
原原本本站在他面前的朋友们,突然就变成了七窍流血的尸体,平衍吓的紧闭着眼睛,不愿再睁开。
“青……青雪,你们说句话……”
几人齐齐应声,平衍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很快的,平衍耳边出现各种奇怪的声音,似呐喊似尖叫,又似哭泣。
风青雪眼看着平衍身上的灵气乱了,正急得团团转,就看见一根金色的藤蔓爬上来看了一眼,立刻就把平衍裹起来了。
风青雪一惊,但是知道扶桑是自己人,不会伤害平衍。
风青雪上前敲了敲藤蔓,询问里面怎么样。
平衍声音有些闷“我很好,那些声音被隔绝了,让我自己待着吧。”
“嗯,你好好休息。”
风青雪说完,靠着树干坐下,他有些累了。
“大师兄,扶桑花。”白良玉指了指最近的一朵金灿灿的花。
风青雪伸手摘了好几朵,放进令牌里。
游历任务,完成。
“这个是三师弟我知道,那这位是?”
风青雪指着顾涧,难不成就这两天时间 师尊又收了个新弟子?
“这是扶桑的孩子,我们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他苏醒,下面危险,师尊让我们躲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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