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在安杰生日前两天原本来势凶猛的台风突然转向,朝着东边偏移了。
亚歌准备的生日礼物也跟随着运送物资的船只顺利抵达了松山岛。
小方自从上次开车撞了树,他就与司令员司机这个职位失之交臂了,转而成为了物资船上的护送员。
其实运送物资这个差事算是一个肥差,原本轮不上小方这个“犯错”的人,不过亚歌觉得他还算机灵,就用自己之前攒起来的愿望求着江德福把他安插进去,目的嘛,自然是方便自己弄些岛上没有的“违禁品”回来了。
譬如这次,小方就从岛外带了几块破木头回来了。
他完全按照亚歌所说的,将自己在废品站里能找到的带颜色的木头都弄回来了,反正不管这些木头值不值钱,至少还能当柴烧不是?
小方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机遇来自于谁,对于亚歌自然是感激不尽,而她的要求也不算多为难的事,给的小费也很充足,至少他从来都不会有缺肉吃的时候。
这在这个年代可是最难得的。
“谢谢小方哥哥,你等会送完物资记得转回来,我今天又钓了好几条鱼,你拿一条回去加餐吧!”
“哎,好嘞!”
小方将一堆木头堆在院子的角落,抬头应了一声。
台风刚过,有许多鱼虾被冲上来岸边,不过亚歌还是更喜欢去钓鱼,反正有灵桃在,不愁鱼儿不上钩。
小方和亚歌打了好几次交道,也不像最开始那样拘谨,很自然地便接受了这份“报酬”。
等到小方转回来的时候,亚歌将一条一斤多的鱼穿上草绳递给了他。
拎着鱼走在路上的小方并没有收获太多关注,毕竟海岛靠海吃海,最近大家都收获颇丰,并不眼红这条海鱼。
亚歌收到了这些木头,在其中挑挑拣拣,挑出了普通的和不太干净的,最后只剩下一块有点破烂的黑檀木。
有点小,不过做一个手串也勉强够用了。
大概是之前江卫国做手工狗窝的热情有点打动了亚歌,她忽然想起自己也可以给江家三个大人做一个加持微型阵法的小饰品。
而小饰品中,木制品是最不惹眼的。
亚歌准备给安杰做的是手串,至于江德福和江德华,他们看起来不会是那种愿意乖乖佩戴饰品的人,给他们做什么亚歌还没想好。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亚歌是想用五种檀木做成五色手串的,只是她这段时间让小方找了好几个废品站,也只运气好得到了这么一块黑檀。
至于她的系统空间里,玉石的品种倒是挺齐全的,金银也都不缺,但显然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思来想去,也就木头这种东西不打眼,至少在松山岛还没有很懂其中门道的人。
切割、雕刻、打磨、抛光,这些对于亚歌来说仿佛是重复过千万遍的动作。
她想起了自己的一个佛子朋友,曾雕刻过一串菩提手串,菩提晶莹剔透,本是世间无瑕之物,最后却染上了其爱人的鲜血,最后成为一件人人避之却又想得之的邪物。
那蕴含着佛子最纯真的理想的菩提手串,她也曾有过,只是后来碎掉了,连带着蕴含了他千年修行的舍利一起,消散在那个世界。
不过她从旧友那里学到的手艺,此刻倒是适合用上。
以红绳为引,将十二颗大小适中的黑檀珠连同其上雕刻的微型聚灵法阵连接在一起,最终形成循环,使红绳上的养气阵法成功运转。
深棕色的檀珠在阳光下反射着透亮的色泽,亚歌透过圆圈看向天上的太阳,眸色幽深。
做檀木手串剩下的木屑亚歌也没有浪费,暂时收集起来,以待日后使用。
安杰的生日如期到来,今年给她庆生的人又多了一个丁济群和四样。
江德华照例做了一碗长寿面,等安杰吃完长寿面,江家的孩子们才从江卫国开始一个个献上自己准备的礼物。
江卫国带着江卫军训练反帝和防修给安杰表演了一出《狗将军》,讲的是有两条威猛的狗,将作威作福的汉奸吓得屁滚尿流,于是被人们尊称为狗将军的故事。
演完后,江德福率先鼓掌叫好,安杰本来还想说江卫军的衣服在地上滚得又脏又乱,可看到两个儿子并两条狗期待地等着自己的反应,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到安杰笑了,两人两狗也相视而笑,显然这出戏是唱好了。
轮到江卫民,他用自己精心挑选的贝壳做了一串漂亮的风铃,微风拂过,叮铃叮铃地响,又好看又好听,安杰也笑着收下了。
江亚菲则是献歌一曲,别说,她嗓音清亮,唱起歌来还挺好听的。
亚歌紧随其后送上了黑檀珠手串,安杰一开始还没认出来,但那手串入手的感觉就不一般,她仔细一看才看出了些许门道,下意识看了江德福一眼。
“妈妈,这可是我磨了好久才磨光滑的木串珠子,虽然比不上别人金子做的,但我希望妈妈可以幸福快乐一辈子!”
江德福听到亚歌说的话,也搭腔道:“木头珠子也是亚歌的一片心意,你就顺她的心意,戴上吧。”
随即江德福又转头朝着亚歌说道:“让你妈幸福快乐是我的事,你可别跟我抢。”
亚歌还没说话,安杰就害羞地锤了江德福一拳。
见状,江德华也打趣道:“嫂子,俺哥说的对,难道你在俺家还不够幸福快乐吗?”
老丁看着江家其乐融融,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了上岛以来最自然的笑容。
这世间治愈伤痛最有效的良药,始终都是幸福快乐。
作为双胞胎,亚宁也不甘示弱地献上自己亲手做的碎花头绳。
“妈妈,你看我亲手缝的头绳,我的手都扎了好几个洞呢!”
亚宁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手指上残留的痕迹,朝着父母撒娇。
安杰一听果然心疼了,忙拽着她的手察看:“还真是……你这孩子,现在还疼吗?”
亚宁老实地摇了摇头:“不疼了。”
见到孩子们努力哄自己高兴而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的样子,安杰实在有些感动,直到此刻她终于彻底接纳自己母亲的身份。
想来子女之于父母,就像是一场细水长流的治愈救赎,只有彼此都付出爱与行动,才会收获幸福快乐。
这个道理,一向独断专横的安杰,在此刻才彻底明白。
只是她明白得有些迟了,孩子们渐渐长大,羽翼渐丰,心中只想着飞向远方。
最先将这种想法付诸行动的,是江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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