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这是我给小样带的玩具。”
亚歌承认用零件模拟器制作玩具有些大材小用,但耐不住玩具赚钱啊,而且还是超赚的!
与国安部处于热恋期的她自然不能做出背刺国安部的事情,那么最赚钱的军工产业她也只能看着眼热。
但各种类型的模型玩具也给她带来了大量的收益,尤其是天安门广场的模型玩具,其受众居然更多的是把握家庭经济命脉的父母辈,而不是小孩子。
亚歌给丁小样带的是限量版发售的清明上河图仿制版3D模型。
江德华一看这个精致得超乎想象的模型就捂着胸口直吸气:“这玩意儿得花不老少钱吧?”
“我上次在商场看到一个这种玩具,就巴掌大,标价60呢!”
回话的是交代完事情就溜回家的江亚菲,她可能是觉得这话对姑姑的刺激还不够大,又补充道:“不过我上次见的那个没亚歌带回来这个好看,起码得是这个数吧?”
亚菲伸手比了个五。
江德华觉得自己心脏有点受不了,颤颤巍巍地说道:“五百?”
被两双眼睛紧紧盯着的亚歌缓缓摇了摇头,江德华感觉自己又能喘气了,只是这口气还没喘完,亚歌又开口了。
“这个标价是两千,不过由于是限量发行,现在市场上最高价都炒到两万了。”
江德华听着亚歌说着这些惊天的价格,只觉得自己头阵阵发晕。
“啥?就这么个破玩具要两万?”
亚歌肯定地点了点头,不过纠正道:“这可不是什么破玩具,而是《清明上河图》等比例缩小的模型玩具。”
“你姑我没啥文化,也不知道那什么清明节的图画,这个太贵重了,你还是拿回去商场问问别人能不能退货,这么多钱咱都能顿顿大鱼大肉了!”
江德华不敢多看一眼那个玩具,只觉得自己每看一眼心口都在滴血。
“但这个玩具的模型图纸是我画的,所以这个玩具我是被厂家免费赠送的,要是姑姑不要的话,我也不需要,那还不如扔了——”
亚歌说着作出一副欲扔东西的样子,被江德华急忙阻止了。
“这么精贵的东西,扔了干啥?你这孩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不要给我,姑姑给你收好,等你日后嫁了人也能摆在屋里炫耀炫耀!”
见江德华拿着东西急匆匆去收拾的背影,亚歌与亚菲相视一笑,随后亚菲反手关上房门,隔绝了江德福偷偷窥探的视线。
江德福今年便要离休,如今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俨然成为了江家最闲的闲人。
人一闲下来便有各种毛病,所以今年亚菲与江德福也是小吵不断,安杰起初还在中间调和一二,后来发现江德福纯粹是找茬,也就不再多管了。
毕竟她现在还在上课,没那么多精力管家里的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亚菲朝亚歌竖起大拇指,语气敬佩:“从小到大还是你最能治姑姑!”
“少来这套!礼物已经放你床上了,自己拆。”
亚菲闻言立刻坐到自己床上兴奋地开始拆礼物,嘴上却还是不放过亚歌:“妈常说你是她贴心的小棉袄,咋对我这个姐姐就这么漏风呢?”
亚歌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得了好的亚菲也不再嘴贫,连忙换上亚歌带回来的漂亮裙子。
看着亚菲在镜子面前转圈臭美的样子,亚歌不由得出声打趣道:“这么臭美可不像你平日里的作风啊,还不快如实招来,是不是处对象了?”
亚菲悄悄红了脸,破天荒的没有呛声反驳。
亚歌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真的诈了出来。
“真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啦,我都这么大了,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亚菲羞赧地脱下裙子,语气有些强撑,显得格外气势不足。
“只是喜欢?”
“不然呢?人家喜不喜欢我还不一定呢!哎呀,你就别问了!”
见亚菲真的有些炸毛,亚歌也就不再追问,转而问起江德福的近况。
“爸爸身体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好好吃药休息?”
“他?我看他最近好的很!”
提起江德福,亚菲就一肚子窝火。
“好了好了,咱爸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让让他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亚歌连忙顺毛。
安杰一路回家,许多人都跟她打招呼。
“安老师,你家亚歌回来了!”
“是吗?那我可得快点回去。”
安杰脸上难掩笑容,回家的脚步也是虎虎生风。
一进门,安杰就看到一台银白色的大机器杵在客厅,放好东西她就好奇地上前查看。
“站上去试试?”
亚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杰回头看到这个自己最厉害的女儿慵懒靠在门框上的身影,笑着嗔了她一眼。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走路不出声的坏毛病,早晚有一天给你妈我吓出心脏病来。”
“这可是我专门为您二老定制的健康管家,保管您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
“哟,我女儿这么厉害呢?”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亚歌说着上前从后抱住了安杰的脖子,虽然她从不缺少安全感,也自信没有人能伤害到自己,但作为孕育这具身体的母体,与安杰亲密接触总是能获得难以言喻的安心。
大概这就是名为母亲的buff加成吧。
拥抱一分钟,安杰还能比较享受女儿的亲近。
拥抱三分钟,安杰也还能勉强忍受,毕竟她们母女俩也有两年没见上面了。
但眼瞅着亚歌没有松手的意思,安杰只好拍了拍她搂紧的手臂,示意她松手。
“好了好了,你这回准备待多久?”
安杰已经接受了孩子们飞往远处的身影,她也很清楚亚歌的天地不在这座小岛,他们只是她短暂停留的港湾。
亚歌抽离的手臂有些僵硬,背对着她的安杰也看不到她抿紧的唇角。
一切早已计划好,亚歌知道自己此刻应该作出最完美的回应,就像是面对江德华和江亚菲那样。
但亚歌却不愿欺骗母亲,她只能保持沉默。
她已经做好了消失几十年的准备,所以才会做出健康管家,以期来替代她不在的日子。
顾云生比亚歌想象中更坚强,所以她与江家的离别来的也就格外的快。
仿佛她下船还在昨日,却又要坐上轮船去往远方。
随着隧道的塌方,载着国内工程物理学天才江亚歌的火车被掩埋,由于这辆火车乘坐人数不多,当地政府救援及时,最终只有江亚歌的车厢因为太过靠后救援失败宣告死亡。
消息很快被传回松山岛,正在上课的安杰顿时晕倒在地,痛失亲女的江德福强撑着没有倒下,始终守在安杰的病床边。
情窦初开的江亚菲无暇再顾及自己的心上人是否同样倾心于自己,被迫扛起江家的一应大事小事,照顾病倒的父母、应对外人或真心或虚伪的关怀,这些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而她也逐渐成长为江家年青一代的代言人。
在外驻军的江卫国、江卫军,在老家工厂工作的江卫民,在青岛上学的江亚宁,也纷纷请假回家,与江亚菲共同操办姐姐/妹妹葬礼。
江家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册汇报给了国安部张处长,随后被他毫不留情地封进了保密袋。
江亚歌,不,应该是顾青歌,此刻正亲密地挽着手术顺利的顾云生站在上海虹桥机场的登机口,等待着飞往美国的飞机航班。
“哥哥,我不想去美国,我想爸爸妈妈了……”
顾青歌提到美国满脸抗拒,而说到父母则语气低落甚至隐约带上哭腔。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的话,肯定也会为我们能去美国感到高兴的。”
顾云生低声安慰道,只是后半句话说出来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一旁不小心听到对话的路人,自动脑补出一通父母意外身亡兄妹相依为命却被无良亲戚觊觎财产而被迫前往异国他乡的狗血大戏。
至于为什么这么想,只看这对兄妹身上昂贵却过时的衣服,而哥哥时不时摸一摸手边的箱子,警惕地查看四周的模样,妹妹则一脸害怕地躲在哥哥怀里,隔一会儿还小声询问那些坏人有没有追上来,直让人觉得这对兄妹格外可怜。
就在飞往美国的航班宣布开始安检时,候机厅里突然冲进来几个恶汉,明显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一旁的人就看到妹妹的身体更抖了,而哥哥则故作镇定地提起行李,将妹妹搂在怀里,缓步朝着安检口走去。
就在他们慢慢放心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他们。
“站住——”
妹妹的身体下意识剧烈地颤抖,见状那人眼中的怀疑更甚,他慢慢靠近兄妹二人,就在他即将认出二人时,一旁的热心旅客叫来的乘警来了,将这群扰乱秩序的人“请”了出去。
妹妹见状,有些好奇地回头,她回了一半的头被哥哥按了回来,但还是与寻找他们的恶汉对上了眼。
“就是他们——”
只听那位恶汉大喊一声,挣脱了乘警的桎梏就朝着兄妹二人冲过来。
哥哥连忙拽起妹妹就往安检口跑去。
或许是背后强大的压迫,这对瘦弱的兄妹堪堪在被抓回去之前进了安检口,而那群恶汉被更多的乘警压着离开。
有人为这对逃离磨难的兄妹暗中松了口气,也有人注意到了这对落魄的“世家兄妹”。
“演技不错。”
“你也不赖。”
互相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后怕的顾氏兄妹二人靠在一起的脑袋却小声说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恭维。
鱼饵已下,现在就是等待着鱼儿自己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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