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月知道霍琛和秦时认识,但却不清楚,他们之所以算朋友,中间还有另一层关系。
随着余七月扭头,穆雯雯的脚步微微一滞。
她当然也认出了余七月,神色跟着僵住。
秦时瞳孔微缩,低语道,“她现在是霍琛的人。”
当然,他很不情愿承认这个事实。
“霍哥,找她?”
穆雯雯勾起的唇瓣,如同花蕊盛放,“是你把她送上霍哥的床,还是说,她为了报复你,故意勾引霍哥。”
她怎么也没想到,余笑笑本事这么大,被秦时甩了,还能攀上霍琛。
当初的烟蒂就不该烫在她胸口,而是狠狠碾在她脸上,让她这辈子,再没有机会摇着狐狸尾巴,到处勾搭男人!
“跟我无关。”秦时冷着脸,不耐烦道,“你别多嘴,否则,订婚的事,你自己收场。”
两人咬耳朵,穆雯雯耸了耸肩,“行吧,你只要听话,我可以不计前嫌,无所谓的,霍哥不可能真会看上这个狐狸精。”
他们相继迈开脚,余七月却无法从震惊与恐惧中回神。
霍琛探出长臂,取过她面前的附属楼模型,见余七月始终盯着秦时和穆雯雯看,沉声道,“穆雯雯,秦时未婚妻,霍家的远房表亲。”
咚——
余七月的心脏,仿佛挨了一记重锤。
居然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那霍琛,还会向着她么?
不,不……
穆雯雯的出现,她更应该担心另一件事。
和秦时的过往一旦败露,欺骗霍琛至今的事,终究纸包不住火,这个男人,一定会无情的让她滚!
椅子上,余七月如坐针毡。
仿佛脚下就是悬崖,只要冷风一吹,就会坠入谷底,万劫不复。
她想逃,身体却不能动弹,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
余七月就这么眼睁睁的盯着穆雯雯和秦时靠近,有种窒息到心脏骤停的错觉。
“坐。”
霍琛冷淡的发出邀请,修长的指骨正抚触着模型端详查看。
别说,这小玩意儿做得还挺精致,材质是铜,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服务生前来拉开椅子,穆雯雯松开秦时,捋着蛋糕裙缓缓坐下,清冷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瞥着余七月。
看余七月的脸白得跟死人一般,魂不附体的样子,穆雯雯饶有兴致开口,“霍哥,她谁啊?”
一个“谁”字,如一盆凉水从余七月头顶浇到脚脖子。
她的眼神颤动,反射性的看向秦时。
秦时触碰到她的视线,立马撇开,低头摆弄着餐巾。
霍琛察觉到秦时异样,倒是忽略了穆雯雯,有意无意的对秦时宣示主权,“我的女人,秦时没告诉你?”
穆雯雯怔了一下。
霍琛的女人,她应该怎么理解,玩玩而已,还是说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要是前者,她可以随意欺凌,戏耍。
要是后者,她是嫌命长,才会找余笑笑的茬!
然而,惊诧不过瞬息,穆雯雯就缓过神,余笑笑是有张不错的脸蛋,但她也只是有张脸而已!
就她这种社会的垫脚石,也配嫁进霍家?
余七月恍恍惚惚,她想,穆雯雯会冷嘲热讽,用那种无所谓的态度,笑着说出令她无地自容的话。
谁知穆雯雯只是打量了她两眼,“嫂嫂长得真不错,是哪家的金枝玉叶?”
余七月的冷汗顺着每个毛孔往外溢,霍琛冷冷淡淡,“什么都不是。”
他们的位置,要求的结婚对象,第一个条件就是门第,穆雯雯这么问,很正常。
“哦。”穆雯雯败兴而归似的,瘪了瘪嘴,“我还以为能喝上你俩的喜酒呢。”
余七月眸光在她身上挪移不开,心脏咚咚咚狂跳,似乎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说起结婚,霍琛鼻息间冒出一声轻哼,凛冽的视线瞥向面色阴冷的秦时,“听说要订婚了,恭喜。”
话末,他的余光不忘带过余七月。
余七月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因为秦时,还是穆雯雯,才如此异常。
正巧服务生送来了红酒,和一些餐食,秦时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拉长的脸好像被人拖欠了千八百万,“场面话就没必要了,份子钱不能少。”
穆雯雯半点不在意秦时是喜是忧,热切地贴近秦时,脑袋枕在他肩头,“表哥当然会给份子,不说能买游艇,肯定买套房是小意思。”
他们堂而皇之的秀恩爱,余七月冰凉的指端开始回暖,杂乱无章的心跳,也渐渐趋于正常频率。
穆雯雯居然没当霍琛的面,将她的过往抖露出来?
这个女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余七月煞白的脸有了血色,霍琛尽收眼底,他的一丝疑虑正在消融,漫不经意问道,“你这么喜欢送东西,他们订婚,不表示表示?”
这一语双关的,暗讽她送的东西不得心意,又试探她对秦时订婚的态度。
霍琛哪知道,余七月在意的不是秦时,而是他身旁齐刘海的这位!
余七月吞咽了口唾沫,心不在焉,“琛哥愿意带我参加的话,我当然要尽绵薄之礼。”
虽然三魂七魄出逃过半,但她理智尚存,回答得滴水不漏。
重要的是说明,他们订婚的话,她要跟着霍琛一起出席,她跟秦时非亲非故,没有立场送礼。
霍琛很满意,勾了勾薄唇,穆雯雯拿起叉子,扎了颗沙拉里的圣女果,“这位小姐做什么工作的,我们的礼不轻的,别到时候丢人现眼。”
不就是傍“大款”吗?
余笑笑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只不过依附的人,从秦时转变成了霍琛而已。
她故意给余七月难堪,余七月心如擂鼓,根本没有心思回击,反而是霍琛缓缓切着牛排说道,“公司任用的建筑设计,她自己也有创业。”
穆雯雯送到嘴边的圣女果忘了咬下,她充满野性的眼猝然看向余七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余笑笑还有这种能耐?
怎么可能?
忐忑不安的余七月也没想到,霍琛会维护她的尊严。
她动荡的眼注视着霍琛,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握着刀叉,将牛排切成拇指大小的块状,那样的随意,却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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