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二顺三元四喜五门六连七星八番九莲宝灯十分不易
十摸九宜八花七对六听五带四杠三风二龙会师一样能胡
横批:十八罗汉。
挂在赌场门头的对联十分工整。
我抬头轻蔑一笑,“看来开这家场子的老板肯定很喜欢打麻将。”
“哟!客人你真是聪明,一眼就瞧出来了。”
沫沫拉着我走向兑换筹码的柜台。
我随手掏出五万块现金。
今夜出门带的不多。
可在沫沫看来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她紧紧的贴在我身上,“客人,赢了可要给我打个喜啊!”
“那是必须的。”
我笑着抓起筹码。
沫沫的身材很有料。
胸口摩擦胳膊产生的酥麻感透过皮肤传达到我每一寸毛孔。
步入赌场的时候我注意到。
在大门的左右两侧各自摆放着一只石雕。
看样子是貔貅。
这种习俗来源于古代。
貔貅是龙之九子之一。
是有名的吞金兽。
有口无肛,只进不出。
我仿佛感受到面前的有一只血盆大口扑面而来。
要把身上的血肉都啃食一空。
事实上。
无论哪一家赌场。
都把赌徒当作献祭的肉食罢了。
“客人,你想玩点什么?那边有骰子、牌九,想玩牌的话,还有德州、梭哈,就看你喜欢啥了?”
沫沫始终依偎在我身上。
从外表上看。
我们就像是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情侣。
这家场子规模很大。
至少比我在新建镇上看到的大上好几倍。
金碧辉煌,灯火灿烂。
我指着前方不远处挂着的红灯笼问道,“那是干嘛的?”
在现代化的装修里。
突兀的出现一个红灯笼。
显的那么格格不入。
“哦,那个啊,是我们这最好玩的把戏,叫做猜字花。”
沫沫兴奋的拍着手快步上前。
我紧随其后问道,“字花?怎么玩的?”
“很简单,一共有36种物品,你先下注买张票,如果开奖中了,就得注码的30倍。”
沫沫掏出钱递给了卖字花的工作人员,“我买一千。”
“不行,我们这只接受筹码。”
服务员摇了摇头。
沫沫尴尬的看向了我。
我会意掏出一万筹码说道,“算我一份。”
“啊?这么多?全买了?”
沫沫面露惊讶。
我点了点头,“一千有什么意思,买就买大的,反正也是碰运气。”
“那行,我就买一万。”
沫沫把筹码递了过去。
服务员指着牌子问道,“买什么?”
“我买。。。”
沫沫的余光瞥到了我。
我摆手说道,“随你买,我无所谓。”
“好,那我就买。。。书包。”
服务员快速在卡片上写下一行字,“书包,买一万!”
“谢谢!”
沫沫拿着卡片死死的攥在手里。
我见她这副样子很是好笑,“这不就跟买彩票一样吗?概率也太低了,你觉得会中吗?”
“会啊!我听我同事说,她大姨夫的三表姐的就中过一次,万一我也能中呢?”
沫沫面带微笑。
我不想打破她的幻想,“也许吧。”
实际上这种看上去公平的赌法。
其实最不公平。
庄家手里有全部下注买家的信息。
哪一种物品买了多少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以说,庄家想让哪个中就是哪个中。
如果你有所怀疑。
红灯笼不就挂在大厅的最中央吗?
没人能做手脚。
有这种想法的赌徒就是十足的棒槌。
我看一眼就能说出一种最简单的出千方式。
假如在红灯笼揭开结果的刹那。
找一个眼疾手快的老千,手里捏着庄家想开的字条。
在字花掉落的瞬间快速替换。
试问哪个赌徒有这份眼力?
我敢说如果不是经过特殊的训练。
寻常的赌徒根本看不出来。
而能窥见端倪的老千。
大概率也不会点破手法。
道理也很简单。
你在湖城娱乐城。
赌界大佬的地盘。
明目张胆的砸场子。
还能走的出门吗?
“啪!”
“开字花了啊!”
一声爽朗的吆喝吸引了赌徒们的注意。
哪怕是在玩牌九的赌徒也立刻起身赶往红灯笼的位置。
一时间。
人潮涌动,波涛汹涌。
“铅笔,谁买了铅笔,过来登记了啊!”
服务员拿着喇叭大声喊叫。
一个胖女人举手大叫,“我,是我,我买了!”
“好,恭喜你,30倍啊!”
服务员乐呵呵的招手。
胖女人凭借臃肿的体态穿过人海。
她笑的花枝招展,“哈哈哈!老娘运气也太好了,买一千赢了3万,哈哈哈!”
“没中奖的不要气馁,一个小时以后还有下一场,机会多多啊!”
服务员当真众人的面兑付了筹码。
没中奖的赌徒们意兴阑珊。
有的垂头丧气离开。
也有的继续趴在那边买票猜下一注。
“唉!客人,真可惜,我们没中!”
沫沫叹息着靠在了我的肩头。
我淡淡的笑了笑,“本来就是碰运气,没什么大不了,走,咱们去玩玩梭哈!”
“好耶!这次咱们把输掉的一万赢回来。”
沫沫挽着我走向牌桌。
而我则对刚才开字花的青年满是好奇。
他的手速很快。
几乎产生了一道残影。
我敢说就算在老千里面。
也是绝对的高手。
父亲曾经说过。
我的眼力在整个江湖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由此可见一斑。
青年也许感应到我的目光。
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我轻轻点头示意。
他也微微颔首。
在这一刻,我们仿佛彼此惺惺相惜!
这是来自高手的心灵感应。
“客人,你先坐,我给你倒杯酒!”
沫沫踩着高跟鞋离开。
我回头说了一句,“威士忌!”
“好的!”
梭哈的规则在哪里都是一样。
我并不是为了赢钱。
只是感受一下气氛。
顺便等等铁塔。
他的精神头是我一直钦佩的。
到现在接近半小时了,居然还没好。
可想而知饥渴的程度。
“老板,请下注!”
我随手抛了枚筹码,“发牌!”
“三条牌面说话!”
荷官看向我旁边的瘦高个。
他拿着筹码在手背翻了个面,“下五千。”
话音刚落。
其他赌徒陆续弃牌。
我扫了一眼牌面。
一对8,梅花5
我这手乍一看,是远远比不上瘦高个的。
他光是展开的牌面就有三条7
可我还有一张没翻开的暗牌是方块5
如果拼最后一张。
有搏到葫芦的机会。
我微眯着眼睛沉默不语。
良久过后说道,“我跟,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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