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吧,死者为大,你们越界了!”
我阴沉着脸。
眼神如鹰眸般犀利。
杜宾冷冷扫了我一眼,“白七,老子给你脸了?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说越界?”
“呵呵,杜少爷,看来你是铁了心打算在沈爷的灵堂闹事了,你问过我们兄弟手里的家伙了吗?”
我话音刚落。
在场的兄弟们纷纷高喊。
“噼里啪啦!”
金属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
山呼海啸的叫喊让几个戴帽子的也不寒而栗。
蚂蚁咬死大象。
我不相信凭他们几个手里几把手枪能干死所有人?
哀兵必胜。
所有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一股怒发冲冠的气。
“啪!”
杜宾打了个响指。
潘鹏带着一伙人站到了最前面,“白七,你别太嚣张,我带来的人不比你少。”
“哗啦啦!”
一众黑衣打手鱼贯而入。
我临危不惧,“好啊!那就鱼死网破吧,谁也别想好。”
“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跟我玩同归于尽,白七,你他妈够格吗?”
杜宾躲在后面高声呐喊。
还不等我开口。
一声爽朗且熟悉的高跟鞋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我够格吗?”
“嗯?”
在众人的侧目中。
周萌萌闪亮登场。
她穿着白色蕾纱裙摆,高挑的身材把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面部的妆容清新淡雅。
给人一种仙女下凡尘的既视感。
“周萌萌,你又来了?”
杜宾恨的咬牙切齿。
周萌萌翻了个白眼,“小杜子,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总是和我作对?你算哪根葱?”
“好,算你狠,周萌萌,别忘了晚上的赌局。”
杜宾一甩衣袖大喝一声,“我们走。”
看着这伙人匆匆离去。
我松了一口气,“周二小姐,谢谢你!”
“白七,我没来晚吧?”
周萌萌眨着眼睛笑了笑。
我摇头回答,“没有,来的恰到好处。”
“兄弟,我紧赶慢赶把二小姐接来了,幸好没让杜宾那个王八蛋闹出事情来。”
张龙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我微笑点头,“龙虎哥,多谢你,我没想到杜家人的肚量这么小,沈爷死了还要来闹事。”
“谁说不是呢?姓杜的真他妈不是东西。”
张龙虎喃喃自语。
周萌萌接过了胡茬,“杜宾是他们杜家最不要脸的纨绔子弟,白七,我听说过江沈临死前把场子交给了你,有这回事吗?”
“这。。。”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
唐辉站了出来,“没错,姐夫临死前的遗言是指定白七爷继承。”
“既然如此,那倒省了很多麻烦事,过江沈是我们周家安排在锡城的独苗,绝对不能把地盘拱手让给杜家,这一点,白七你可知道?”
周萌萌表情变的严肃起来。
我认真的回答道,“明白,不管为了周家还是沈爷,我都一定要赢晚上这场赌局。”
“你知道就好,我给过江沈上柱香,晚上赌局我会到场的。”
周萌萌在上完香后,在张龙虎的带领下去了酒店。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不禁陷入了沉思。
假如没有周萌萌的及时到场。
今天杜宾恐怕真会闹出事来。
足以说明人脉在江湖上的重要程度。
我从另一角度窥见了端倪。
是不是从某方面来说。
我又成了周家的一颗棋子?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人活着,无时无刻不身处棋局。
而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晚上这场赌局。
关乎着一切的赌局。
“唐辉哥,沈爷临死前真的说把位置传给白七吗?”
周阔突兀的站出来问道。
唐辉瞥了他一眼,“我就在姐夫身边,亲耳听见的,难道你还有质疑吗?”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质疑呢?”
周阔闻言独自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身影。
转念想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周阔联系了。
还记得当初刚到场子的时候。
是他带着我熟悉环境。
于是我向唐辉问道,“周阔现在主要管哪方面?”
“他啊,自从白七爷你去了哈市,他就管着场子里面所有的明灯暗灯,只是暂时咱们手上没有场子,所以就先歇着了。”
唐辉的话让我产生了狐疑。
我不确定的揣测道,“那他们这些明灯,暗灯都在干些什么?光歇着吗?不干事哪来的收入?”
“那还能咋整?以前姐夫对他们挺不错的,拿点存款应付一下当前的困难局面咋了?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唐辉说的理所当然。
但我敏锐的察觉出问题所在。
明灯,暗灯的主要收入除了保底工资以外。
还有抓千的抽成和场子的部分佣金。
按照目前的处境。
他们这些人不仅没有了抽成和佣金。
更是连保底工资都无法保证。
众所周知。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人一旦习惯了高收入。
猛然间收入暴降,或者直接打到没有。
心理上是很难接受的。
我抽着烟细细扫过几个场子明灯的脸。
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当发现我在看他们。
又重新换上一副笑脸面对。
我心里产生了一丝担忧。
但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
假如我当时能发现。
恐怕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凶险。
只是我从未当过大哥。
也没管理过这么多人的手下。
初出茅庐,总还是考虑的有些欠缺。
酿成大祸以后。
我才幡然醒悟。
“白七爷!这下子不得了,咱成场子老大了?”
铁塔辗转反侧。
我撇了撇嘴,“怎么了?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嘿嘿!那不是说等我们把宜城的场子夺过来,我就可以每天到场子里玩了?”
铁塔一开口我就知道他的心思。
江晚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铁哥,现在还是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这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我当然和你小子想的是一样的。”
铁塔瞪大眼睛问道。
江晚风一头雾水,“我在想什么?”
“你小子当然是在想泡场子里的模特女服务员,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憋什么屁!”
铁塔说的义正言辞。
江晚风歪头没再搭理。
曹馨却露出担忧的眼神,“队长,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啊?哪一边的?”
我脱口而出问道。
曹馨指着有眼回答,“右眼。”
俗话说,左眼跳吉,右眼跳凶。
我深切的感到,今天晚上的这场赌局凶多吉少。
因为。
我也和曹馨一样,右眼皮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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