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阔,原来是你这个叛徒,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夫吗?”
唐辉的质问来的太晚了。
周阔虽然听见了,但却充耳不闻。
他把身影藏在阴暗的角落,不再出声。
潘鹏拍着手说道,“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了吧?白七,你他妈也有今天?”
“你们。。。你们给我设下了好大的一个局。”
我脸色发白,胸膛剧烈起伏。
山鸡冷不丁的说道,“白七,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赌术交流会的游戏,你还记得吗?”
“什么?”
我诧异的望了过去。
山鸡缓缓诉说,“第一局狼爱上羊,观察的是你的力量,后面的五子棋,丢手帕,水果忍者,砸沙包分别看的是你敏捷,身手,胆识等等,你真以为这些游戏只是给你玩玩而已?未免太天真了吧。”
“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今天这场赌局?”
我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山鸡在肆无忌惮的大笑过后点了点头,“否则怎么会有必胜你的把握呢?你白七常胜将军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呢!哈哈哈!”
“龙虎哥!”
我转头看向张龙虎。
他为难的撇嘴叹了口气。
杜宾见状大声叫嚷道,“周萌萌,这场赌局我们赢的光明正大,你难道想出尔反尔让张龙虎出手吗?”
“呵呵!你当我周萌萌是什么不讲信用的人吗?”
周萌萌朗声回答。
杜宾脸色放缓,“好,既然如此,按照约定锡城归我杜家所有,希望你遵守承诺。”
“我周家言出必行,这一场是你胜了。”
周萌萌扫了一眼我,转身就走。
张龙虎追上去问道,“周二小姐,白七他。。。”
“管他作甚?一个失败的老千,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周萌萌不再停留。
我眼看着她踩着高跟鞋离去,无可奈何。
张龙虎临走之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兄弟,哥哥也没办法。”
我明白他的难处。
作为周二小姐的跟班。
他无法忤逆周家的态度。
我走到窗台前向下望去。
跟随周萌萌而来的打手和小弟们鱼贯而出。
不问可知。
他们是选择放弃了。
“白七,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乖乖的把右手给我伸出来,放心吧,我手起刀落快的很,你不会感到疼痛的。”
潘鹏冷笑着步步逼近。
他这话简直是骗三岁小孩子。
把手砍掉会不痛吗?
山鸡更是火上浇油,“白七,人民医院离这里不远,砍完手赶紧去,没关系,死不掉的。”
“你们这帮混蛋,王八蛋。”
铁塔咬的牙齿“嘎嘣!”作响。
唐辉已然抽出了两把西瓜刀。
潘鹏眉头一挑,“看来你们是不打算愿赌服输了,要做垂死挣扎吗?”
“你们给我下了这么一场局,还搞了个叛徒背刺我,公平吗?”
我眼神愈发阴冷。
把手放到了内袋中。
紧紧捏着陨石扑克,随时准备出击。
山鸡站起身,面露嘲笑,“白七,你还真是幼稚,赌局上讲公平,你怎么不去教堂信耶稣?”
“白七爷!怎么办?”
铁塔俯身在我旁边问道。
我脸颊微动。
事实上。
面对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
我有一种被包围,无力挣脱的困顿感。
但无论如何。
不管做人还是做事。
必须明白的一个道理是。
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
正当我准备朝楼梯冲去的时候。
江晚风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炸响,“白七爷,快,跳窗。”
“什么?”
我探头向下张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江晚风趴在了二楼的窗台。
而在我面前的窗户边沿。
赫然被系上了一条用窗帘做成的绳索。
难怪江晚风一直不曾出现。
合着是去准备逃生工具了。
来不及细想。
我推了一把铁塔,“走!”
“好,我断后。”
唐辉举起西瓜刀严阵以待。
潘鹏目睹这一幕的发生,马上下令,“杀!先他妈砍死白七!”
“杀啊!”
面对呼啸而来的敌人。
我一把拉过唐辉,“断个屁后,赶紧跑。”
“砰啦!”
窗户被铁塔撞破。
碎裂的玻璃四处飞溅。
我飞起一脚踹在铁塔的屁股上。
他翻身滚落的刹那。
我又猛推唐辉。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潘鹏他们反应过来。
我已经站在了窗户的边框上。
“草!不能让白七跑了。”
杜宾气急败坏的大声叫喊。
我瞥了他一眼,弯腰曲膝正要跳下。
“砰!”
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我身体一歪。
瞬间无力感涌上心头。
低头一看。
小腹部出现一个显眼的血洞。
子弹射入了我的身体。
剧烈的绞痛感袭上脑海。
“啊!”
我惨叫着跌倒。
本能的张开手臂。
凭借矫健的身姿。
灵巧的伸出右手抓住了窗帘的一角。
好不容易止住了下坠的颓势。
我挣扎着抬起头。
瞳孔猛然间紧缩。
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
潘鹏握着枪龇牙咧嘴,“嘿嘿!白七,你也有今天?”
“呼!安息吧,白七。”
杜宾在一旁抽烟凝视。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山鸡闪着寒芒一言不发。
他是这场赌局的始作俑者。
好笑的是。
起初的我,还以为他是赌术交流会上唯一对我抱有善意的选手。
没想到。
想象和现实截然相反。
此刻我已然回过神,“移花接木”的手段也只是故意让我发现,为的是分散我的注意力。
如此才能让周阔顺利的换牌。
我明白的似乎有些太晚了。
潘鹏打开手枪的保险,“再见了,白七,下辈子投个好胎,把眼睛擦擦干净,小心做人。”
“砰!”
伴随着枪响。
我应声跌落。
仰面坠下的刹那。
我木然的看着蔚蓝的天空。
往昔的画面如幻灯片在脑海中播放。
孟晚秋、曹馨、赵琪、甚至还有米朵。
她们的笑脸依稀在我眼前浮现。
我没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父亲的仇,我到现在连仇人的面都没见到。。。
“白七爷,我接住你了!”
铁塔的大嗓门把我从回忆中惊醒。
我短暂失神后。
掌心一股刺痛感扑面而来。
“啊!我的手。。。”
我死死掐住手腕。
鲜血如泉水般奔涌。
在手掌的中心部位。
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血洞映入眼帘。
我的第一感觉不是被伤口的血肉翻涌惊诧。
而是发自肺腑的感到一种悲凉。
一个失去了手的老千。
他的作用是什么?
他的价值又在哪里?
我在这一瞬间神情落寞。
比肉体上疼痛更加触目惊心的是。
心理上产生的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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