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本身就是一个疯子,这是犯病了吧?”唐寅这时阴恻恻的道。
宇文青书这时也开口道:“我看也是,如果脑子没病怎么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还说我们骗他,我们骗他什么了?我看他就是一个疯子。”
“住嘴!”秦老冷哼了一声。
唐寅和宇文不说话了,但是依旧鄙夷的看着云逸。
云逸也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不仅是他们的,还有其他所有人的投过来的那种质疑的,鄙夷的,疑惑的,以及害怕的目光。
云逸忽然恍然,“对啊,这个世界本就是我一个人是异类,他们才是一伙儿的,他们存在的目的不就是骗我吗?是我冲动了啊。”
“云逸!”旁边的秦玉瑶轻声呼唤。
云逸缓缓扭头看了一圈,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孟浪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伤心事,有些失态了。”
成杰这时跑了过来道:“你没事了?你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
云逸眼神淡淡的看着成杰,看着秦玉瑶,看着周围的人道:“我没事了。”
秦老这时冷哼一声道:“无故破坏课堂纪律,罚你面壁思过三日,另外鞭笞三十。”
秦玉瑶一听急了:“爷爷!”
“谁也不许求情,现在执行!”秦老冷哼一声。
唐寅和宇文对视了一眼,唐寅眼中露出了一丝狠毒,悄悄的退了出去,不时又悄悄的走了回来。
和宇文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云逸走出教室站在了院子当中裸露出后背道:“开始吧!”
一个壮硕的学院学子来到了云逸的身后。
他的目光和唐寅微微对视了一下。
唐寅点了点头,那学子也微微点头。
“啪,啪,啪”的抽打声响起。
可是云逸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吭都不吭一声,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眼神变得越加的冰冷了。
“等着,今天的耻辱我会记住,等我找到你这个幕后黑手我会加倍的奉还给你。”云逸心中咆哮。
一众学子都在看云逸被鞭笞。
秦铭和秦亮两兄弟此时啧啧出声,“吭都不吭一声,是条汉子!”
“确实,如果换做其他学子此时即便没有被打死,这会儿估计也晕过去了。”
“呵呵,那帮文弱书生怎么能和他比。”秦家兄弟鄙夷的向着四周看了一圈。
朝廷重文轻武由来已久,君子六艺的射御两科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些学子除了死读书外就是怎么想着去风花雪月,怎么想着去写一些华丽的艳词去讨那些闺阁女子的欢心。
哪里会想着强身健体,甚至他们连排兵布阵的兵书都不看。
“咦,不对,只是鞭笞,怎么会流这么多血?”秦铭忽然发现了异样。
秦亮豁然站直了身体大喝一声道:“住手!”
可是那鞭笞云逸的学子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顿。
秦老也意识到了不妥,厉声道:“住手!”
那学子才堪堪停手,而此时的鞭笞数量早就超过了三十。
秦铭这时大步向前一把夺过那执法学子的鞭子一看道:“什么?你竟然用这种鞭子?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秦亮走上前一看,看到鞭子中间竟然夹杂着铁丝,这是抽打畜生的鞭子,往往一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
换做武人使用可以一鞭子抽死一个人。
秦玉瑶这时猛地看向了那个执法学子道:“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拿错了,这种鞭子只有在学院的马房里有。”
那执法学子道:“我,我就是拿错了。”
“你!”秦玉瑶震怒不已。
云逸淡淡的看着他们表演,这个时候装给谁看?
当我是白痴吗?你们不就是想要警告我不能出格吗?就像是马戏团训练那些动物一样,做错了就要挨打。
无非是提醒我,你们可以随时处理掉我而已。
云逸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大步向着禁闭室走去。
秦玉瑶看着云逸的背影欲言又止,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秦老有些心累的道:“今天的课不上了,散了吧!”
秦老临走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那个执法学子。
也许是看到了秦老的眼神,执法学子这时终于害怕了,可惜好像有些晚了。
众学子也纷纷散去。
秦老迈步离开了学院,再次来到了薛府。
薛老狐疑的看着秦老说道:“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你不教课了?”
秦老叹息一声道:“心累啊!”
在一个茶馆坐定,一杯茶过后,不等薛老发问,秦老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你是说,他见到那张疆域图后就性情大变?”
“没错,他还说我们所有人都在骗他,骗他什么?那张疆域图是朝廷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一点点测量出来的难道到他那里就成了假的?”秦老没好气的道。
薛老扶须陷入沉思,“这个云逸行事作风处处透着古怪,好像他对他身边的人时刻处在防备当中。
就是他和他那名誉上的妻子关系也很紧张,甚至不惜离家出走,你说他在防备什么呢?”
秦老陷入沉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他到底在防备谁?”
薛老摇了摇头道:“他这次的异常行为怎么看都像是情绪压抑到极致,然后在某一个点爆发了。那疆域图就是那个点。”
“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爆发?”秦老沉思。
薛老说道:“没错,他一直在提防身边的人,不相信任何人,一段时间还无所谓,但是长期如此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吧?”
秦老点了点头,一个连自己妻子都提防的人还能相信谁呢?
联系到今天云逸的异常,果然更像是一种发泄。
情绪压抑到极致的发泄。
“现在他的异常举动有了解释,但是他口中说的我们都是在骗他,这又是怎么回事?”秦老再次问道。
薛老想了想道:“能够影响人情绪,并且如此深刻的好像只有感情,难道是云逸家庭的原因?
他的父母或者其他什么人一直在对他说谎,比方说疆域的大小或者其他关于疆域方面的问题?”
秦老皱眉不语。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囡囡听话,爹爹去去就回来了,京都不远,出了陵城转个弯就到了。”
“爹爹不准骗我。”小女孩天真的看着那男子。
“当然,爹爹怎么会骗你,爹爹说话算话!天黑就回来了。”那男人眼眶有些泛红的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小女孩。
小女孩放开了手,那男人强忍着泪水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老和薛老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都是为了生活。
这一去天高路远,能不能回来真的很难说。
“唉——,也许真的是如此吧!”秦老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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