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代春琴起了床。
她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起床洗脸刷牙,上厕所,弄完这些转身去厨房开始准备早饭。
安家的早饭没什么新意,不是粥就是豆浆。
今天早上代春琴心情好,想搞点新花样,想做一个刚从隔壁广东老板娘那里学来的鸡蛋肠粉。
据说这是一道广东人都很喜欢的美食,代春琴专门广东老板娘那里换回来两炮米粉。
据说拿水一和,不清不干,只要浆水挂勺就可以用了。
代春琴严格按照广东老板娘的教学,慢慢的开始了制作。
没有专业的蒸笼,代春琴用铁锅和铁盆来做。
没有专业的酱料,代春琴自己炒制。
一切的困难,她都能克服,直到制作出完整又漂亮的肠粉,她才去敲安嘉月和桑玖玲的房门。
只是光敲门,这两姑娘就像听不见一样半天没动静。
看了看已经冷掉的早饭,她干脆直接进屋掀被子当人肉闹钟。
第一个自然是安嘉月,当她进屋来到床边,捡起地上她昨晚脱下来的脏衣服往手腕上一挂,转身就要叫人的瞬间,却看见了脏衣服上的血迹。
代春琴惊呆了,安嘉月的裤腿上怎么会有血迹?
她不是晕血吗?还有,她昨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下意识代春琴一把掀开了安嘉月身上的被子,第一时间看向了她睡裙下光溜溜的双腿。
她抓起一条检查,没有发现伤口,放下后立马抓起另一条。
两条腿都光洁如旧,她才松了口气。
“妈……今天是周末,各个行政机关都不开门,我想多睡一会儿成吗?”
安嘉月睁开双眼,看了看代春琴,又闭上眼翻个身睡了过去。
“睡,睡,睡,你成天就知道睡。你说说你裤子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你……你昨天有没有……有没有被吓到?”
代春琴一巴掌拍到了安嘉月的小屁屁上。
当安嘉月睁开眼转身和她对视的瞬间,代春琴又有些怂了。
她可没忘了,她头部受伤流血时安嘉月的反应。
她虚弱昏倒的瞬间,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的痛。
“啊……哦,那个血渍啊,没事啊。对啊,我昨天怎么没晕血呢?”
安嘉月一下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代春琴手上拿着的裤子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昨天安欣在她面前搞那么一出,那出血量可比当初代春琴额头那点多多了。
可她不但看了,还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久。
但现在想来,那一刻,她半点不适都没有不说,还隐隐有些兴奋。
这是为什么?
难道她晕血的毛病好了?
安嘉月想也不想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拉开了左侧的床头柜。
她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盒,从针盒里找出一根细细的小针对代春琴招了招手。
“妈,你过来一点儿。”
代春琴看着她手上的针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毫不犹豫的上前两步坐在床沿并将右手直接放在了她的腿上。
安嘉月深吸一口气,拿起针抬起代春琴的手,对着她右手食指就扎了下去。
当代春琴的食指冒起一小串血渍的时候,安嘉月瞬间脸就白了。
那种又晕又眩的感情再次向她袭来,安嘉月一下子软倒向了床头。
“妈,手……手拿开……我……”
安嘉月倒下去的瞬间,代春琴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她快速抽回自己的右手,将食指塞进了嘴里含了几秒。
再拿出来时,确定没再继续冒血花,她才向安嘉月伸出了手。
“没事吧?怎么反应这么大?之前好像没这么重的反应吧?你这毛病……晕血还挑人吗?我还是头回见到。”
代春琴将安嘉月重新安置回床上躺好,快速拿起脏衣服出了门塞到阳台上的洗衣机里。
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取下属于安嘉月的毛巾到洗手台前打温又拧干后进了卧室。
“来,我给你擦擦额头,那一头的汗看着就难受。”
代春琴快速又轻柔的为安嘉月做了简单的脸部擦拭,再出门就遇上了刚起床的桑玖玲。
“阿姨,嘉月怎么了?病了?”
桑玖玲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进了主卧。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不会是昨天见了陆崇明心里不舒服,一时……”
“怎么可能,我对姓陆的早没想法了。我只是晕血了,晕我妈的血。”
安嘉月现在可以确定她的晕血症很特殊,这可能不是什么真正的晕血症,而是她的心病。
她对于上辈子代春琴的死,一直不能接受,连带着重生了也不愿意再见她流血。
“什么意思?”
桑玖玲被搞糊涂了,不过等安嘉月解释后她也惊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儿?那你这……应该算心理病吧?需要看医生吗?”
桑玖玲有些担心。
“我会找周医生咨询的,不过不是大事儿。既不影响我生活,也不影响身体健康,就这样吧。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安嘉月半点不担心,她之前的失控周医生都说没事儿,这点小事儿她更不放在心上。
相反,她现在急需和桑玖玲分享昨天的“好消息”。
安嘉月半坐起身看了看门的方向,桑玖玖察颜观色后立马起身来到门口看了看。
确认代春琴没有过来的迹象,她才回来对安嘉月点了点头。
安嘉月拉过她的手,将人拉到身边俯耳开始说起了昨天的一切。
从见陆崇明,到昨晚手撕安欣,两件大事儿,一件没少。
“这么刺激?看来你昨天过得很精彩嘛。不过真是便宜那两贱货了,一个个的真当你好欺负。要不哪天咱们再叫上益梅,一起去套套他们的麻袋怎么样?多少也能再为你出一口气。”
桑玖玲光想想那场景,就都替安嘉月打抱不平。
只是安嘉月却拒绝了她的这个提议,在她看来,痛打落水狗并不是在现在。
就那两人做死的性子,这样的日子,在不久的将来机会多得是。
特别是安欣,她既然这么不能接受安家的财产被她拿走了。
想必她也不会一直安分守已。
至于陆崇明,他一向自私自利,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也肯定不能真的接受。
这样的两个人,想打他们机会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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