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在知晓自己怀孕后,一直小心谨慎瞒着,却没料到,一早就被府医上报给了福晋。
请安路上,宜修遇到了冯格格。
被滋润过的宜修面色红润,皮肤焕发光泽,好气色藏都藏不住,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嫉妒。
冯格格:“侧福晋气色不错。”
这个女人可真是好福气,肚子争气,两胎便生了五位阿哥,真是叫人羡慕。
自己进府都这么长时间了,坐胎药日日不落的喝着,却是至今都没能传来孕信消息。
宜修轻笑:“冯格格气色也不错。”
冯若昭脸上尽显落寞之色:“王爷不怎么来我的寝殿,两三个月才能见王爷两三回,有两回还被年侧福晋截走。”
自打进了雍亲王后院,冯若昭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年侧福晋善妒,她们虽然同住漪澜殿。
她家世不如年侧福晋娘家世显赫,又不得宠,年侧福晋便成天逮着她一个欺负,被年侧福晋压的出不了头,每被王爷宠幸一次,年侧福晋就会罚她一次。
如今她就想投靠一个位分不算低,又靠得住的,进府观察了一段时间,也只有福晋跟侧福晋小乌拉那拉氏。
福晋跟年侧福晋一样的善妒,记得头回投靠福晋求福晋庇护,福晋就赐她一碗避子汤,可见不是个能容人的,倘若投靠福晋,这辈子注定生不下孩子。
侧福晋小乌拉那拉氏,让她看不透,为人低调,从不主动截宠,对谁都一样和气,身子看似羸弱,却能在福晋眼皮子底下平安生下五位阿哥,可见不是一个简单的。
她主动示好过几次,对方没说接受,也没说拒绝。
宜修装作没看到冯若昭脸上落寞,轻声道:“年侧福晋她就是这个性子,后院的姐妹们谁没被她截过宠,也就是她这独一份娇纵性子,得王爷喜欢。”
宜修:“时辰不早了,咱们一起进去给福晋请安。”
冯若昭跟宜修进了殿内,福晋正被紫云搀扶着出来。
让人意外的是,往日总是迟到,又爱挑衅福晋的年世兰,今日不但没迟到,反而比他们早到。
乌拉那拉·柔则看着底下众人年轻面孔,心里烦躁。
王爷真是一点脸面不给自己留,十五竟然歇在一个妾室那里,一大早请安就被这些贱人看笑话。
目光瞥向宜修,五官精致,脸色白里透红,都已经生了五个阿哥也不见一丝的老气,乌拉那拉·柔则心里产生浓浓的嫉妒。
不自觉抬手触碰自己的脸,当她触及到眼角肌肤,粗糙并且能摸到细纹。
曾经服用过息肌丸将皮肤养的又白又嫩,如今在她生养过三胎,肌肤变得不再光滑,反而有迅速老化的迹象。
自己明明还不到三十,怎么会这样?乌拉那拉·柔则,内心深处产生深深恐慌。她无法想象,倘若自己再生一胎,会变成什么模样,应该会更老吧。
这些年的相处之下,乌拉那拉·柔则能明显感觉到,四郎待她不如从前,有时候躺在一张床榻,四郎都不愿碰她。
为了生嫡子垮掉自己身子真的值得吗?
摸着自己变粗糙的皮肤,想象着自己再生一胎,肌肤变得皱巴巴的,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被妾室们年轻面貌一刺激,乌拉那拉·柔则不想再耗费精血为王爷生孩子,打算回去便挑一个家世平平,样貌不出众的推出来,去母留子。
“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众人半蹲给福晋请安。
“快快起来坐下。”乌拉那拉·柔则连忙抬手。
“谢福晋。”众人谢过落座。
乌拉那拉·柔则:“今早府医来报,曹格格怀了身孕。”
曹琴默没想到府医这么快就把自己怀孕的事上报给福晋,之前的银子算是白花了。
大家目光扫过曹琴默平坦小腹。
乌拉那拉·柔则抬眸扫视一圈,很满意大家反应,将目光移向曹琴默。
“曹格格最近身子如何,身边伺候的奴婢可还尽心?有没有什么缺的?”
乌拉那拉·柔则先是关切的询问着曹琴默,后院多了一位有身孕的,她作为嫡福晋,自然要先关心一下。
曹格格:“谢福晋关心,妾身身子还好,身边侍候的奴婢们也很用心,也没什么缺的。”
乌拉那拉·柔则:“那就好,缺少什么,只管来禀了我便是,你的待遇提到庶福晋待遇,等这胎平安降生,我会与王爷说说,抬你为庶福晋。”
“谢福晋。”曹格格屈膝谢恩。
福晋这话一出,曹琴默感受到了大家看她的目光中带有敌意,手下意识的抚上还未显怀的小腹。
年世兰目光凌厉的盯着曹琴默肚子,王爷一月才去曹琴默那里一次,宠幸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怎么就叫她给怀上了?
王爷每月宠幸自己的日子有五六日,坐胎药也是一顿不落,可就是没有传来孕信消息。
李庶福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曹格格肚子,这胎还未知是男是女,福晋就许诺曹格格生下这胎,许她庶福晋之位,凭什么?
“各位妹妹也不用心急,养好身子,有王爷宠幸,早晚会怀上。”
福晋又宽容大度安抚众人,这事才过去。
不过大家也没忘侧福晋十五截走王爷的事。
大家目光落在乌拉那拉·宜修身上,昨儿十五,王爷本该歇在福晋寝殿,却在福晋那用完膳后歇在了侧福晋那。
福晋怎么可能舒服,今日肯定会拿侧福晋出气。
李庶福晋早是投靠了福晋,第一个出言嘲讽:“我就想问问侧福晋是耍了什么手段,勾的王爷对你念念不忘,十五都要去你那里?”
宜修轻笑道:“王爷想歇在哪里,那是王爷自由,我又如何能够左右?李庶福晋口口声声说我使手段勾引王爷,莫不是在内涵王爷,不够英明神武,才会被女色所惑。”
后院女人经常耍手段截宠王爷,这多正常的事,怎的到了他们嘴里,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她这都没干什么,昨夜是王爷主动找的她,她还能把人撵出去?
李庶福晋脸都白了一度,愤恨的瞪着坐在她上首侧福晋小乌拉那拉氏。
李庶福晋:“我只是说了几句平常话,何时说过王爷不够英明神武?侧福晋莫要恶意曲解。”
这话倘若传到王爷耳中,王爷可真是要厌弃了自己的。
年世兰扬了扬眉,抬眼朝着乌拉那拉·宜修扫过去。
“我记得侧福晋比福晋进府还早一阵,理应懂规矩的才是,可侧福晋还是在十五当晚留王爷歇在了湘颐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年世兰跟大乌拉那拉氏,小乌拉那拉氏都不合,对比小乌拉那拉氏,她更讨厌大乌拉那拉氏,平时也跟小乌拉那拉氏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最近乌拉那拉·宜修占着王爷宠比她都多,早看她不爽了,自然不介意这时候添把火。
宜修勾了勾唇角,不客气的回怼:“要抡起来,不合规矩的事,年侧福晋做的可不少,我实在是自愧不如。”
一个不守规矩的人,居然在这用规矩压她,真是可笑。
年世兰瞪着对面的乌拉那拉·宜修。
乌拉那拉·柔则:“妹妹,我知晓王爷宠你,我本不该过问,可昨儿是十五,你不该十五还使小性子截走王爷,坏了规矩,今日就罚你跪半个时辰,你可服气?”
众人幸灾乐祸的看戏。
冯若招想要投靠乌拉那拉·宜修,倒想这个时候表个衷心,可她如今住漪澜殿侧殿,还活在年世兰手底下,今日年世兰针对侧福晋小乌拉那拉氏,倘若自己出言有半点偏向侧福晋小乌拉那拉氏苗头,回头年世兰肯定变本加厉的罚她。
福晋这是铁了心要罚她,宜修心思一动,她现在怀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浅,府医也无法把出她肚子里有货。
若是府医能把出肚子里有货,倒不介意动个胎气,利用这胎算计乌拉那拉·柔则,跟故意拱火的几人,让他们一起受点处罚。
歇了栽赃乌拉那拉·柔则心思,宜修用帕子掩着唇,轻咳两声。 “妾身先前已经解释过,王爷想去哪里是王爷自由,由不得妾身,福晋倘若以这个理由罚妾身,妾身恕难从命。”
宜修起身出言:“妾身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
乌拉那拉·柔则脸都气红了,却又拿宜修没任何办法,若是从前她还能在王爷跟前上上眼药,可如今王爷对她并不上心。
曹琴默这胎怀的属实不易,没宠,家世不显,孕期刚两月,要么她必经之路有人放了占苔藓的碎石子,要么她膳食中有人添加伤胎凉寒之物,很多手段层出不穷,叫人防不胜防,曹琴默求到了离她最近的漪澜殿,在年世兰的庇护下,胎保到四月。
宜修这胎满三个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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