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自古以来便被奉为华夏第一神山,哪怕在末法时代,灵气也比其它地方浓郁百倍,修仙者纷纷在此地布下阵法,开宗立派,与世隔绝。
齐闲无视阵法,直接带着苏禾出现在青玄剑宗的山门之下。
“苏禾?!”
山门下的一个白衣青年见着苏禾,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来:“你竟然还敢回来?”
“陈善,你怎么在我山门前?”苏禾面若冰霜,死死盯着白衣青年,心中不免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陈善无视齐闲,哈哈大笑道:“你山门前?两年前青玄剑宗便成了圣地的烟花场所,你还不知道吗?不得不说,你那些师妹们身材还真是不错。”
“不过,苏大师姐回来了,应该也能成为青玄剑宗的花魁吧,哈哈哈哈。”
陈善污言秽语,笑容猥琐,哪里还有半点修仙之人的风骨?
青玄剑宗的牌匾还悬在山门前两根十米高的石柱中间,牌匾上的字迹凌厉宛若剑锋。
偏偏如此,更像是讽刺。
曾经盛极一时的青玄剑宗,宗门牌匾依旧高挂,却已经沦为修仙者的烟花之地。
苏禾气得胸口起伏,握剑的手不住颤抖,巨大的落差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出手。
齐闲一声不响,抬手出剑,一剑封喉。
“好久没用剑了,让我感受感受。”齐闲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怒,杀人似乎也只是为了重新体验出剑的感觉罢了。
石阶之上还有不少修仙门派的弟子,他们站得不远,见苏禾回来,原本是看看热闹。
更多人想看陈善和苏禾之间的大战,两人同为年轻一代天骄,若是打起来,一时半会怕也结束不了,到时候各大宗门的长老掌门来了,苏禾也只得被俘。
他们由始至终没有在意苏禾旁边的齐闲,毕竟齐闲看起来更像是世俗界来的普通人,手中的铁剑锈迹斑驳,一副穷酸模样。
苏禾也是万万没想到齐闲竟然直接开杀,并且一剑便了结了陈善的性命。
“陈善师兄死了!快请祖师!”
“苏禾带来了一个援手,一剑斩了陈善。”
“快通知各派宗主。”
……
周围的修仙者纷纷化作鸟散,一边逃命,一边惊叫。
苏禾转头看着齐闲,他可是祖师都要喊师父的人,一剑杀了陈善,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祖师,求您救救宗门。”苏禾直接跪在了齐闲旁边,并称其为祖师。
从陈善说的话和周围那些宗门弟子的呼喊中,以及齐闲说她家祖师被囚禁,苏禾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
青玄剑宗遭此厄难,怕是有其它几大宗门的身影。
昆仑圣境之中共存七大宗门,青玄剑宗曾为七宗之首,想要囚禁她家祖师,定是其他几宗同时发难。
“起来,我不是你祖师,我今日来,只想见见故人。”齐闲说完就跨过陈善的尸体,迎着石阶一步步走上去。
他身上并没有散发出那种强者的恐怖气息,手持铁剑,更像一个普通的剑客。
齐闲走到青玄剑宗偌大的牌匾之下,抬头看着牌匾上的字,笑道:“小丫头,字还写得不错。”
苏禾跪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难道齐闲不是来救他们宗门与水深火热之中的吗?
“何人敢杀我弟子?”
一个声音在山间响彻回荡,宛若仙音浩瀚。
下一刻,半空中出现三十余人,这些人无一不是元婴境界之上的高手,带头那位长须长发,一席白衣,御风而来,好似传闻中的仙神,怒喝之下,狂风呼啸,仿佛要揉碎整片天地。
齐闲面对强势恐怖的威压,头发略显凌乱,却也只是抬头问道:“青玄剑宗是你灭的?”
“黄口小儿,昆仑仙境,有能者居之,青玄剑宗立宗两千年,气数已尽,我等乃是顺天行事。”白衣男人乃是一宗之主,渡劫后期强者,他盯着齐闲看了半天,又问道,“是你杀了我徒弟陈善。”
“嗯,试剑。”齐闲神色依旧平静,“我有位故人被关在前面那座山头,你干的?”
“越女是你的故人?”
“算是半个徒弟,你们囚禁她,是为了她的剑法?”
此言一出,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青玄剑宗祖师的师父?
那该是怎样的存在?
“小子,你少要唬我!越女哪来的师父?”
“我都说了,半个徒弟,算不得师父。”齐闲叹了口气,“问你半天,一个问题都回答,还问我这么多废话,不给我面子。”
话音刚落,齐闲已经在半空之中,人出现在白衣男人他们一行人身后,三十余人的身子几乎同时一分为二,血洒长空,从半空中跌落山谷。
没有人看见齐闲是怎么过去的,更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的剑。
三十几名元婴强者,一位渡劫后期的宗主瞬间陨落。
“你上山看看你的同门,等我回来。”
齐闲的声音远远传来,却已不见了踪影,苏禾跪在青玄剑宗的山门前,人已经痴了。
齐闲说他不喜欢伤人,所以他的剑名为无伤。
好像没什么毛病,毕竟全都死了。
齐闲没有逗留,杀人之后,径直来到了关押阿青的地牢。
地牢之中,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被锁链穿透了琵琶骨,席地而坐,雷电在她身旁如蟒蛇乱舞,疯狂抽打着她,阻止她恢复实力,可她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
“你是什么人?天牢重地……”
齐闲只杀了十一人,留了一人,让他回去报信。
“阿青,我想起你了。”齐闲打开地牢的铁门,里面的各种阵法也在瞬间被摧毁,地牢中恢复平静。
阿青睁开眼,看到齐闲的那刻,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容来:“师父,你可算肯见我了。”
“就只是见见,别乱喊,我可不是你师父。”齐闲笑了,问道,“他们是想让你教他们剑法吗?”
阿青脸色微变,哼道:“师父放心,别人哪配学您的剑法,就算我死在这里也不可能教他们,我传弟子的都是自己悟出来的剑法。”
齐闲为阿青解了锁链,走出地牢,说道:“你还真是小家子气,既然他们想学,让我来教他们。”
两人走了一路,也不曾见有人来地牢查看,想来是前一位宗主的死让他们不敢来了。
“走吧,我当你面再教他们一遍,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世上哪来这种好事?”
齐闲身上未露半分的杀气,领着阿青穿梭在各大宗门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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