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床头,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赵十八陷入思考。
这是回到镇上的第三天,前两天,都在处理各种事情,还要面对着送别。
今天,一切又回到正轨,酒店也就定了三晚,接下来,去哪儿,干什么,赵十八心里盘算着。
“要不,专门从事玉石交易?算了,浪费老天赏给的机缘,那是要被雷……打住”
“还是挖玉吧,去哪挖呢,听说玉龙喀什河那边,专门设立了几处大型的挖玉点,就算有,估计也很深,不过自己去了……有的是机会,哈哈哈,去和田,就这么定了”赵十八立马就下了决定。
“人手怎么办?”赵十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刘大胆和张一?可是还是有点少,现在不好挖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愿不愿意,如果愿意,挖出来怎么分,哎呀,怎么都是问题呢”赵十八头痛。
……
“我是一条咸鱼,就算翻了身,还是一条咸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特定的铃声响起。
“喂,大胆”
“赵哥,下来吃午饭,我和张哥在大厅等你”刘大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伸了个懒腰,快速洗漱,出门。
随意找了个小饭馆,点了几个小菜,三人边吃边聊。
“赵哥,后面有什么打算”王大胆和张一眼巴巴的望着赵十八。
夹了口菜,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了,道:“我要去和田,玉龙喀什河”
“那儿不是已经…”
“我跟你走”张一没等刘大胆说完,直接打断,也没问赵十八的意见,说出自己的决定。
张一外向开朗,但不傻,那一夜的惊憾世俗,不是一句玉缘就能解释得了的,在张一看来,赵十八一定有别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否则如何能做到那么精准。
而且,张一敢肯定,如果王原和顾城武还在,一定会和他一样,选择紧紧跟着赵十八。
“啪…我是不是傻,问个屁,我也跟着赵哥你,你可别想把我甩开”刘大胆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看着两人,赵十八笑了,开心的笑了。
两人看着赵十八笑,也笑了。
“那…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那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说说怎么个跟法”赵十八也不转弯,直接点明。
想了会,张一开口道:“我只占两成,而且赵哥你只管指地方,力气活我们来”
“我也同意”王大胆举手。
“好,我也不问你们还差多少可以还清债务,此口头协定到你们还清债务为止,再之后,如果你们还愿意,我也还在这边混,那再议,如何?”赵十八说道。
“好”
两人点头,眼中满满的期待,尤其是赵十八那句还清债务,更是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两人更清楚的是,赵十八完全可以不带着他们一起玩,两人要分四成,还不如花钱请人来挖玉,半成都用不掉。
“赵十八对他们是真诚的”两人心里想着,庆幸万分,也默默记下这次恩情。
……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餐,退房。
开着王原送的老破皮卡,直奔和田而去。
晚上六点,到达和田市,在和田玉交易中心附近,随意找了个宾馆停车,住宿。
“大胆,张哥,你们去买工具和帐篷,还有物资,我去市场里面学习学习,晚上吃饭不用等我,东西买好了放车上就行”说完,赵十八将车钥匙潇洒的扔给张一。
“物资买多久的?”
“先买一个月的吧”
“好”
“哦,对了,少买面,多买点大米,蔬菜也买一些,不够随时可以回来采购”赵十八想到面条,不由有点反胃,赶紧补充道。
“好嘞,没问题”
……
走进中国最大的和田玉交易中心,映入赵十八眼中的,除了无数的人流,剩下的就是各种大大小小,亮度不一,颜色也略微不同的光团。
最大的光团,比篮球还大,亮度惊人,小一些的,如足球般大小,像拳头大小的比比皆是……
赵十八使劲的揉眼睛,好一会才从这满眼的光团中适应过来。
走进第一家。
“阿达西,要什么?”老板是个新疆人,友好的问道。
“阿达西,我先看看”赵十八有样学样。
“好的”
“老板,这个多少钱”赵十八指了指一块拳头大小的洒金皮籽料。
“五百万”
“这么贵”
“这块呢”赵十八又指了指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白皮籽料。
“四百万”
赵十八脸上装作惊讶的样子,心里默默记住。
对于已经加工成型的那些各种成品玉,赵十八一概不看,只看籽料。
一家一家又一家,每一家,赵十八都只问价,不还价。
最开始问的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各种籽料,后来问一些大一圈的或者小一圈的,而纹理和颜色等,也在赵十八的观察之中。
一连转了三四个小时,直到绝大部分玉店都关门了,赵十八才意犹未尽的走出交易中心。
赵十八总结,和田玉籽料以洒金皮籽料,白皮籽料,青皮籽料,黄皮籽料,黑皮籽料,沁色籽料等为主,不管那些老板如何叫价,抬高了多少,趋势是一致的。
总体来说,洒金皮籽料最贵,白皮籽料次之,青皮和黄皮籽料中等,黑皮和沁皮籽料最低。
而且价格受品种,质量,大小,纹理,颜色,光泽等影响,同一品种,质量越高,大小越大,纹理越美丽,颜色越鲜艳,光泽越好,价格越高。
回到宾馆,点了份外卖,一边吃,一边用手机查询这些年和田玉交易中心拍卖的玉的价格,再与今天所看的以及老板所报的价格进行对比,心中有了定数。
又查询了一阵各种籽料的主要产地。
握紧拳头,期待无比,恨不得立马就飞到挖玉现场。
胡思乱想了大半夜,赵十八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赵十八驱车四十公里,直接来到了玉河渠首。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河道上一座大坝,坝上,挂着一排字,一侧写着玉龙喀什河渠首几个大字,而另一侧,赵十八看不懂,不过猜应该就是玉龙喀什河渠首的维吾尔语。
路上坑坑洼洼,两旁停了很多车,也有很多绿色的帐篷,不过都布满了灰尘。
不是因为常年无人居住,而是环境,太过恶劣,经常性沙尘暴,再加上整个手工挖玉现场,沙石飞扬,大风一吹,一不小心就是一嘴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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